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皓習劍之前,必先飲烈酒十壇,酣酣酒氣至,劍氣方至!
酒辣,劍亦辣!
…
深冬。
傾城山上,白雪藹藹,寒氣襲骨,蛇蟲龜縮不出。
「彭」
第十罈酒已下肚,楊皓摔爆酒罈,擦了擦嘴:「好酒,這千里飄香,果然好酒!一日不飲,枉為世人。」
酒酣,寒劍起!
楊皓持劍振臂而起,揮砍一粒雪花,出七十一劍,砍掉了七十一個雪花芒刺,細如針尖的芒刺,全部被楊皓削落,而沒有觸及其它的雪花片。
楊皓用劍,猶如用針刺繡,細膩無比。
他認為,恰到好處的一劍,能抵過千萬劍,力氣再微弱,也可四兩撥千斤。
砍膩了雪花,楊皓砍起了身邊的巨石。
他秒出百劍,引得碎石迸飛、火光飛濺、鏘鏘之聲迴響山谷!
片刻之後,醜陋的頑石,被楊皓削成了一尊人像,塑像鮮活無比,大眼濃眉,乃是一名女子的雕像。
鈧!
鋒利的長劍深深地插進了雪地中。
楊皓摸著雕塑的臉頰,緩緩道:「再犀利的一劍,再準確無誤的一劍,也比不過你絕情一言,劍能傷體,『言』卻是傷心…」
…
楊皓望著雕塑發呆之際,身後突然多了一名長者。
長者皺眉問道:「你可是劍宗弟子?」
楊皓轉身,「正是劍宗楊皓,道號空竹,不知劉師伯祖有何事?」
「哼!」他大眼一瞪:「身為道徒,竟敢飲酒?你師父是誰?他怎麼教導你的!」
「與師父無關,與你無關!」楊皓冷聲回道。
這麼長者名叫劉正風,乃是氣宗『素』字輩的前輩,在傾城山,活著的長輩中,除了『清』字輩,往下最高的輩分就是『素』字輩了,他的地位自然不低,乃是傾城山掌門的師弟,楊皓師父師父的師兄,所以楊皓稱呼他師伯祖。
傾城山分為氣宗和劍宗兩派,分別處在傾城南山和傾城北山。
劉正風這樣的前輩,即使劍宗的人,也都認識他,楊皓在傾城山生活了十幾年,自然也認識劉正風了。
但楊皓是個暴脾氣,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逼我一尺,還我十丈!
所以劉正風插手管自己的事,劉浩立即就變了臉色,毫不給他面子。
「好你個空竹,好,你囂張…」劉正風袖子一扇,引出一縷霞光,激的雪花飛旋,罡風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