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的視線自始至終匯聚於對面的龐然巨物之上,悲慟之情填塞了喉嚨口。知道時日無多,正所謂看一眼少一眼,此時縱使泰山之石崩於前,他都捨不得眨一下眼睛的。
唉,這個jb基本百無一用,「大」得太假失去了觀賞性,更沒有什麼實用價值,除了像一尊石膏像一般可以勉勉強強做做教學標本外,也就只能騙騙不諳世事小姑娘的尖叫了,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呵呵,老子的人生觀、性取向是非常健康的好不好……
魏索依然無法控制的胡思亂想。雖然對對面自己的傢伙從所未有的不滿意,可是這畢竟是他有生之年唯一的,最最不可替代的情感寄托與牽絆,他可不想在臨死之前留下一個難以彌補的遺憾,於是接下去他就在腦子裡努力的予以美化。
嗯嗯,誰說這傢伙木頭木腦毫無靈性了?這叫作「重劍無鋒,大巧不工」。誰說這傢伙「大」得太假失去觀賞性了?嘿嘿,或許隨著人們欣賞水平的突飛猛進,大家慢慢的就會發現,這不就是一件堪稱千錘百煉的藝術珍品嘛。誰說這傢伙「大」得太真沒有實用價值了?或許隨著道德淪喪、人慾橫流,它真正的價值就會凸顯出來了,到時候成了搶手貨成了「香饃饃」,那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魏索在九泉之下會不會笑尚不清楚,但現在卻實打實的在傻笑。一開始他只是在自欺欺人,到了最後情緒一上來,那臆想的深度與廣度只能以兩個字來形容了,那就是「狂放」。如果非要以四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只能說是「窮凶極惡」了。
哼,就算現在拖到大街上去展覽那又如何?「真金不怕火煉」,如果有人說是假的,那可以當場試驗的呀!連上水泵打耐壓。看看它到底能承受多麼驚人的水壓,那絕對不是一些所謂頂尖的動物、人造材質造假可以輕易達到的標準哦,嘎嘎……如果還是有人不信的話,我們甚至可以當場解剖的。嗯,為了取信世人震驚全世界,解剖就解剖好了,反正我以後也用不著了……該有的組織機構它都有,該有的功能指標它不但有而且還全面超越,到了那個時候看誰還敢唧唧歪歪的口出不敬之詞?恐怕一個個的都該倒抽著冷氣目瞪口呆了吧,嘎嘎……
魏索一旦展開臆想那就會是個相當漫長的過程。可是這一次卻是個例外。因為他慢慢的發現,眼前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起,若有若無的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這層霧氣嚴重影響了他的視線,這令他相當不爽。
在夜晚尤其是在荒野之中出現霧氣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魏索雖然感覺不爽卻也不以為意。他沒有了手腳好在還剩下嘴巴,於是就鼓起腮幫拚命的去吹眼前的霧氣。
「呼」!
麻痺的這好比就是「霧中看花」嘛,吹一下看一眼,看一眼吹一下。老子的jb隱隱約約的就像是條雲中之龍,活靈活現的越發顯得碩大無朋,矯矯不群了啊。
「呼,呼……」
魏索惡趣味爆棚。臉上的笑容也越發顯得猥瑣的燦爛,一些消極的悲慟情緒早就消散的無影無蹤。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眼前本來薄薄的霧氣變得越來越凝實厚重,到了最後綿綿泊泊。覆蓋籠罩了老大的一片空間,魏索滿眼白茫茫的,就像置身於半空雲霧之中。畢竟雲霧靠吹是很難吹散的。
「呼,呼,呼……」
魏索一眼看不到至愛之物就像是要了他的老命,咬了咬牙緊跟著他就癲狂了,鼓足腮幫用出吃奶的力氣猛力吹了起來。雖然他失去了身體也沒有了肺活量,但通過不懈的努力還是被他吹出了一個小小的霧氣缺口。
呼,終於又見到了啊!一秒不見,如隔三秋,呵呵……咦,怎麼好像有些不大對頭……
雖然魏索這個時候僅剩下了一顆光禿禿的頭顱,但猝然間似乎還是感受到了一顆心在怦怦亂跳,正所謂關心則亂,他臉色狂變,腦子裡幾乎是一片空白。為什麼,為什麼對面的龐然巨物會生生的縮小了一大圈呢?難不成缺少了占老子全身絕大多數氣血的供養,它這麼快就「凋謝」了,就「枯萎」了?
又或者是我剛才眼花看錯了?魏索一想到這兒精神為之一振,於是又忙不迭的開始吹呀吹。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一番努力,魏索終於又將眼前凝實厚重的霧氣吹開了一道縫,再凝目細看之下,不覺一顆頭顱像是進水似的打起了擺子,繼而思緒恍惚凌亂,欲哭無淚。
怎麼……怎麼老子的「寶貝」變得只有丁丁……牙籤粗細了……
這種「慘絕人寰」之事如果不知道那倒也罷了,既然知道了,魏索就算死了都會從骨灰盒裡跳出來的,更何況現在。魏索只覺得腦子一悶,一股久違了的熱血衝了上來,頓時面紅耳赤,緊跟著從地上一躥而起,「登登登」的衝上了前去……
咦,我的手腳身體怎麼都長出來了?衝至半途,魏索微微一愣。不過此時這只能算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之喜,前途撲朔迷離、禍福難知,更重要的,更令他著緊之物尚在前方呢。於是腳不停步,衝破迷霧,近前一看……
魏索湧上腦際的熱血像退潮一般迅速回流,眼神恍惚,手腳冰涼,彷彿通體又只剩下了一顆頭顱。怎麼會這樣……地上什麼都沒有,我的「寶貝」去哪了……
就在這個時候魏索耳邊隱隱約約響起了一道極為微弱與沙啞之聲。
「咳咳,小子你現在是不是感到……很驚訝,感到很震撼呢」?
「驚訝個p,震撼個p」!魏索正處在極度焦躁不安的當口,聞聽此言頭也不回,想也不想惡狠狠地回對道:
「去你麻痺的!只不過是一件非常有個性,非常有特點的龐然巨物突然不見了而已。我怎麼可能會驚訝,怎麼可能會震撼,我可以放一
一百二十個心的,縱使它上天入地了老子也有把握肯定能夠找到它的,這就是所謂『大』的好處了,不像有些『丁丁』,一旦跌落於地被風一吹,就鴻飛冥冥再也找不到了……」
「咳咳,我指的不是那個……你先摸摸自己身上的各個部位」。那道聲音幽幽歎了口氣,像是不勝唏噓,又像是不勝悲愴。
「唉,要說什麼都看開了,可就這件事我真的是死也搞不明白,就這小子究竟有什麼好呢?『程式』如此煞費苦心,甚至可以說是處心積慮的將我犧牲了那倒也可以理解,畢竟這就是一個個……無解的輪迴嘛。可為何非得選擇他,非得成全他呢?要說『爛泥扶不上牆』,恐怕選擇任何人都要比這小子來得強吧?難道那『程式』真的會是有眼無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