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歡爺!」
祁再歡那鋒芒畢露,霸氣側漏的囂張模樣,頓時讓幾個二世祖們勃然大怒。
「歡爺?就你也配稱爺?小子,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祁再歡微微一笑,手夾著香煙看著沈航,一指問道:「難道他還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
那幾個二世祖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裡面滿是鄙夷到了極點的意味。
「小子,這位可是……。」
那些人話還沒有說完,沈航連忙搶先笑道:「歡爺不要生氣,他們幾個都是有些衝動。那個啥……歡爺可是大忙人竟然還賞臉來我們這一桌,怎麼的也得請你喝上一杯不是?」
沈航的低姿態讓那些人都是心裡面一糰子的火,他們想不通堂堂市長的公子有必要對一個混子這麼低聲下氣的?
祁再歡穩穩妥妥的坐在了位子上,他現在也算是混子的大頭頭了。對付一些紈褲的二世祖,他還真的不能太客氣了。
只要給這些人一點色彩他們就能開染坊,給他們一點陽光那就光芒萬丈的。
不過對於完全不擺架子的沈航卻是讓祁再歡心裡邊沉吟了起來,這個二世祖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啊,能屈能伸的可能是個有些腦子的。
沈航拿起酒來就是給祁再歡倒了一杯,說道:「自從歡爺當了蘭桂坊的經理之後,這裡的生意好像更加火爆了。」
「那是肯定的,有我在這裡什麼鬧事的想要找茬的都不敢來了。」祁再歡很是張揚的說道。
「靠,你丫的也太刁了吧。我們航少跟你這麼說話那是給你面子,你真以為自己算個東西了是吧。」終於有人受不了祁再歡的狂傲了,就是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裡面轟轟響的音樂一下子就是停了下來,那些年輕男女們也是一個個的看向這裡。
祁再歡臉色一冷衝著dj,喝道:「誰說過關掉音樂的,你tm不想做了是吧。」
那dj嚇了一跳,連忙又是打開了那些動感的舞曲。
祁再歡露出一笑,然後也站了起來,衝著那人笑道:「你鄙視我?」
沈航並沒有站起來而是一直坐著,就像是這件事情根本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那人哼了一聲,說道:「小子你別橫,就算你混得很好又怎樣?我爸是……。」
話還沒說完,祁再歡就是抬手一巴掌扇在了那人的臉上,說道:「你爸怎麼了?」
那人瞪著雙眼,怒道:「狗日的,你敢打我!我爸是……。」
「是你馬勒戈壁!」祁再歡冷笑著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這一下其他人都是暴怒了起來,喝道:「小子你找死!」
祁再歡嚼著煙頭,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往桌子邊上一砸,拿著那破了酒瓶口頂在之前出生的那個人的脖子邊,道:「賭一下看看我敢扎進去不?」
那些人雖然也橫的很,但還真不敢拿自己人的小命兒開玩笑。沈航這個時候也跟著站起來了,連忙賠禮笑道:「歡爺你先別生氣嘛,他們都是和你鬧著玩的,真鬧著玩的。」
「真鬧著玩的?」祁再歡再一次問道。
沈航立刻乾咳兩聲,那些人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
一把鬆開那人,祁再歡再一次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喝了一口氣對著沈航說道:「你真能裝。」
沈航微微一笑,道:「歡爺這是什麼意思?」
「你就別再我面前玩你那一套了,這幾個人只是傻子而已,不過你想要讓他們感激你倒也成功了。剛剛那位……對,就是你,你現在一定很感激航少救了你的小命兒吧。」祁再歡譏諷的說道。
沈航臉色微微一變,但馬上就是笑道:「歡爺你這樣說話可就不好了,好像有點兒挑撥離間的感覺哦。我們幾個可是從小在一個大院子裡面長大的,不說穿開襠褲一起長大,至少一起爬過窗戶偷看過女人洗澡。」
「對,你小子休想挑撥我們和航少的感情。哼哼……就你這麼卑劣的手段就想讓我們記恨航少,你想的倒是美滋滋的!」
祁再歡哈哈一笑,搖著頭衝著沈航豎起大拇指說道:「厲害……佩服!」
沈航微微一笑,端著酒說道:「歡爺,我敬你一杯。」
「算了吧,我還是比較喜歡跟純潔的人一起喝酒,你太厲害了能把人賣了還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給你數錢,我可得離遠點。」
祁再歡說著將手裡面酒一飲而盡,拍了拍桌子就是說道:「以後多多來消費,開夜店的就喜歡你們這種闊少二世祖了,一個頂幾個啊。哦……對了,想要將蘭桂坊弄到手就憑你們幾個還真心不配,至少歡爺我只需要一隻手就能把你們給全部撂倒了。」
說笑著,祁再歡就起身朝著辦公室走去。沈航一直目送著他離開,臉上掛著笑容但握著酒杯的手卻是力道很緊。
「祁再歡你再囂張厲害也只不過是羅輝身邊一個打雜的而已,真以為我會把你放在眼裡,我的目標是羅輝而不是你!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給玩成殘廢的!」
沈航嘴角撇過一絲陰冷的弧度,可任何人卻是看不出他的臉上有什麼不對勁兒,照樣抽煙照樣的喝酒,甚至和那些別彆扭扭的二世祖們聊天說話的時候都很是自然。
要是羅輝見到沈航這樣子的表現,恐怕會真的有些欣賞起他了。能屈能伸的,任何情況下都能不卑不亢不自亂陣腳,現在這樣的人的確是太少了。
沈豐他們算作是被祁再歡給狠狠地刷了一把面子了,蘭桂坊裡面很多人都是指指點點的。那些二世祖就是心裡面火起,說道:「算了算了,不玩了,咱們回去吧。」
沈航也不太想繼續下去就點點頭,可是他們剛剛站起來卻又有一個人走了過來。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沈航臉色立刻露出一抹震驚來。
那是一個平頭的中年男人穿著一件棕色的風衣,看著沈航就是笑了笑道:「再坐會兒吧。」
沈航笑著連忙點頭,道:「是,項叔叔。」
其他人也是跟著喊了一聲項叔叔。而沒過多久祁再歡得到消息,也是站在樓梯口看著這邊眉頭緊皺的自言自語道:「項金狀?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