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輝和大蟲被帶到了龍江看守所裡面,兩個人都是被分到了看守所一號倉。
「你們兩個進去,以後老老實實改造,爭取減刑提前出去。」獄警很是凶巴巴的朝著兩人一聲大吼,然後在他們的屁股一人補了一腳。
大蟲很是不服氣,不過被羅輝給攔住了,獄警瞪了一眼之後不屑的走了出去。
走進一號倉,裡面的犯人頓時就朝著他們看了過來,這些人眼神當中都是帶著一絲陰沉和狠毒,朝著他們裂開嘴笑的時候,似乎都能感覺到一股子血腥味在其中瀰漫。
「你們兩個,剛進來?」一個高頭大漢,一米八五配上兩百多斤的身子橫在羅輝兩人的面前,嘴角上翹的問道。
大蟲現在可不是以前的那個大蟲了,跟在羅輝身邊也是經歷過大大小小好幾場戰鬥,一身膽子早就驕橫了起來。
可羅輝卻是笑了笑,說道:「我們剛來的,以後哥們多多照顧啊。」
「喲,這新來的還挺上道的嘛,哈哈……有趣。」那個高頭大漢哈哈笑道,裡面十幾個老犯人也跟著怪笑了起來。
羅輝和大蟲也不說話,就是來到了自己的床位,可是那高頭大漢卻是突然大吼了起來:「草,小子剛說你上道你小子就得瑟了是吧,床位是你們這樣的新來的睡的嗎?」
大蟲臉上滿是漲紅看著就是要爆發了,轉過身怒道:「麻痺的,老子和我輝哥不睡床上,難道睡尼瑪身上啊!」
「喲呵,你小子還敢跟哥哥橫起來了,知道一號倉的規矩嘛!」那高頭大漢看了一眼中間床鋪上的一個陰沉男人的臉色後,跟著怒道。
大蟲心一橫,站了出來喝道:「規矩你妹,你倒是跟老子說說這一號倉有什麼規矩。」
羅輝對於兩人的爭吵沒有在意,繼續弄著自己的床位,而那個陰沉男人也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羅輝。
高頭大漢肺都快氣炸了,這一號倉在龍江看守所又叫做暴力犯倉,裡面全是以前在道上心狠手辣拿過刀子見過血的亡命徒。看守所裡面每一個倉都是有著各自的老大,這一號倉的老大就是周嶺,那個陰沉的男人。
新人到了一號倉裡面不先拜拜老大,就想要去上床睡覺,這在一號倉簡直就是犯了大不敬的罪名。
「小子,你給我長好耳朵了,一號倉的規矩就是你們這樣新來的要給我們周老大磕上三個響頭,然後剛來的一個星期都要必須躺地上睡!」高頭大漢道。
大蟲一聽不屑的大笑了起來,說道:「周老大?我周尼瑪老蛋蛋,在老子的面前只有輝哥一個人才是老大,什麼周老蛋?老子吐你一臉。」
話音一落,一號倉裡面除了那個陰沉男人更加陰沉之外,其他的十幾個全部站了起來,臉上都滿是憤怒的朝著大蟲走了過來。
大蟲心裡面一咯登,知道要出事了,但還是橫在前面說道:「怎麼滴了哥幾個,還想要動手是吧,很好,我大蟲哥好些年沒有動動了,就先拿你們這些個傢伙開開味兒。」
「哼,原來你叫大蟲啊,等著老子們把你揍成軟蟲吧。」高頭大漢冷笑道。
大蟲臉色一變,還算有些魁梧的身材突然就朝著那些人衝了過去,嘴裡面還不忘叫囂道:「老子是你們的蟲爺!」
大蟲喊的很瀟灑,做的也是氣勢凌雲,只是剛剛衝過去卻是被高頭大漢一腳給踹飛了老遠。
「哈哈,就你們這樣一個慫貨也說是蟲爺,老子蟲你一臉哦。」高頭大漢帶頭哈哈大笑了起來,陰沉男人也是有些不屑的微微揚起嘴。
大蟲憋紅著臉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準備朝著那些人衝去,可羅輝也剛好將床鋪收拾好,站到前面看著高頭大漢十幾個人笑道:「哥幾個過了吧,別不知死活。」
高頭大漢初戰告捷,正是信心膨脹的時候,一聽到羅輝帶笑的狠話絲毫沒有放在欣賞,說道:「呸,你們這兩個傢伙還真他娘的是傻13,小子你敢再說一句今天爺爺就折了你一隻手你信不信?」
可是高頭大漢得意的剛說完,突然就感覺眼前一花,然後胸口上傳來劇烈至極的一疼,整個人就飛了起來,可是自己的右手卻是被人抓在了手中。
一瞬間,高頭大漢的身子懸在空中,而羅輝則是抓住了他的右手,然後左腳頂在大漢的腰間狠狠一拉。
「卡噠!」
一號倉裡面響起了一聲骨頭摩擦的聲音,許多人當場就感覺頭皮一下發麻,緊接著高頭大漢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了起來。
「啊!我的手啊!」
羅輝眼神淡然的鬆開手腳,高頭大漢便是摔在了地上,抱著自己的右手哭嚎。
陰沉男人雙周嶺眼中射過一道冷冽的寒光,從床上站了起來冰冷的說道:「兄弟,你過了吧,犯得著廢熊子的一條手?」
羅輝轉身看了周嶺一眼說道:「你就是那個周老大吧,以後看著你的人一點最好別來惹我們兄弟兩個,不然就你們這些人可還真不夠我塞牙縫的。」
周嶺整張臉都跨了下來,這個人簡直太囂張了,好歹自己也是一號倉的老大,不給面子也就算了,還在自己面前這麼拽。一號倉是龍江看守所的暴力倉,他是暴力倉的老大,幾乎算得上整個看守所犯人中的老大,卻是沒有想到被兩個新來的給刷面子了。
「小子,你已經惹怒我了,我掉面子了沒事兒,可是熊子的事情你可要給個交代,不然的話你就是再厲害在這裡面你也會知道你只是一個屁。」周嶺陰沉道。
羅輝無語的笑了笑,說道:「我就是一個屁也能崩死你,懂?還有你到底是不是老大我不管,他的手也只是脫臼而已,輝哥我心慈仁厚心懷眾生不會故意造殺孽的的。以後你當你的老大,不要礙著我就行了,不然你真的會被屁崩死的。」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羅輝對著周嶺咧嘴一笑,後者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但看到羅輝這個表情卻是感覺有股子寒氣從腳底一直冒到頭頂。
周嶺冷哼一聲,就走到熊子的身邊看了一下,見真是脫臼了,抓起熊子的手又是一陣「辟里啪啦」。
熊子臉上滿是豆大的汗水,看著羅輝的眼神滿是恐懼,老老實實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不敢說話。
晚上,其實看守所裡面的人也沒有什麼黑夜來了的概念,只是大傢伙都是哈欠不斷,該休息了。
一個個的大漢相繼入睡,一聲聲的喊聲如同雷鳴一般,羅輝倒是沒有多麼的反感,呈「大」字型的躺在床上。
整個一號倉徹底安靜了下來,只是在靠著羅輝不遠處的周嶺,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冷笑和報復。
羅輝躺著就好像一點感覺的都沒有,還翻了翻身子,只不過翻過的時候,嘴角卻是微微一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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