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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7章 ,都會傷心 文 / 愛已涼

    程湛看到肖英然那樣笑,嚇了一跳,忍不住地皺眉,「爸爸,漂亮姨姨變成傻瓜了,好可怕哦?」

    嚇死人了?

    那個漂亮的姨姨像個傻瓜一樣笑得又哭又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這到底是哭還是笑啊?程湛真的是搞不懂,一點都搞不懂啊。

    裴啟陽把湛湛抱起來,防止他被程偉哲傷到。

    肖英然卻哭笑著喊:「他有反應了,有情緒了?他被湛湛激怒了?」

    「這是怎麼回事?」程力行十分不解。

    「他眼神有焦距了,你們看到沒有,他眼神有焦距了?」肖英然指著程偉哲大聲地喊。「真的有焦距了,湛湛,再說點,再說點話?」

    程湛傻了,什麼意思,聽不懂啊?

    裴啟陽似乎明白了什麼,」英然姐,你的意思是說,哲兒被湛湛刺激到了,他能聽到了?」

    一般精神病人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很多時候不知道想些什麼,外人跟他說話,他是聽不到的,但剛才,程偉哲好像真的有點被湛湛刺激了。

    肖英然幾乎是喜極而泣。

    那種被宣判過死刑死過去沉寂後突然看到一絲曙光後的驚喜,那驚喜即使一點點,只要看到一點點的希望,她就會驚喜千萬倍。

    肖英然一點都不覺得胳膊被兒子咬傷的地方疼,她此刻淚流滿面,原本都流不出淚來的,此刻卻是激動萬分的落淚。

    程偉哲的牙齒又咬上了程力行的大手,他低頭看著兒子,任憑他咬著。英然受到的,他也可以做到?

    「傻瓜,你又咬人了?」程湛一看程偉哲又咬人,頓時大喊起來。「傻瓜,咬人是小狗狗,你真不聽話?」

    裴啟陽把兒子抱在懷中,走進了一點。

    程湛兩隻小手抹著自己的腮幫子,嘲笑程偉哲:「羞?羞?這麼大了還咬人,小狗狗,小狗狗」

    程偉哲原本咬著程力行胳膊,聽到這個話,突然就鬆開了,他用力地掙脫開程力行的懷抱,朝裴啟陽這邊撲來,裴啟陽嚇了一跳,趕緊的把程湛居高,放在自己肩頭。

    「羞?羞?傻瓜?」程湛還在嘲笑他。

    程偉哲竟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程湛,他要是在下面,程偉哲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程湛也不管他,坐在爸爸肩膀上,小手抓著爸爸的耳朵,大喊著:「傻瓜小舅舅,你就是傻瓜哦?」

    程偉哲似乎很討厭被人說成是傻瓜,他怒瞪著程湛,卻夠不到他。

    裴啟陽這時也發現了程偉哲的不一樣之處,他配合地跟兒子一唱一和道:「兒子,你小舅舅才不是傻瓜,他要是真傻,幹嘛不咬自己,咬別人呀,咬自己的才是傻瓜,知道了嗎?」

    程湛還很懵懂,卻點頭,大聲道:「知道了?爸爸?」

    程偉哲聽到裴啟陽的話,那充滿恨意的眼神又看向裴啟陽,此時,他是倔強的,似乎恨他揭穿了他一樣。

    「程偉哲,我知道你什麼都知道,你在躲避,是不是跟我們玩躲貓貓的遊戲呀?你不傻,都聽得到是不是?」

    「小舅舅,我送你一個媳婦兒好不好?」程湛的大善心又來了,「姨姨幫我存紅包了哦,可以買好多媳婦兒的,給你一個好不好?」

    程偉哲又開始瞪湛湛。

    裴啟陽道:「兒子啊,你小舅舅大概是想當和尚的,人家不喜歡要媳婦兒,媳婦兒這個是不能隨便送人的?」

    「為什麼呀?」

    「因為人,是不能送出去的?」

    「那我送的不是人呀,我送的是媳婦兒?」

    「這還不都是一樣?」裴啟陽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跟兒子對話,這孩子很多時候說的話很小大人的樣子,可是很多的時候又如此的讓人哭笑不得,根本是驢頭不對馬嘴。

    「傻——瓜——」程偉哲突然對著湛湛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這兩個字有點緩慢,一字一頓,卻是說的很清晰。

    程湛瞪大了眼睛,「他說話了,爸爸,他說話了?他說我是傻瓜,湛湛不是傻瓜,湛湛是最聰明的小孩兒?小舅舅才是傻瓜?」

    把媳婦兒隨便送人的人還說不是傻瓜,誰信啊?

    肖英然一直密切關注著兒子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在看到他眼神的死瞪著湛湛的時候,再度的驚喜,「力行,力行,他還有救,還有救啊,他、他說話了?我以為,我以為再也沒有救了我真的以為沒有救了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啊?」

    「你們在幹什麼?」程力華突然的聲音打斷了外面的一切。「爸爸剛走,你們在外面幹什麼?又哭又笑的成何體統?」

    雖然老爺子有很多的地方不近人情,但是那也是他們的爸爸,而且死者為大,說一點不傷心怎麼可能?況且這些年,程家因為程老爺子的家長式作風,幾乎是四分五裂。他只要一想想,差一點妻離子散,就難受的要死?

    裴啟陽看了他一眼,沉聲道:「哲兒病了?」

    程力華一看到肖英然,怔了下,再看向程偉哲,當看到程偉哲此時那一副凶狠的樣子對待程湛時,程力華嚇了一跳。「這孩子怎麼了?」uhks。

    「小時候被嚇出心病來-?」裴啟陽語氣很是冷淡,只要想到程偉哲受得靈波也受過,他就難受,心疼的要死。

    「哲兒,我是媽媽?」肖英然在兒子面前蹲下來,眼神裡滿是溫柔,生怕刺激了兒子,受過心理傷害的人,很難去相信人,她知道其實兒子很信任她,至少他多數時候都是聽話的,不言不語,卻很乖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哲兒,我知道你聽得見?你應我,應我一聲啊,我是媽媽,不會傷害你,哲兒叫一聲媽媽好不好?媽媽知道你會叫的,就像小時候一樣,會喊媽媽,還有爸爸?」肖英然拉了下程力行。

    程力行也蹲下來,此時的程偉哲似乎平和了一點。

    程湛不再喊了,程偉哲卻也不說話了,抿住了唇,瞪著媽媽,就是不說話。

    「哲兒,爸爸和媽媽一樣愛你,很愛哲兒,我的哲兒,媽媽的好孩子,告訴媽媽,你聽得到?」肖英然情緒激動地喊著。

    可是程偉哲就是不說話了,他的毫無反應,令肖英然異常激動,以致沒有發現孩子的眼睫,在剛才她說到爸爸的剎那,微微顫了一下。

    「兒子,說話呀?」肖英然喊著,淚珠子一顆一顆地滾落,多少次,這樣哭著要他喊媽媽的時候,他都是無動於衷。

    裴啟陽看著如此的情形,深邃的眼眸深處,不期然掠過薄薄一層哀傷之色。

    「英然,你去包紮一下-,黃醫生,麻煩你給我妻子包紮一下胳膊上的咬傷?」程力行把肖英然推到醫生這邊。

    「我——」

    「英然,我來跟兒子說,你去包傷口?」程力行伸出手,牽住兒子的手,朝樓上走去。

    「大哥,爸的葬禮怎麼辦?」程力華雖然很詫異侄兒的變化,可是眼下更緊要的是父親的葬禮。

    程力行緩緩的轉身,輕聲地說:「你看著辦-?」

    「大哥,你是長子,我怎麼看著辦?」程力華不敢越俎代庖。

    「力華,我兒子病了,很嚴重的心理疾病,我現在只能為活的,不能為死的?我兒子比爸的葬禮重要,如果他活著,我想看到這樣一幕,他也會痛心的?」屋裡床上躺著的遺體,那是他父親,他聽話聽了快五十年,此時他想為他的孩子做點什麼。

    程力華張了張嘴,終於理解的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大廳門口,突然傳來程若清的聲音:「爸爸他是不是已經」

    後面的話,沒有問出來。

    所有的人都望向了門口,程若清不是一個人來的,她身後跟了個中年男子,站在她身後,那個男人臉上表情祥和寧靜。

    裴啟陽回轉頭,看到程若清,走了過去。

    乍然看到裴啟陽肩頭坐著的孩子,程若清錯愕了一下,「啟陽,這孩子?」

    「姑姑,這是我和靈波的兒子?」

    程若清聽到這個消息還是震驚了,這件事,靈波沒有跟她說過,她一直不曾知道靈波在法國居然生了個孩子,而且已經這麼大了?

    裴啟陽這時看出她的意外,卻是沉聲道:「姑姑,先去看看老爺子-?」

    這個時候,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老爺子他——」程若清看向裴啟陽,等待著答案。

    「去了?」簡單的兩個字讓程若清身子搖晃了下。

    無論多怨怪,那都是她的父親。

    乍然聽到這個消息,她的雙手在身側抓緊,恨不得陷進手心的皮肉裡。

    她來不及抱抱靈波的孩子就往老爺子的屋裡走去。

    程力行牽著程偉哲的手上樓去,程力華這時看向門口的人,跟程若清一起來的男人。那個男人卻什麼都沒說,只停留在門口。

    「進來-?」程力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該有的禮數還是有的。

    那人走了進來,對著程力華道:「節哀順變?保重身體?」

    「謝謝?」

    裴啟陽又打了一次電話給靈波,卻無人接聽。

    裴啟陽有點擔心靈波,抱著湛湛先一步離開,回去看靈波。

    打開家裡的門,屋裡一片漆黑,沒有開燈。

    裴啟陽驚了下,趕緊開燈。

    「爸爸,媽媽呢?」湛湛一看沒開燈就先找媽媽?「媽媽——」

    沒有回答。

    裴啟陽把兒子放下來,給換了鞋子,湛湛往臥室跑去,裴啟陽也跟著進去。知看手我。

    靈波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睛閉著,開燈的瞬間,她的眼睛被刺得一顫,裴啟陽鬆了口氣。還好,她沒事?

    「媽媽?媽媽?」小傢伙看到媽媽躺在床上也跟著爬上去,看媽媽不說話,有點擔心。

    裴啟陽在床邊坐下來,把兒子抱到裡面,低頭看大靈波微紅的眼,知道她哭過了,他也不願意說別的,所有規勸的話都不再多說。

    「媽媽,太姥爺死了?」小傢伙很是傷心地說道。

    裴啟陽伸出手,握住靈波的手,才發現她的手握成拳頭,握的那樣緊,指甲都陷進了皮肉裡,他用了好大的力氣也沒有把她的手掰開,只好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靈波,他走的很安詳,姑姑來了?姑姑帶了一個中年男子來,不知道是誰?」

    他想要岔開話題,不去觸及靈波的痛,但是又感覺一些事,或許是她想知道的。

    「肖英然帶著哲兒回來了,沒有跟你爸爸置氣。只是哲兒那孩子得了病,一種看起來很可怕的精神病?」

    這話一出口,靈波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的眼底有一抹黯痛,那樣的清晰。

    「媽媽,小舅舅是傻瓜?」小傢伙在學舌。「小舅舅很笨,咬他媽媽,還咬姥爺,他還說我是傻瓜,媽媽我不是傻瓜?」

    小人是多麼委屈啊,他才不是傻瓜呢,他很聰明很善良的,是最可愛的小心肝兒。

    靈波的手終於緩緩的鬆開,一隻手輕輕地撫上兒子柔嫩的臉頰,她的眸中滿是痛苦,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圈暗影,卻沒有說話。

    「媽媽,你眼睛紅紅的,小兔子?」小傢伙一下子真相了。

    靈波聞言一僵,卻沒有動。

    裴啟陽知道她哭過,她再堅強,只怕此時心情也是複雜的。

    「哲兒應該會好起來的,他只是被嚇住了。長得很漂亮,跟你也有點像呢。靈波,累的話,就好好睡一覺?」他的手撫上她的發,幫她順了下耳邊的髮絲。

    然後將薄被拉過來幫靈波蓋上,俯下身在她額頭印了一吻。

    「媽媽,湛湛也親親?」小傢伙學著爸爸的樣子,在媽媽的額頭也印了一個吻。「媽媽,湛湛也好難過哦?」

    靈波伸手環抱住兒子,把他抱在身邊,蓋在被子裡。

    湛湛似乎感受到媽媽的難受,不說話了。來的時候爸爸告訴過他,不要惹媽媽傷心,媽媽的爺爺去世了,媽媽傷心呢?所以,他記住了。

    看靈波抱著兒子,似乎在尋求依靠,裴啟陽也躺上床,擁住她們母子,語氣中有著掩不住的深情:「一切都會過去的,不要勉強自己,也不要讓自己後悔?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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