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短短一句話,但其中隱含的信息卻是魏索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的。這老不死的該不會在變成一堆肥料之前腦子短路了吧?盡說胡話。什麼「無解的輪迴」,什麼「注定的宿命」,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好吧,在一定意義上講「注定的宿命」這句話倒還是有幾分道理的。老子「天賦異稟」,兼且「情根深種、風流自賞」,而更關鍵是經常性的「慾火中燒」,自我控制能力又不怎麼強大,假若有朝一日不得好死,那肯定……那注定是死在女人身上的,對於這個「宿命」老子早就認了。
可是「無解的輪迴」這一句就完全是扯淡了呀!再怎麼說老子也算是古往今來絕無僅有的一朵奇葩,難不成有來世,有「輪迴」,老子依然會是今天的這副嘴臉?世上哪裡會有這樣的好事!
至於「被豢養的可憐蟲」這一句就更加的莫名其妙了。首先比老子可憐的所在多有,老子只不過是在「慾壑難填」這一點上比較淒慘罷了。其次哪個糊塗蛋會閒極無聊的來「豢養」老子?老子游手好閒、不事勞作,又不善於奴顏卑膝的為主子看家護院,百無一用,養老子還不如養條狗呢……
魏索一臉的茫然之色,漸漸的臉色變幻,兩個眼珠凸了出來,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形。
此時五個龐大的航母編隊早已離開東洲港進入了東海,急速朝日本海挺近。縱然是在茫茫的大海中,這幾十艘大噸位的軍艦鋪排開來也是殺氣騰騰,蔚為壯觀。一波海浪飛濺而起,又一波海浪接踵而至,半空中浪花相互的碰撞與衝擊產生了更多細沫狀的水珠,融入海面自然蒸騰的水霧,迷迷濛濛。肉眼的能見度極低。
魏索依稀見到對面中田的胸口處墨汁般的臭水泊泊流淌,這種臭水大概還有著強烈的腐蝕性,所過之處中田妖異的細膩白嫩的肌膚盡遭荼毒。肌膚先是慢慢的發黃轉黑,繼而就像是一張老硬的桑皮紙遇到明火劇烈的收縮,形成了一小團一小團焦黑的附著物,被風一吹,輕若無物的盡皆飄落到了海裡。最後呈現在人眼裡的赫然是一具失去了肌膚的,暴露出「粉紅色」組織纖維,甚至內在器官的軀殼,更為瘆人的是。在他渾身上下竟然看不到一絲能夠代表人性的鮮血。
也不見中田再次運用運勢之力修復已然缺失的肌膚,只是耷拉著一顆腦袋像是在想著什麼心事,似乎對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渾若未覺。漸漸的中田呲牙擰眉,臉上流露一絲極盡惡毒之色。
這當然可以算是一件非常弔詭的事,可是見識過了太多的怪事,魏索對此也不怎麼往心裡去。真正令他感到訝異的是,在視線可及的海面上,朦朦朧朧、影影綽綽的出現了無數密密麻麻的黑點,就像是天地間自然形成的殘影。顯得無比的夢幻與不真實。
魏索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可是微一觀察就禁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些幾乎遍佈於整個海域的小黑點竟然是一艘艘大小不一,種類、型號各異的軍艦。
「砰」的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一道水柱在高速行進的航母旁如條白龍般沖天而起,傾落的水花頓時將魏索打了個滿頭滿臉。魏索十十足足呆滯了大概有個5秒鐘,突然間「啊」的一聲喊,下意識的撒腿就跑。在他的潛意識裡。站在航母上還真及不上自己跳進海裡來得安全呢,至少在海裡自己的浮力夠大,靈活性夠高。
堪堪跑到航母甲板邊緣。也許是福至心靈吧!硬生生的剎住了腳步,實在好辛苦。用力地摸了一把臉,肚子裡早就罵開了。麻痺的!這演得都是哪一出?這麼多軍艦當然不可能只是隸屬於一個國家的,難不成全世界所有的國家都聯合起來要來解放腐朽墮落的美帝了?還有這第一個開炮的國家,還真他娘的有種!難道它就不怕槍打出頭鳥,第一個被美帝給滅了?美帝真要狗急跳牆豁出命來,收拾個把不長眼的小國家那還不是分分鐘可以搞定的事?
中田在炮彈落水的巨響中像是猝然驚醒,半坐於甲板上的整個人都躥了起來。此時他暴露出「粉紅色」組織纖維的軀殼早已轉變成為一種毫無光澤的慘白色,而且還隱隱有著變紫變黑的趨勢,就像一塊塊**變質的注水肉貼掛在了他的身上。這麼一番大動作,「腐肉」顫巍巍地抖動,自然是臭氣熏天。
到了如此境地,中田渾身上下反而是一張陰森森的臉顯得有些「人味」了。看了看遠處的海面,身上的「腐肉」又是一陣劇烈的顫動,像是無比的激動,嘴上喃喃自語: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古人誠不我欺!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想不到我還有時間,想不到我還有一線生機,誰興誰亡,尚未可知呢,桀桀桀……」
說到最後中田縱聲狂笑,只是他腮幫處的肌肉被強烈扯動,又有黑水淋淋漓漓地跌落了下來。
如夢初醒的當然不止中田一人,謝爾頓中將在炮彈落水的巨響中一個趔趄,差點從機翼上跌落了下來。茫然地看了看下面同樣一臉茫然的海軍士兵,恍恍惚惚地記起來,自己剛才好像在下令要用導彈去攻擊中國的沿海城市……
謝爾頓中將臉色有些發白,自己為何會無緣無故的率領國家半數的海軍力量來到亞洲來到中國,自己又為何會下達那麼一個荒唐的命令?當然了,這一切現在都已無關緊要了,最關鍵的是,那個荒唐的,要命的命令不知道最終有沒有得以實施?要是既成事實了的話,那後果……很快的,謝爾頓中將似乎已經找到答案了,一顆心是怦怦亂跳,兩條大腿都發軟了。
四面八方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軍艦?難不成……難不成我們的攻擊已經打破世界軍事格局的平衡了?世界各國在擔憂與恐慌之餘,最終聯合起來要跟我們叫板了?那我……那我豈不是挑起了世界大戰的戰火,那我豈不是成了人類的罪人?
謝爾頓中將終究是個軍人,終究是個出色的海軍指揮官,一開始的驚慌失措也只是在稍瞬之間,乍一冷靜下來,立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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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重新站在一個軍事指揮官的角度來看待問題了。為什麼這麼多敵對的軍艦會悄無聲息的突破我們最小的作戰半徑,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我們的雷達呢,我們的聲吶呢,我們的偵查巡邏機呢,我們游弋在鋪開的航母戰鬥群數十海里開外的核潛艇呢,統統瞎眼了?
一念及此,謝爾頓中將哪裡還能保持冷靜,急火攻心的一躍從戰機機翼上跳了下來,一邊朝航母艦橋的指揮艙拚命衝去,一邊聲嘶力竭的喊道:
「你們這幫混蛋!快,快,快回歸自己的戰鬥本位,拉響最高預警警報,拉響最高預警警報!緊急通知各艦,收縮防線,收縮防線……」
謝爾頓中將嘶吼得聲帶都快撕裂了,這種情況在現代戰爭中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簡直令人不可思議,不可想像。只不過他下達的這個命令還是顯得有些晚了,堪堪跑到艦橋前再一回首,謝爾頓中將就像是見到了鬼,整個人都傻了,停住腳步無神地蠕動著嘴唇: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火紅的太陽當空升起,濃霧消散視線一覽無遺。對面密密麻麻呈扇形圍攏過來的各式軍艦在陽光下金光閃閃,殺氣騰騰,連每一艘軍艦上面掛著的各國國旗都能夠看的清清楚楚。200米?100米?在這麼近的距離內,敵對雙方的什麼飛機、導彈、魚雷等等尖端高殺傷武器還有個p用!真要打起來,除了大炮對轟,恐怕也只有上刺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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