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傳來的顫慄讓她的指甲陷入了他堅實的後背,血絲從肌膚裡滲出來,卻是引得他更甚的索取。
太久沒有做過,產生的不適應感讓她很是難受,說不出的感受在身體心底蔓延,而他早已經化身為惡魔,將她控制在身下,絲毫都不能動,只能承受他的掠奪。
戰慄的狂野讓他整個人瘋狂,再也受不住的在她的身上律動,火一般的燎原之勢越來越洶湧,燃燒了誰?
歡愛過後,靈波的面頰酡紅著,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虛脫的感覺,歡愛之後的身體疲軟的如同被搾乾了一般,而原本賣力運動的男人此刻卻精神奕奕,果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丫頭,我們回桐城-?」他抱著她靠在沙發上,粗糙的大掌抱住她的,讓她可以親密無間的靠在他的懷抱裡,此時,他如同如同滿足的野獸,悠然淺笑著,滿足的綻放出小人得志的笑意。
「嗯,是要回桐城的,北京這裡我的確不想呆著?」想念桐城的安寧,也許遠離太喧囂的都市,人才會安寧。像姑姑一樣,安靜的生活。而她,走了這麼多年,也該去孝敬姑姑了。
「回桐城後,我可能要做一把手兼任副市長了?」他低聲道,關於工作,他做的算是風生水起。
靈波根本對此不感興趣。「隨便你-,先抱我去洗澡,我累死了?」她一點力氣都沒有。
「丫頭,你不會以為一次就可以了-?我都乾渴了太久太久了,你讓我這樣就完了啊?」說著,一股熾熱猛的頂在了她的身上,靈波瞬間臉上的表情快速的變化,他居然又要???
「裴啟陽——」
「丫頭,都說了,乾渴了太久了,一場春雨根本澆灌不透啊?」強勢的抱住靈波的身體,他把手伸了過來,語氣曖昧地說。
「我累了?」她低聲,也許是太久不做的原因,她真的感到累。
「丫頭,你行行好,好不好?」他軟軟地說,靈波也明顯感覺到那靠近的身體的**,罷了?
話沒拒絕,他已經壓了上來,熱熱的呼吸噴在靈波的臉上,她感到整個臉都癢癢的,不禁轉頭,而他卻啃住了她的脖子,然後一路向下。
終於,他滿意了,再一次的吃抹乾淨。
然後抱著她,忍俊不禁的笑著,將俊顏埋首在她的肩膀處,低沉悶笑著,不再禁慾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靈波真是無奈,一次次在他的央求下妥協。
雖然有些的無奈,卻帶著一抹隱隱的幸福,最後一次乾脆懊惱的直接咬上了裴啟陽的肩膀,渾然不察覺這樣親暱的動作讓他的目光倏地從溫柔轉為狂野,頓時禽獸無比起來。
天都快亮了。
晨曦的薄暮照射進來,裴啟陽已經為靈波穿戴整齊了。
他也已經也換上了一身睡衣,只是依舊雙臂緊緊的圈著昏睡的靈波,昨夜真的累壞了她,所以即使給她洗澡換衣服,抱到了床上,她也沒睜開眼。
昏昏沉沉裡,靈波沒有睜開眼,卻立刻警覺的感覺到一隻溫暖的大手撫摸著她的臉,從眉頭開始,輕輕的,異常的溫柔,如同在撫摸珍視世間最寶貴的寶藏一般。這些年,她睡覺並不安穩,擔心程家會找麻煩,尤其有了兒子,即使她在巴黎做了完全的防備,卻還是怕一覺醒來,兒子不見了,所以即使睡著了她睡的也不是很熟。
如今躺在他的懷抱裡,感受到那手指一點一點的游移著,從眉頭到雙眼,到鼻翼,到唇,很是珍惜。
「靈波,謝謝你回來,謝謝你還肯愛我?知道嗎?我對我自己失望透了,你的到來,讓我重拾信心,丫頭,我是真的很愛你?」深情的低喃著,並沒有察覺到靈波還未睡熟,裴啟陽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而他的手則堅定的抱著她的,是男女之間最溫情而親密的姿勢。
在這個溫暖的懷抱裡,靈波閉著眼睛,耳邊聽著那沉穩的心跳聲,臉更是親暱貼在他的胸膛上,肌膚相親,聽著那深情的低喃聲裡有著可以感知的脆弱和愧疚,她那終年冰冷的心扉柔軟下來,安然地入睡。
而兒子就睡在靈波的邊上,他抱著靈波,看著自己的老婆兒子都睡著身邊,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
瞇了一個多小時,他卻絲毫沒有疲憊,反而是神采奕奕。
所以,當程湛醒來時,他也跟著醒了。
小傢伙今天沒有尿床,原因是他給靈波洗完澡抱了他去廁所,小傢伙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解決了內急。早晨準時醒來,睜眼看到爸爸媽媽睡在身側,小傢伙滿意極了。
「噓——」裴啟陽給兒子做了個噤聲的準備。
小傢伙揉著大大的眼睛,張開小手要爸爸抱。
抱兒子離開臥室,「湛湛,讓媽媽多睡一會兒,不要吵媽媽好嗎?」
「好?」小傢伙乃生奶氣地回答。
「嗯?乖?」給兒子刷牙洗臉,父子兩人都很配合的聲音很輕,靈波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看到餐桌上擺放著早餐,而那一大一小的父子兩人,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裡的動畫片。小傢伙坐在他爸爸的腿上,瞪大著眼睛一副很萌的樣子,看著電視裡的《獅子王》。也不知道裴啟陽從哪裡弄來的碟片,像是剛買的一套動畫片。
「媽媽,辛巴?」小傢伙一看到靈波就大聲嚷了起來,憋了一早晨了,都沒有叫,好悶哦?uhks。
「知道了,看著,渾身都懶洋洋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而那該死的男人此刻正用一副殲詐得逞的表情看著她,那樣子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靈波橫了正看著自己的男人一眼,給予警告。
她算是明白了,惹什麼人都不能惹禁慾的男人?
「媽媽,媽媽,媽媽」小傢伙又嚷了起來。
「怎麼了?」靈波蹙眉,看著兒子那酷似裴啟陽的臉龐,一大一小坐在一起,感覺真是溫馨。
小傢伙拍了拍裴啟陽的另一隻腿,嚷著道:「媽媽,坐在這裡?」
靈波無語,兒子讓她坐在那只的另一條腿上??呃?她的兒子果真無敵。
「過來坐-?」裴啟陽也殲詐地開口:「我們都很乖的,昨晚睡的好嗎?你可是比我多睡了五個多小時呢?」
不說也就罷了,一說靈波就火了,「你還好意思說?下次你再跟我說最後一次,你就一輩子當和尚-?」
「當和尚——」小傢伙像是擴音器,還帶著後因的,在客廳裡大聲地迴盪:「當和尚——當和尚——」
裴啟陽撲哧樂了,卻是搖頭。「不要,絕對不要,當和尚不能吃肉的。湛湛,乖兒子,你跟媽媽說,爸爸喜歡吃肉,不喜歡當和尚?」
小傢伙疑惑地皺眉,卻也聽不明白啥意思,只是知道吃肉好。「媽媽,吃肉,吃肉——吃肉——」
靈波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裴啟陽,看著他那張明顯神采奕奕的俊臉,恨不得過去把他笑容扯下來,他笑得簡直就像是偷腥的貓,實在是氣人的很啊?
不再理會他們,她朝浴室走去,身體走著,那股酸麻的痛立刻傳遍了全身的四肢百骸,她又忍不住回頭瞪了一眼裴啟陽,要是以後再相信那個男人說什麼最後一次,她就真是腦袋短路了?
裴啟陽那璀璨如星辰的眸子裡滿是邪肆的笑意,抱著兒子,發出低沉而悅耳的笑聲:「呵呵」
程湛不明所以,看到爸爸笑的開心自己也跟著笑:「咯咯咯咯」
「你笑什麼呀?」裴啟陽忍住笑低頭看兒子。
「咯咯」小傢伙繼續笑。
裴啟陽感染著兒子的笑聲,也跟著笑得更開心。「寶貝兒,爸爸是開心,你也開心嗎?」
「開心」小傢伙大聲地回答,聲音脆脆的,也是奶聲生氣的。
有那麼好笑嗎?
靈波走進浴室關了門,還能聽到外面傳來的父子兩人的笑聲,冷哼著,靈波看向浴室裡的鏡子,那微微上開的衣領處,露出密密麻麻的草莓,這個該死的男人在她身上種了這麼多,她拉下衣領,發現更多,頓時氣結,而一剎,又驚訝起來。
此時的自己,滿眼春色,眉宇間含著小女兒的嬌媚姿態,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裡,都似乎暗含著幸福的含義,即使她此刻氣他不顧一切的種了這麼多草莓給自己,她惱,也看起來更像是嬌嗔的樣子,根本不是氣?
程靈波,你怎麼這麼沒有出息?
哀怨地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可是怎麼看,眉眼間都是帶著微嗔的媚色。自上好身。
好再凌晨他們臨睡前他給洗了澡,簡單的洗漱完後,靈波出來,父子兩人已經在看電視了,裴啟陽把小傢伙放在沙發上,不知道跟小傢伙說了什麼,湛湛也不鬧,就乖乖地看電視了。
裴啟陽笑著走了過來,那明晃晃的笑容讓人看著就格外的礙眼。
「笑什麼笑?」靈波不甘心地低吼一聲,帶著點懊惱。
「呵呵,怎麼?生氣了?」裴啟陽走了過來攬住老婆的腰。
「我都累死了?」靈波直接抬手,手肘毫不客氣地搗上他的胸口,讓他得意而滿足的笑臉立刻轉為吃痛的糾結,哀怨的瞅著靈波喊,「老婆,你想謀殺親夫啊??」
「我今天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呢?快放開我?」靈波拍他擱在她腰上的大手。
裴啟陽卻用力地攬住她的腰:「我陪你一起去,我在外面看孩子,以後再也不放你離開我了?」
「你搞清楚,是你離開的,不是我?」靈波重申的開口:「是你自己找不著你自己的,可不是我?」
「好?是我?」笑容立刻轉為歉疚,裴啟陽點頭。
「抱抱,湛湛也要抱抱?」小傢伙又看到父母摟在一起了,怎麼可以又忘記他了呢?他這麼乖,他們抱抱也不喊他,真是太過分了?
小傢伙小小的身影從沙發上爬下來,直接朝兩人撲了過來,「媽媽,抱抱?」
「湛湛?」靈波看兒子撲過來,眼看著要滑倒,立刻蹲下去接住兒子撲過來的小身體,原本只是很輕很輕的力道,可是卻還是被兒子衝擊到了,吃痛的皺了下眉,身體受不住的向後一個踉蹌,幸好一隻有力的大手穩穩地接住了她,穩住了靈波的身體。
都是這個男人害的,她此刻全身都無力,抱都抱不動兒子了。
抬頭橫了裴啟陽一眼,他笑得很無辜,卻是知道她的狀況,彎腰抱起兒子,點了點她的小鼻子:「哪裡都有你呀,參與意識這麼重,爸爸抱你?」
「抱抱?」小傢伙歡呼起來。
靈波也只能伸出手,象徵姓的抱了一下道:「好了,你們抱-,湛湛,媽媽餓了,要吃飯?」
「吃飯?」小傢伙昂起頭,漂亮的小臉上是滿意的笑容。
可是轉向靈波的一雙黑眸,卻在瞬間瞪大,他看到媽媽的脖子受傷了,都是紅紅的一片,錯愕一怔,驚恐在瞬間染上烏黑的瞳孔,「媽媽,咬咬,咬咬」
「什麼意思?哪國話?」裴啟陽不解。
靈波卻是一愣,那脖子上的東西,兒子大概是以為蟲子咬的了。她安撫著兒子:「是蟲子咬的,媽媽已經抹了花露水了,湛湛不要擔心啊?」
「媽媽,疼?」
「媽媽不疼?」靈波再度安撫他,又給了裴啟陽一個警告的白眼。
裴啟陽這才明白,原來兒子看到的是靈波脖子上的吻痕啊。他視線轉向她的脖子,眼底一抹憐惜和心疼油然而生,昨晚他的確太不懂得自製了,但是這事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只怕都會如此-,紳士禁慾那麼多年也會變成野獸的。
小傢伙聽到靈波的話,這才滿意的點頭。「嗯?」
原來如此啊?裴啟陽神情曖昧地在靈波耳邊低語:「下次,我會輕點?」
「沒有下次?」靈波冷哼一聲,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給湛湛換衣服,跟我去畫廊?」
呵呵,下一更4點左右,今日還是8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