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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地考察發現,當時山裡面的情況,遠比唐老師說的更糟糕。【高品質更新】」楚姑露出一絲苦笑,「因為長時間的積累,唐老師收售山貨已經有了自己的渠道,但是很多來山裡收購的老客,遠沒有唐老師的口碑,也就一次次的空跑。」
看著眼前整齊劃一的廠房,忙忙碌碌身著工裝服的年輕員工,大家似乎想像得出,當年一無資金,二無技術的楚姑,創業時候的艱辛,這裡是封閉的大山深處,劉楓是體味過當年這裡的閉塞,
現如今,這裡已經充滿了朝氣,最為眩目的,無疑是眼前這位小女人:「我找上省農業技術推廣站,那裡有一些十幾年甚至是二十幾年前的科研成果,卻塵封在檔案室裡無人問津。」
楚姑的面上露出一絲痛楚,似乎還在回憶當年在檔案室看到那觸目驚心的一幕,一方面是大量的科研成果,得不到及時推廣轉化為生產力,一方面是貧窮的大山居民,依舊是沿用古老的技術進行最原始的掠奪性生產勞動,
小女人似乎再一次沉浸在當年的窘境中:「創業的時候沒有資金,還是當時的羅縣長,號召團縣委動員青年黨團員,為我籌集了創業的資金。」
劉楓沖羅一書點點頭,這個人雖然腦子遠沒有年輕人那樣靈活,但是他的執著和一顆赤子之心,才是他走到今天這一步的關鍵,劉某人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人的救世主,他更喜歡把自己定位一個調教師或者說導師的位子,
「楚家灣鄉黨團員富民示範基地從建立之初,就已經成為壺平縣、南楚省乃至華夏青年黨團員的典範基地。」
劉楓在團縣委會議室,對楚家灣鄉黨團員富民示範基地給予高度評價:「······這個基地存在的意義,不在於它創造了多少財富,也不在於它培訓了多少技術青年,最重要的是,它反映出華夏青年反哺祖國母親的一顆赤子之心,
有了這樣一顆心,七零後、八零後乃至未來的九零後,不會出現那些媒體宣揚,所謂垮掉的一代,這顆赤子之心一定要弘揚光大,一定要在全國黨團員青年中宣揚,一定要讓這顆心成為那些象牙塔中莘莘學子的指路明燈。」
劉楓在壺平縣的講話,第二天刊發在團中央的內部刊物上,第三天刊發在國家級黨報上,隨即全國轉發,趙騰宇看著面前一大堆報刊,沒有一點喜悅的心情,相反有點頭疼,
這個傢伙怎麼就這麼能折騰呢,他想起了某些人的暗示,想起十幾年來農村青年工作部的碌碌無為,沒想到這位上位不足一個月,就鬧出這麼大的響動,這個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錯啦,不是他不想,而是有人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只是團中央記的講話,不管是第幾書記,都是要刊發的,實際上應該刊發在全國性團刊團報上,趙騰宇已經盡可能動用自己的權柄,進行低調處理,
這個真的無法杜絕,總不能讓劉某人禁言吧,問題是你也禁得了才行,這邊內部刊物剛剛刊發,那邊就已經被高層獲悉,第二天就出現在國家級黨報上,這已經很說明問題,
能夠坐上團中央記寶座,趙騰宇的政治智慧毋庸置疑,他明白了一點,劉某人的一切,已經不是他這個層次可以掌控的,很顯然,有人想要刻意打壓,也有人在扶持,
這是兩股強大的力量,無論這其中的哪一股,都不是他以及他身後的人可以抗衡的:「滕宇呀,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趙騰宇感覺自己後背發冷,規規矩矩的站著,雙手捧著電話:「是,我可能有點急於兌現承諾了。」
「嘿,有些人想要坐收漁翁之利,想要借你之手打壓,這是一個圈套,做你該做的,這次已經有人不滿意了,規矩就是規矩,規則之內有很多可以利用借鑒的地方,為什麼一定要給人口實呢。」
趙騰宇書記躬身站立,堅定的回答:「是,請您老放心,我以後會注意的。」
「那就好,做好自己,不要讓人當槍使,那樣不僅是失去了自我,更會失去很多人對你的信任和期望。」
「明白,謝謝您老的提醒,這樣的錯誤不會有下一次了。」
短短的通話,讓趙騰宇書記汗濕了衣衫,那邊電話忙音響了好久,他才神情恍惚的放下,老人說的切中要害,一直以來,就有人質疑趙騰宇書記的能力,尤其是**執政的能力,
按趙騰宇書記的資歷來說,他似乎上次換屆就應該下到地方,執掌一省,或者在部委機關執掌一部進行歷練,恰恰是因為他沒有那種捨我其誰的霸氣,才喪失了很多機會,
聽話的幹部固然可以換來上面的欣賞,只是單純的聽話絕對換不來一個封疆大吏的位子,任何一個頭腦清醒的上位者,都不會把封疆大吏的位子,交到一個沒有主心骨的官員手中,那將是一場災難,
劉楓在壺平縣做了為期半個月的調研,碩果纍纍,這些豐碩的成果,全部通過講話的形式,出現在黨團報刊雜誌上,這些講話不再是小範圍的,他已經向外界傳達一個政治理念,這是劉楓政治思想成熟的重要標誌,
同樣獲益匪淺的,還有南楚省團省委的幹部,這幾天丁思芸感覺收穫巨大,其實在楚姑創業的過程中,團省委還是出了力的,尤其是後期對楚姑的扶持,樹立起一個榜樣,更是丁書記的得意之作,
只是這些和劉楓這幾天的所作所為比起來,真的是太小兒科了,隨著劉楓講話的發飆,一個新時代的榜樣出爐了,楚姑勢將成為新世紀第一顆眩目的政治明星,
12月10日,劉楓一行離開了壺平縣,應祁連省副省長兼秦川市市長陶楷的邀請,前往考察調研當地的青年工作,原本劉楓是打算直接離去,在芒昌市乘飛機直飛祁連省秦川市,
但是支部書記來電了:「劉楓,如果你敢直接飛祁連省,我不會饒恕你的。」
「呃,瞧學姐說的哪裡話,我怎麼可能不去江漢市和你話別呢,那個那啥那就麻煩學姐,在江漢市幫我定機票。」說著話,衝前面的司機說,「不要去機場了,直接回江漢市。」
丁思芸一本正經的端坐,似乎這事和她沒有一毛錢關係,張慧君憋住笑,這位劉書記似乎很怕自己的學姐,剛剛電話裡的音量很大,這部電話是專供特殊條件使用的,在這大山深處,劉楓只能是任憑同車的人,和自己一起聽電話,
丁思芸心裡也在忍著笑,不過她更納悶,為什麼這位會如此的害怕陳記明明是一個很溫和的領導,可是劉某人偏偏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二話不說就改道,
在南楚省,恐怕省委書記王天一和省長***,也不能用這種威脅的口氣和他講話吧,丁書記心中充滿了好奇,這位和自己的學姐是不是當年發生過什麼,
劉楓老老實實的坐在程艷秋對面,呲牙一笑:「學姐消息靈通的很,我那邊還沒等訂機票,你的電話就到了。」
「晚一點是不是就飛了。」程書記白一眼劉某人,「我可是聽人告狀,回到燕京城這麼長時間,你還沒有約請吃飯吧。」
劉楓登時頭大:「那個那啥,這不是剛剛熟悉一下工作,就下來看學姐了麼。」
「這個你不用和我解釋。」程書記很灑脫的一揮手,優雅的抿一口紅酒,「回頭我去大風會所過春節,有意見麼。」
「沒沒有,歡迎,堅決歡迎。」笑話,借劉某人一個膽子也不敢有意見,這位還是好說話的,怕就怕這位會和祝丹陽一起出現,那才是要命呢,「到時候我一定準備學姐最愛吃的美食。」
「去去去。」程艷秋沒好氣的瞪一眼劉楓,「我還要減肥呢,你什麼居心呢。」
劉楓沒奈何只能是報以苦笑,隨即奉承道:「其實學姐的體形很美好,雍容華貴,很有范兒,這是盛世年華,就像當初的大唐,不應該以畸形的皮包骨頭為美。」
程艷秋終於有了點笑模樣:「算你會講話,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呀,回去一定要去看看那位,否則我可不敢保證,過年的時候會不會找你麻煩。」
果然如此,劉楓打定主意,只要回到燕京城,拜訪祝丹陽就是第一要務,其實程艷秋目的真的很單純,不過是想和這位小學弟敘敘舊,以程書記此時的位置,沒有太大的政治壓力,很多時候就是按部就班,
程艷秋沒有劉楓那等折騰的嗜好,小女人更喜歡按照家族的安排,一步步走上來,現在的地位,已經是小婦人的極限了,對此她沒有任何的糾結,
人貴知足常樂,程艷秋就是這樣的女人,和很多官員相比,程艷秋更喜歡相夫教子,更喜歡聚集三五好友,無所顧忌的談天說地,那是一種普通女人的幸福,
然而身為世家女,這種普通人的幸福,陳書記注定是無福消受了,因此,她也就份外珍惜和劉楓等人歡聚的時刻,只有和劉楓、祝丹陽等有限幾人在一起,程艷秋才會全身心的放鬆,沒有任何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