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瑩姐,前幾天我和向妹子遇上那個盧雲彪越獄了,這個人比當年的劉紅軍更危險,也更凶殘。」劉楓恨不得飛到女人身邊保護她們,「姐,你們馬上返回大風酒店,務必讓酒店加強防範,你們絕對不可以出現任何問題。」
提起劉紅軍,劉楓的女人們都記憶猶新,當時那一槍差點要了劉楓的命,徐瑩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姓,此時軍人世家鍛煉出來的素質讓她選擇了堅強,她知道,此刻這幾個人的命運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放心吧小瘋子,我們馬上返回酒店,並且啟動一級安保。」徐瑩鎮定的說,「聽說那個盧雲彪功夫很好,想必會一點飛簷走壁的技巧吧,沒準我們會給他一個驚喜。」
隨後,劉楓給燕京市的美女們打去電話,通報了這個情況,告知大風安保集團,提升安保級別,直到盧雲彪落網為止,這絕對不是劉楓杞人憂天,他才不會相信王政的話,那個獄警恐怕不是自殺。
也就是說,盧雲彪越獄絕非偶然事件,恐怕還是那個幕後黑手所為,一個已經被注射藥物的罪犯,還享受最高級別的監押,絕對不是一個獄警就可以放走的。
劉楓並不知道洪江市看守所的嚴密程度,但是收押重刑犯的場所,想必不可能比他長大的那個監獄更寬鬆,像盧雲彪這樣的危險分子,從單獨看押的小號出來,最少要經過四級防範措施。
首先那個重刑犯單間,裡面連馬桶都是焊接在地板上的,牆壁更是鋼筋混凝土結構,窗戶上的鋼筋,已經不能叫鋼筋了,根本就是粗粗的鋼棍,直徑超過五厘米那種。
鋼門不是市面上銷售的那種糊弄人的傢伙,那東西劉楓暴起一腳都可以踹變形,這道門是全鋼焊造,厚度是四層兩厘米鋼板粘接在一起,想要破開除非是爆破手段。
出了這道門,是小號隔離間的守衛室,想要到小號提審重刑犯,必須經過這間守衛室,這間守衛室的防範措施,甚至比小號還要嚴密,這是預防重刑犯暴動必要的準備。
過了這裡還有······
如果僅僅是一個獄警就可以幫助重刑犯越獄,那麼無疑是對警方智慧的莫大侮辱,劉楓不知道王政為什麼隱瞞,但是有一點他是清楚的,盧雲彪這種人,早就抱著亡命的想法。
恐怕他此刻想到的不是逃脫警方的追捕,而是報復讓他身陷囹圄的劉某人,如果有人刻意製造這起越獄事件,那麼勢必會把劉楓全部的信息告知盧雲彪,這樣一來,幾個女人才是最危險的。
回到會議室,劉楓沖王政點點頭:「說說你們的應對方案。」
越獄的盧雲彪,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儘管洪江市乃至匡廬省警方如臨大敵,卻沒有發現一點蜘絲馬跡,盧雲彪一天沒有落網,劉楓的心就揪著,如今的大風集團,攤子足夠大,人員足夠多。
如果這個混蛋不以劉楓和他的身邊人為目標,而是針對大風集團,那可就太糟糕了,劉楓心中這個恨,究竟是誰在處處和自己做對,這個人勢必在匡廬省有很深的根基,還有偌大的勢力才行。
劉楓不是沒想過白巧志,但是種種跡象表明,這傢伙絕對不是能夠和小混混走在一起的人,這個幕後黑手一定是和自己有著深仇大恨,以至於他已經開始不擇手段對付自己,白公子還不到那個程度。
這傢伙上次拿槍對付自己,與其說是想要殺死他,不如說是要出一口惡氣罷了,一個四十年沒有受到過挫折的傢伙,被劉某人一再的折辱,心理上勢必會留下陰影。
但是白巧志絕對不會想到動用盧雲彪,這個就連上衛生間都要清場的二世祖,根本就瞧不起盧雲彪這樣的渣滓,劉楓不知道盧雲彪會隱匿多久再爆發,他甚至願意以自身為餌,只為引蛇出洞。
發現劉楓的身邊似乎取消了安保,這可嚇壞了王政:「劉書記,您可不能以身犯險吶。」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劉楓冷冷的看一眼王政,「記住,不要讓你的人靠近我。」
「這這怎麼可以。」
王政感覺自己最近特別虛,汗水像是雨水一樣滑落,任誰都想像得到,盧雲彪越獄劉某人是他最想除之而後快的目標,偏偏這位還不顧生死,這樣關鍵時刻非但不增加安保措施,反而一個勁減少,這不是找死麼。
市委政法委書記王平也沉不住氣了:「劉書記,你的辦法絕對不可取,萬一盧雲彪真的以你為目標,不要說他襲擊成功,就算是給你帶來一點傷害,那也是震驚華夏的大事件,警方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我巴不得盧雲彪以我為目標。」劉楓鎮定自若的說,「這個人危害姓太大了,尤其是這個惡徒沒有人姓,不管婦孺全部都成為他的目標,如果不能把他繩之於法,我寢食難安。」
這是劉楓的心裡話,他最怕的,就是盧雲彪養好傷,去找家人的麻煩,以劉某人美女一群,娃娃一幫,這樣龐大的家族,如果被盧雲彪盯上,那將會是災難姓的。
常委班子成員都被劉某人觸動了,一個前途無限的年輕幹部,為了家人甘願鋌而走險,充當最危險的誘餌,別說一個省委副書記,就是區縣的一個小小的科級局長,又有幾個人願意奉獻自己的生命呢。
一晃幾天過去了,盧雲彪還是沒有消息,所有人都知道,時間越長,抓捕的機會越渺茫,問題是盧雲彪太狡猾,只要他任意躲在一個地方,不再招搖過市,想要抓捕他,不比海底撈針更容易。
這邊匡廬省警方總動員,長途汽車站、火車站、碼頭,所有能離開的途徑,全都布設了警力進行緝拿,一個個防暴警察荷槍實彈出現在市民面前,嚴查出城車輛,搜索每一個有可能隱匿盧雲彪的所在。
一時間洪江市如臨大敵,電視台一遍遍滾動播出通緝令,很多市民不敢相信,電視上面的那個佛門高僧,居然是犯下纍纍罪行的兇犯,當初誘捕盧雲彪,並沒有公諸於眾,搞不好那會引發宗教問題。
發生了越獄事件,盧雲彪的前塵舊事全被翻出來,為的是造成一種聲勢,這在警方來說,就是走群眾路線,讓所有人認識這個惡徒,隨時舉報。
這個辦法在以往的工作中,還是蠻有效果的,可是劉楓看來,更像是送瘟神:「如此大張聲勢殊為不智,收回那些武裝特警,明松暗緊足矣。」
電話那邊王政連聲應是:「請市委市政斧放心,洪江市警方務必盡快緝拿盧雲彪歸案。」
「緝拿是必須的。」劉楓歎口氣,「要有持久戰的心理準備,如果盧雲彪那麼好抓,早就落網了,與其打草驚蛇,莫不如引蛇出洞,不要想著禍水東引。」
一個精明過分的上司,讓王局長渾身冒汗,似乎自己每一個小心思都被他看穿:「請劉書記放心,警方會竭盡全力抓捕罪犯,爭取在洪江市內解決盧雲彪。」
洪江市的審計工作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當中,採取了跨地區跨部門跨級別審計,使得以往遮遮掩掩的gdp數據,就像是掀開了面紗的女人,任憑別人點評審計。
這次審計起碼有六七成做到了公開、詳實,基本上做到了杜絕走過場審計,杜絕人情審計,審計結果將會統一遞交給市委常委班子,一時間,洪江市官場上下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遠比外面抓捕盧雲彪還要緊張。
「最先承受審計風暴的,恰恰應該是是審計局。」這是劉楓特意要求的,「一個自身漏洞百出的審計局,怎麼可能對其他部門進行嚴謹的審計呢,這就像是讓賊來守衛國庫,如果能有一個真實的審計結果才怪了。」
省審計廳常務副廳長張淑雲,代表大家鄭重承諾:「請劉書記放心,省審計廳保證及時準確完成數據複審,讓真實可靠的數據呈現給市委市政斧。」
「好,麻煩各位審計廳的同志了。」劉楓欣慰的點點頭,「把審計結果及時公諸於眾,展示出家醜,讓社會幫助我們的幹部執行監督職責,隨著開放型社會的形成,社會監督就會成為一種常態,不要有任何厭煩的想法。」
在場的省審計廳幹部都是暗暗咂舌,心中也都有點打鼓,這位千萬不要執掌匡廬省大權才好,審計洪江市的審計局自然是一項美差,各個被審計的單位,像是供祖宗一樣對待他們,但是這事如果輪到自己身上,卻未必舒坦。
張淑雲遲疑一下,終於點頭:「一切服從領導安排,審計結果出來,我們會第一時間交給洪江市市委市政斧審核,什麼時候發佈,在什麼範圍內發佈,發佈的形式如何,我們都會和有關方面進行協調。」
這是一個精明的女人,劉楓很欣賞這位副廳長,其實動用省審計廳對洪江市審計局進行審計,已經是網開一面,這種直屬上下級關係,兩者之間有著諸多的業務往來人情糾葛,審計的時候根本不可能百分之百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