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兒,剛才是我不好,我知道這不能怪你!你帶我到裡面去看看吧,或許能找到一些拯救小柔的辦法!」
金雕用力的點了點頭,走在前面,陸飛抱著溫小柔跟了上去,這時秦蕭才注意到了這隻金雕,它身上散發著一種淡淡的神聖光輝,那種光芒不是真氣充盈就能散發出來的,而是一種獨有的、非人間所有的聖潔光輝。
這座山的中間部分是凹下去的,所以他們一直在不停地向下走,下面就是那個神秘的殿宇,這是萬年之前的古建築,茂盛的籐枝已經遮蓋住了建築群的下半部分,露在外面的,全部金光燦燦,奪人眼球。
這麼大氣雄渾的建築,即便是幾萬年以前的,你也不會覺得它有一點破舊和落伍,即便是再下去幾萬年,這個建築群也是值得人昂視膜拜的。
正殿的入口是一個骷髏頭似的大門,人想要進去,必須從『骷髏』的嘴裡通過,秦蕭抬頭看了看,發出一絲感慨,這裡不是大陸盡頭、人間絕域嗎?為什麼會有這麼大氣的建築坐落在這個山腹中呢?
這個骷髏大門暗示著什麼呢,是誰建造了這一切呢!!
金雕嘎嘎的叫了幾句,暗示秦蕭不要害怕,它邁步走了進去,顯然,金雕就是生活在這裡的,它對這個建築群一點都不陌生。
秦蕭通過那個骷髏的嘴巴,跨進去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三個字,三個讓他心頭一震的字——忘情宮。
忘情宮,會不會是一個神秘的教派?
秦蕭舉步邁入。
進入正殿中,秦蕭發現這裡面的擺設就像一個大大地教堂,其中又有很多小門在教堂四周開放著,通向其他小的房間。
金雕拉著秦蕭走進了一個小門,裡面是個幽深的洞穴,崖壁上滴水不斷。
有一條暗河在這個洞穴裡流淌著,很多蝦蟹魚蟲更是古老,甚至有些魚已經長出了人的臉。要是一隻美人魚也就罷了,但條條大魚露出的都是一張張蒼老的臉龐,眼珠子是泛白的,他們不時地從暗河裡跳出來,望著秦蕭發出奇怪的聲音,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懼,金雕大吼了幾聲,嚇跑了那些大魚,秦蕭才略略放下心來。
洞穴的中間部分鋪滿了乾草,看來金雕就睡在這裡,看上去還算乾淨,秦蕭把溫小柔放了下來,摸摸她的身子,還是十分冰冷。
「雕兒,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小柔啊!都是我害了她,要不是我拖累了小柔,她也不會掉到這個峽谷裡來的!」
金雕好像聽懂了秦蕭的話,拚命地點頭,嘎嘎的叫著,好像在說,我能救得了小柔!
「太好了!!雕兒,你要怎樣才能救小柔呢?」
秦蕭見金雕也不說話,扭著胖胖的身軀來到乾草上面,蹲了下來。
咦——你要拉屎不成?
秦蕭心中咒罵,你個臭鳥,關鍵時刻事兒還不少!
只見金雕蹲在乾草上面,『嘎嘎』的叫著,好像便秘了一樣,叫了半天後,彭——產下來一顆蛋!
對,一顆蛋!
這顆蛋可是一點都不尋常,首先它特別大,幾乎跟一個西瓜一般大,秦蕭納悶,體態還沒有我高大的金雕,為什麼會產下這麼大的一顆蛋呢?
大,還不是最奇特的地方,這個蛋同樣的金光閃閃,而且在蛋的周圍籠罩著一層絢爛的霞光,整個暗淡的洞穴都被這種神聖光輝照的透亮,像是在陰暗的地獄中燃起了火把一樣。
金蛋!!?——
這是一枚金蛋!
秦蕭更加確定了,這個臭鳥真的是個母的,這個臭鳥真的不尋常,可能也是天外來物!
產下蛋以後,金雕興奮了起來,抱著蛋來到溫小柔面前,拿起一枚石頭,砰——
金雕竟然敲碎了自己產的蛋。
蛋被敲碎的剎那,秦蕭感到整個洞穴都震顫了一下,暗河中的魚蝦被嚇得紛紛遊走,刺眼的光芒透射了出來,無盡的靈氣從中放射而出,秦蕭的眼睛被刺痛,不得不用雙手摀住。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秦蕭看到:
蛋清,蛋黃慢慢地流了出來,同樣的充滿光芒,同樣的充滿神聖,秦蕭感到這一切都像是在夢境中一般。
嘎嘎——
金雕將流出來的蛋清、蛋黃塗在溫小柔的身上,小柔立即被神聖光輝包裹,被『邪惡力量』傷到的經絡和靈識慢慢恢復正常,輕咳了幾聲後,小柔醒了過來。
秦蕭高興的蹦了起來,摟住金雕一陣猛親:叭叭——、叭叭叭叭——
「雕兒,你真是太可愛了,你真的救醒了小柔!」
金雕斜視了秦蕭一眼,有點不高興,用翅膀在嘴邊扇了扇,好像在說:「討厭,刷牙了沒有,親人家那麼多下下……」
小柔慢慢站起來,秦蕭攙住她的胳膊:「柔兒,你可嚇死我了!你要是死了,我會在這個深谷裡瘋掉的!」
小柔慘白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蕭哥哥,柔兒不明白,我們之間這是——『情』嗎?是因為『情』你才那麼在乎我的生死,對嗎?」
秦蕭感覺這個丫頭真是不識人間煙火,但是想來也不奇怪,假如任何一個女孩從小就被人收作道姑,整天吃素悟道,她的師父也經常給她『禁慾』,任何一個人都會不知道『情』是什麼的。
這就好像一個嬰兒假如從下就被狼收養,那麼他長大了以後就會說『狼語』通狼性,並且再也無法和其他人溝通了。
人小時候的一些經歷,會改變他的一生。
小柔無疑就是從小就受師父的影響,而變得不懂『情』,她腦中只有『道』。
這也就好像秦蕭在角鬥場裡改變了自己一樣——人必須變強,否則就會被別人打傷,打死;人必須殺死自己的敵人,你不殺他,明天他就會來殺你!
秦蕭越發的喜歡這個單純、毫無城府的小柔了。
在秦蕭的眼裡,小柔就是一張純白無暇的白紙,而自己,將要在她這張白紙上,描繪出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一切!
秦蕭握著她的手,「對,這就是『愛』!」
秦蕭沒有說『情』,反而說了一句『愛』。
小柔眨了眨眼:「愛?愛是什麼?」
秦蕭捧著小柔的臉蛋,說道:「我看到你受傷了,看到你昏倒了,比自己受傷、比自己昏倒都難受,這就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