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爸,卻的確是的提供人?」程靈波的回答讓肖恪手晃了下。
他愕然,而後笑了:「那還不是都一樣?」
「一樣嗎?」程靈波反問,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你好像很討厭你爸再婚?」肖恪晃了晃杯子裡的酒,低沉的嗓音帶著蠱惑幽幽的響了起來,頎長的身子也在同時坐在了程靈波的身邊。
程靈波冷冷地抬起目光對上肖恪的眸子,緩聲開口:「你,也不過是俗人一個?」
一般人都會以為父母再婚對孩子傷害最大,而她程靈波被傷害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怎樣都是他們的事,她最在乎的不過是想要一隅平靜,可是連這些都沒有?
肖恪突然瞇起了鷹隼般的黑眸,打量著程靈波。而程靈波站了起來,不願在理會肖恪,轉身離開,朝向兩外的角落而去。
肖恪沒有去追,而是坐在沙發上看著靈波離開,視線裡多了抹玩味,隨後站起來朝電梯走去。
「你去哪裡?」顧楠追上去問。
「去找我姐?」肖恪開口。
「程靈波到底是不是程姐夫的女兒?」
「如假包換?」肖恪沉聲道。
「啊——」
「今晚還真是熱鬧了?我先去看看我姐?」
「恪,你不是一下子變成了程靈波的舅舅了?」
「嗯,貌似是?」肖恪緩聲咀嚼著這幾個字。「我即將變成程靈波的舅舅了,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肖恪抬眼看了下燈火通明的大廳,異常的熱鬧,柔美的鋼琴曲傳來,卻絲毫感受不到新婚的愉快,姐姐要嫁人,身為父親和母親的人都不能到來?
他們的母親因病住院,在海南療養,父親不知所蹤,神出鬼沒。
大姐反對二姐嫁給程力行,吵得不可開交,可是二姐卻還是堅持,並且為程力行生了個兒子,愛情究竟是什麼,肖恪不知道,只是覺得愛情,愛上了,會真的心痛,失去後,會讓人颶變?
上了電梯,直接去新娘子所待的房間,當看到打扮一新,生產幾個月後身材恢復如初的二姐肖英然時,肖恪的眼中閃過一抹憐惜。「二姐?」
「恪?」肖英然一看到肖恪高興地不得了:「我就知道恪最好了,還記得二姐?你對二姐最好了?」
「二姐,新婚快樂?」肖恪望著肖英然,真心的開口。
「大姐來了嗎?」肖英然問。
肖恪搖頭,一瞬間看到肖英然眼底閃過的一抹複雜,立刻又跟了一句:「或許現在沒來,等下你下去,就來了?」uhks。
肖英然自嘲一笑,搖頭,「恪,你不用安慰我,弄到今天這一步,我比誰都清楚,我的婚姻不被祝福?」
「不是還有我嗎?」肖恪開口安撫道:「你不是也說,我代表肖家的未來,我來了,就都代表了不是嗎?」
「說的也是?」肖英然笑了起來,「恪來了,什麼都有了?」
「大姐也會來的?放心-?」
「未必?」肖英然搖頭,情緒十分低落:「大姐一定氣我惱我,我沒聽她的話?」
「不會的,放心-,大姐嫁給的人可是官宦世家,官宦家族最會作秀了,即使私底下我們打的吵的不可開交,但表面文章會做足的,大姐即使作秀也會來做足的?再說大姐是真心為了你好,她覺得程家不適合你,你太單純,不適合做官太太,她也的確是真心為了你好?只是你,真的有足夠的信心應付程家的一切了嗎?程力行還有個十八歲的女兒,你見過嗎?」
肖英然搖頭。「沒有,聽說她脾氣很冷漠,很古怪的,我很怕?」可她力這。
肖恪感到很是無語。「二姐,你沒有做好心裡準備嗎?程力行怎麼說?」
「他什麼都沒說,只說他女兒不肯回來,自然不跟我們生活在一起?」肖英然對程力行的女兒瞭解也不多。
「你到底愛上了程力行什麼啊?我真是搞不明白?」肖恪有種無語問上蒼的感慨。
「他人好啊,你不瞭解他,他人真的很好?」
「好-,你自己選擇的,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二姐,我支持你選擇自己喜歡的愛情,但未來發生什麼,我不知道?」肖恪歎息了一聲:「我下樓去,看看大姐和姐夫過來沒有,你再等一下-,無論發生什麼,你只要微笑,就好?」
提起微笑,肖恪的腦海中浮現過什麼,一閃而逝,他對肖英然笑了笑,然後轉身下樓。
樓下的宴會大廳,金碧輝煌,大氣宏偉,真是比一般的婚禮現場設計的更加的宏偉壯觀,人群浮動,甚至每一處還都設有安保,程靈波不由得在心中感歎,還真是下了血本。
遠遠地看見程力行此時正在人群中說著什麼,在公開場合的程力行是內斂的,一身合體的西裝禮服,眉目冷峻,五官稜角分明,望著每個人的眼光中帶著洞察人心的犀利,明明那雙眼中沒有任何的表情,可還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令人感到他的氣勢和沉穩。這個男人是她血緣至親,卻也不被她承認?
深吸了一口氣,斂了思緒,她靠在窗口,恰巧手機在包裡響了,她知道這個時候打電話的只有裴啟陽,他一定擔心自己,拿出電話,朝大廳走廊走去,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接了電話,果然是裴啟陽。
「丫頭,你沒事-?需要我過去嗎?我現在在車裡,你告訴我地址好嗎?」
「不用,我很好?」靈波淡聲地開口,「再過兩個小時我給你打電話?」
「丫頭,你想急死我是不是?你知道我可以查到地址的?只要我想,我就能查?」裴啟陽的聲音帶著擔憂傳來,靈波心裡一顫,有他在,一切都不可怕。
「啟?」她突然動容的開口:「這一次,依我,可以嗎?」
「你知道我無法拒絕你的央求,丫頭,你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分明是要我妥協,但我這樣坐視不理,看你被人欺負,你讓我情何以堪?我是男人,你照顧一下我身為男人的自尊心不好嗎?」
程靈波無奈,最後道:「好?那你來接我-,地址是等下你到了,不要進來,我會出去?」
「好?」裴啟陽在那邊說道,「我去接你?」
掛了電話,一回頭,程靈波剛好看到從電梯裡出來的肖恪。他走了過來,看著靈波問:「小丫頭,以後是不是該叫我一聲舅舅了?」
程靈波冷冷反問:「你覺得呢?」
「程靈波,即使這樣,我告訴你,我還是會追你的?」肖恪邪肆的開口。
「是嗎?」程靈波不以為然。
「程靈波,越是靠近你,我發現越是想知道你身上的迷,沒想到你是程力行的女兒,你倒是很低調啊?」說著,肖恪湊近了她,靠的很近。
最煩人靠近自己了,程靈波突然手腳並用,用盡了全力去推他,還踢了他一腳,這個男人痛得倒吸了口涼氣,「靠?程靈波,你怎麼下手這麼重?我也沒做什麼啊?」
「離我遠點?」程靈波低聲道。
他突然抱住了程靈波,他們臉龐之間的距離不過半寸,他英挺的鼻尖碰到了他的,乾淨清爽的男子氣息打在他的臉上,程靈波別過臉去。
肖恪的唇在她臉上印下一吻,-唧一聲。「外甥女,讓舅舅我親一下?」
「你幹什麼?」她氣的用膝蓋胡亂頂向他,只聽他一聲悶哼,痛得整個人完全覆在了他在她的身上,壓在了冰涼的牆壁上。冰冷的薄唇不偏不倚的碰到了她的。
他們兩個同時被點成了化石。
程靈波下意識地推他,噁心的不得了。
肖恪也是猛的一躲,鬆開她,原本只想惡作劇的他此時完全沒有了開玩笑或者想要報復懲罰她玩笑的神情,而是仔細專注的看著程靈波,然後道:「居然親到了?味道還不錯?」
這個男人真的在輕薄她?程靈波惱怒地瞪著肖恪,沒想到他真的敢?
突然的,他又湊了過來,再度壓住靈波,唇就突然吻了上去,狠狠地吻著她的唇,像是在懲罰,又像是在故意而為之的逗弄?
他吻得渾然忘我,從淺嘗輒止到輾轉吮吸,程靈波覺得就快因為這個男人的侵犯窒息死亡的時候,程樂的聲音傳來。「靈波?在哪裡?」
她身上的男人像是恢復了理智,放開了靈波,然後伸出手臂摟住了靈波的肩頭,警告姓的開口道:「丫頭,我告訴你,不要總是試圖激怒我,是個男人就比女人有力氣,激怒我,對你沒好處,除非我不想,只要我想,就能得到你?信不信由你?不信的話你可以來挑釁我試試?」
程靈波想要試圖掙脫他,他把她摟得更緊。靈波冷聲喝道:「放手?」
「我就不放,你這丫頭囂張太久了?」
這時程樂走了過來,一眼看到了程靈波被肖恪攬在懷中,她的眼睛瞬間閃過驚愕,「你們在幹嘛?」
「我跟外甥女聊天,怎麼,有意見?」肖恪反問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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