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哥倆一身便裝出現在劉楓面前,真的是把劉楓嚇了一跳,一個堂堂的師長,不會這麼簡單就轉業了吧?這一次,張解放一個警衛員都沒帶,就和韓衛東來人,輪流駕車,從燕京城趕到靖江區。
張解放見到劉楓的第一句話就是:「兄弟,哥哥找你混碗飯吃,張解放給你打工來了!」
劉楓傻傻的看著這兩位刮的珵亮的腦袋,眨眨眼:「二位哥哥來了,別的都是虛的,走,老嘎達先請二位兄長出去混一頓好的再說。」
聯繫上林童,這小子正在那嘎達村忙活他的大事業,劉楓告訴他:「不管你是買還是怎麼地,搞一隻柴狗,就在江邊那個魚窩棚給我燉上。
其他的吃食我想輒,對了,最好讓湯衛國給做一鍋江水燉江魚,那狗還是找黑妞給燉。就這樣,我們兄弟一個小時後到。」
安排妥當,劉楓讓關偉好一頓忙乎,不一時,好酒好菜裝滿了後備箱。其實,這個時候靖江區市場上的熟食種類少的可憐,也就是八珍熟食,其他也沒啥玩意兒了。
酒麼,倒是不用現買,胡焦之前送的,老校長那裡劃拉的,還有很多。
四個人駕駛著紅旗ca711就出發了,坐在車上,張解放讚不絕口:「老嘎達,你還真會享受,這紅旗車讓你捯飭的,坐著真比軍車舒服多了。兄弟,回頭哥哥要是真的轉業,你就把這車送給哥哥好了,就當是安慰哥哥受傷的心靈吧!」
劉楓嘿嘿一笑:「大哥,你還沒和兄弟說說這次演習的事情呢,車子那是老遠的事,不急。真的有那一天,兄弟給你買一輛美國最新版的悍馬戰地指揮車,讓你玩個夠。」
「好,這話說的敞亮!」張解放心情大快,「還是兄弟瞭解哥哥,這要是真的有一台悍馬,給哥哥一架直升機也不換!」
韓衛東嘿嘿笑道:「大哥怕是暈高吧?」
「啪!」張解放照著韓衛東就是一脖溜:「臭小子,是不是尋思哥哥不當你的長官了,就不能收拾你了?多嘴多舌,欠揍了是吧!」
張解放居然暈高?劉楓強忍住笑意,這可是一大新聞。華夏第一支快速反應部隊的長官,居然會是一個暈高症患者,這個內幕消息,怕是會嚇cia的特工一跳吧?
任誰都會認為是假情報,一個快反部隊的長官是暈高症,怎麼想怎麼覺著太過離奇。
「臭小子,想笑你們就笑好了,憋著也不怕出毛病!」張解放恨恨的罵道。
劉楓終於再也忍不住,哈哈哈的爆笑起來,就連開車的關偉,也不禁莞爾。最後,連張解放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
「大哥,方不方便透露一點內幕消息?」當幾兄弟終於坐到松江邊魚窩棚外的時候,劉楓一邊開啟酒瓶一邊問,「當然,要是涉及軍事機密就算了。」
張解放微微一笑:「細情就不更你們透露了這是紀律,其實簡單的說,就是我們讓對方載了大跟頭!」
韓衛東嘎嘎怪笑道:「老嘎達,任誰也想像不到,我們一個師,和對方一個軍對壘。三次!」韓衛東伸出三根手指,「一周之內,老大帶領兄弟們連續三次,端掉對方的指揮所。
最後這一次最慘,連和他們指揮所在一起的導演部都拿下了,哈哈哈!」
「好,痛快!」劉楓剛剛為哥幾個每人倒上一杯酒,二兩的那種口杯,端起杯,大聲道,「大哥,衛東,我敬你們!這才是真男兒,這才是華夏軍人該有的風骨!來,干!」
張解放也一掃頹唐,意氣風發:「干!」
幾個人一揚脖,飲盡杯中酒,林童嗆得呲牙咧嘴:「哎呦喂,和你們這幫當兵的喝酒,腦袋就得別褲腰帶上,實在是太遭罪了!」
韓衛東哈哈大笑:「你這傢伙,以後可別說自己是大院出來滴,丟老人了。看看老嘎達,喝酒一點不含糊。」
林童抹索一下嘴巴,撇嘴道:「就他?誰和他比,整兒一變態!」
江水燉江魚還得睡湯衛國這樣地地道道的漁民,做出來的燉雜魚那味道,絕對正宗。哥幾個吃的那叫一個香,張解放也是讚不絕口:「好吃,老嘎達,這松江的魚味道實在是沒說的,如果哥哥就此轉業,一定來松江邊上混生活!」
劉楓霍的站起身,衝著張解放:「大哥,兄弟祝你們凱旋歸來,今天為哥哥唱歌助興!」
「好!」
「多謝兄弟!」
「對,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劉楓站在魚窩棚前,面向松江,引吭高歌:「狼煙起江山北望,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這首歌已經隨著磁帶的發行紅遍大江南北,尤其是軍旅男兒,對這首陽剛氣十足的歌曲,更是喜愛異常。只是張解放兄弟這段時間一直在軍演,哪有閒心聽歌。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首《精忠報國》,一時間哥倆熱血沸騰,心潮澎湃。
「好歌!」張解放大吼一聲,「如果哥哥這次不轉業,就要讓老子那幫弟兄全都會唱,有氣勢!」
說著,張解放親自為劉楓滿上一杯酒,遞到劉楓面前:「兄弟,唱得好,哥哥敬你!」
劉楓雙手接過,也不矯情,一揚脖「咕咚」,二兩酒下肚。韓衛東高聲喊到:「好兄弟!歌好人更是豪氣沖天!」
「這才是爺們!」這句話劉楓哥幾個是沒聽到,因為這話是隔著江堤的黑妞自己嘟囔的。黑妞是被林童請來幫著燉狗肉的,完事怕幾個老爺們還有啥需要,就沒走。沒想到,居然就偷聽到了小劉區長唱歌。
實在是看不出,那個文縐縐的小劉區長,唱起歌來這樣的爺們!黑妞懶洋洋的掏出煙袋,裝上一鍋,擦著火柴點上,一時半會兒的,黑妞是沒打算回去。在這裡靠著江堤,曬著太陽,聽那幫純爺們喝酒聊天打屁,未嘗不是一種享受。
狗肉沒有細緻的切割,就是幾大塊卸巴卸巴就扔到鍋裡,燉上了。這個時候,鍋裡誘人的香味飄散,甩去鍋蓋,蒸騰的熱氣裹挾著神仙也跳牆的香氣,撲鼻而來,讓幾個人胃口大開。
劉楓把黑妞準備的香菜扔進鍋裡,用勺子攪和攪和,順手撈出兩大塊丟到盆裡,放到桌上:「手把肉,碟子裡是椒鹽和蒜泥,開造!」
張解放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軍匕,橫切豎劈,眨眼間狗肉被分成幾大塊。隨即扔掉軍匕,抓起一根小腿,上去就是一口。
「嘶哈,嘶哈!」張解放一邊倒吸涼氣,一邊讚不絕口:「香,真香!還得說這樣吃狗肉,夠味!」
劉楓又為哥幾個滿上酒:「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這才是華夏好男兒!整一個!」
黑妞聞著空氣中飄散的香味,懊惱的想,為什麼之前沒覺得,自己燉的狗肉會這麼香?黑妞咂咂嘴,心裡打定主意,回頭一定要把三太爺家的狗宰嘍。也像這哥幾個一樣,就到這魚窩棚來吃肉喝酒,想想都是那麼的愉做!
劉楓也放棄了手中的筷子,上手就抓,分別給關偉、韓衛東和林童一人一大塊。隨即自己又抓起一條大骨,照著肉厚的地方就是一口。狗肉已經燉了足足一個小時,早就酥爛如泥。
這一口咬到嘴裡,滿口的肉香,腮邊唇角,乃至鼻尖上門斗掛滿了油漬:「難怪南方人叫狗肉做『佛跳牆』,就這肉,真的是神仙也難以抵擋誘惑,好吃!」
韓衛東和關偉那都是軍旅漢子,對這種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最是推崇。一時間,筷子反倒是全沒了用武之地,四個人張開饕餮大口,一個個吃的那叫一個香!
林童在一邊用筷子夾著盆中的碎肉,看著幾個人吃的酣暢淋漓,眼睛滴溜溜轉上兩圈,架隆道:「劉哥,這酒宴沒有了你的歌聲助興,實在是——」
劉楓照著林童的後腦勺就是一記,渾然沒在意自己的手上滿是油漬:「混球,想聽歌就直說,拐彎抹角的,忒不爽快!」
林童看著劉楓油漬麻花的手,欲哭無淚,這手給了自己一下,回去得用多少洗髮香波才能洗去那油膩呀?天!和這個變態在一起,實在是太糟踐人了!
劉楓瞇著眼想了想,高聲笑道:「有了,咱們再來一首《中國功夫》!」
不消說,這首歌也是徐瑩姐姐未來喜愛的一首男人歌,劉楓站起身,擺開架勢,邊唱邊做:「臥似一張弓,站似一顆松,不動不搖坐如鐘,走路一陣風。」
隨著悠揚的歌聲,劉楓打出一套太極拳,一時間剛柔並濟,霍霍生風!轉眼間,隨著歌詞曲調的變化,太極拳變成八卦掌,更是身如游龍,掌出成風。
「南拳和北腿,少林武當功,太極八卦連環掌,中華有神功。臥似一張弓,站似一顆松,不動不搖坐如鐘,走路一陣風。南拳和北腿,少林武當功,太極八卦連環掌,中華有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