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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二十三章 「戲弄」領導 文 / 青黃之接

    魏索此時的心情與其說是悲憤,倒還不如說是悲涼來得恰當。反銬著雙手,在幾個東洲刑警粗野地推搡下扭過臉去再也不去看三位女郎一眼,憑著一股劇烈翻騰膨脹的情緒,高昂著頭踉踉蹌蹌的朝前就走。

    頭頂的鮮血沿著鼻樑、眉稜骨不住地往下淌,混雜著眼角流出的淚水糊花了臉,魏索感覺自己了無生趣,已成了一具沒有思想,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如果說耿副隊長的死令他無比內疚,痛不欲生的話,那轉眼間三位女郎的鄙棄,下屬的背叛則令他頹廢落漠、心灰意冷了小說章節。而更嚴重的是,他人生最大的奮鬥目標已經坍塌了,已經被血淋淋的抽離了,戒「女色」?魏索稍一展望眼前就灰濛濛的一片,一派世界末日的景象。

    魏索神情漠然的朝前走著,對沿途群眾鄙夷、嫌惡、痛恨的目光視若未覺,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會歪著嘴巴質問的:

    「你們恨老子作什麼?就算老子利用了你們的『善良、正義』出風頭騙女人,你們也不見得損失了什麼呀!再怎麼說老子也算是為你們免費召開了一個代表著熱烈與狂歡的『煙花大會』,沒老子你們能這麼歡樂嗎……」

    魏索現在根本提不起興致去理會其它事,但有一個例外……一步三擺的朝前走著,突然間腳步一頓,像是見到了什麼似的死魚般晦暗、無神的眼睛再次閃亮了起來,深深吸了口氣,更是淚如泉湧。只不過此時他流淌的完完全全是激動、興奮的淚水了……

    蒼天吶,差點忘了老子除了喜歡女人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難以割捨的情結呢,那就是戲弄領導……領導啊領導,看來老子以後也只能找你們來瀉火了。魏索像是枯木逢春似的精神面貌頓時為之一變,硬憋著嗓子就大聲喊了起來:

    「領導救命啊,領導救命啊……」

    秦書記眼皮子猛的一跳。明白一切都已到了圖窮匕見,該見真章的時候了。久在官場混,他也有著一股普通人難以企及的狠勁,此時也懶得再多想些什麼,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就朝前迎了上去……

    「領導救命啊!我一心想為領導當狗昏了頭了,表錯忠心表錯情了」。魏索哭喪著一張臉遠遠的就對著秦書記大聲嘶喊著,為了表達噬臍難悔、痛不欲生的心情,差點就呼天搶地、捶胸頓足了。

    「唉唉,領導啊領導,原來還是我太天真太幼稚了啊!始終認為只要對領導忠心耿耿。就能當一條好狗了,就能啃到骨頭了,哪承想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啊!我的爪牙真的足夠鋒利了嗎?唉,戴的只是一副假牙而已。我躥上撲下的能力真的很強嗎?唉,事到臨頭卻麻痺大意、野蠻衝動。而更不像狗的是,我今天才發覺自己還是個路盲啊!有誰見過轉了幾個圈就找不到北的狗嗎?

    不好意思啊領導,我闖下大禍了,我一不留神拆錯地方了,我一不留神把縣府大樓給拆了……我混蛋我該死。可是可是……還是希望領導能救我一條狗命啊!畢竟萬夫易得,一狗難求,像我這種毫無廉恥一門心思想當狗的人還是非常難得的;畢竟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開天闢地換新顏。拆了縣府大樓可以再建一個『搞你妹』球場嘛,損失也不是太大,以後領導們搬進去辦公也是非常方便的……」

    秦書記本來還在為該當疾言厲色地撕破臉皮,還是再兜個圈子虛與委蛇一番而糾結。卻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到了現在居然還會說出這番胡言亂語來,一時間傻愣著臉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tmd是誤拆的?還要我去救他的狗命?這混蛋為什麼還這麼說?難道我先前的推想都是錯誤的?不對,不對。這怎麼可能……如今我基本上已成了一條砧板上的魚了,就等著被下刀進油鍋了,難道他還要再來取笑調侃一番嗎?

    「嘿嘿,收起你這一套把戲吧!你的真面目已大白於天下了,再如此砌詞狡辯還有什麼意義」?後面一個押解魏索的東洲刑警一聲冷笑,繼而上前幾步面向秦書記傲然說道:「你是b縣的縣委書記吧,我們都是東洲刑警,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

    「東洲刑警了不起啊?你們一開始來給老子當狗,就算現在翻臉咬翻了老子,依然還是條狗」。魏索估計如今一切的情勢走向都應該是在中田意念的控制之下,根本不在意能不能辯清是非黑白,更不奢望能輕易擺脫了這個幾乎已注定的困境,他現在只是想尋求刺激,只是想發洩,只是想證明自己還是一個實實在在、有血有肉的人而已,此時也不等那刑警將話說完就搶著道:

    「世間之事都逃不脫一個『理』字,狗行千里吃屎咬人是為『天理』,誰也不好多說些什麼,但如果罔顧『真理』到處亂咬的話那就是瘋狗了,別說是個人都會將之棒殺,就連它的主子也是難以容忍的。這次老子就是犯了點錯誤拆錯房子了,事實俱在,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現在可以當面問領導,那些鏟車、推土機是誰交付老子的,領導有沒有賦予老子拆遷的權力?老子雖然非常遺憾不是條好狗,但組織紀律性多少還是有一些的,是不會亂來的,領導你說是不是呢」?

    秦書記臉上的神情勉強還保持著鎮定,內心卻已若驚濤駭浪,翻滾奔騰。什麼什麼,這幫刑警居然都是來自東洲的,堂堂的東洲刑警來我這小小的b縣作什麼?難道……秦書記臉上肌肉一陣抽搐,他突然意識到了一件更加可怕的事。難道會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秦書記當然是有著「靠山」,從屬於一個派系的,難道這是神仙打架,另一個敵對的派繫在我這小小的b縣作法不成?要是在我這兒抓到了把柄,撕開了口子以至於影響到上面的話,那我的下場……秦書記只覺得一顆心怦怦亂跳,簡直都不敢往下想了。

    這個混蛋,這個混蛋,原來他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他就張著一個口袋等著我往裡面鑽呢。秦書記對魏索真的是恨之入骨,像頭垂死的惡狼一般狠狠地瞪視著對方,恨不得撲上去在對方那張得意洋洋的臉上咬下一塊肉來。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臉色一陣劇烈的變幻,到了最後嘴角居然硬是扯出了一絲笑意,搖搖頭苦澀地道:

    「我們b縣和諧穩定,人民安居樂業,是很少會有什麼心懷不軌、違法亂紀之徒的。各位東洲過來的警官,這次拆遷任務確實是我代表縣委、縣政府托付給這個小伙子的。事情已經發生了,雖然這個後果是誰也不想見到的,但還是需要聲明一下,這就是一次『誤拆』事件,一個典型的工作失誤,跟其它因素倒是無關的……

    唉,這個小伙子我本來很看好,本意是想讓他歷練一番,積累一些工作經驗的,以後可以為家鄉作出一些貢獻,可誰承想……年輕人辦事毛毛糙糙、稀里糊塗,實在是太不牢靠了啊!說來說去還是我識人不明,工作太過冒進了,對這次『誤拆』事件我是應該負起主要責任的,我等待接受上級任何的處理決定……」

    說到這兒秦書記轉過臉去對b縣的一幫官員極為沉痛悲切地道:

    「在等待上級處理決定的這段時間裡,我還是想組織全縣所有的領導幹部深入地學習、反省這次事件給我們帶來的經驗教訓,以此為鑒。希望大家能在大刀闊斧的工作作風與穩善妥帖的執政理念中找到一個完美的集合點,要真能如此的話也算是為我們b縣將來經濟的騰飛交了『學費』了……」

    一眾b縣的官員聽得是雲裡霧裡、五迷三道,魏索在旁邊卻是快笑破了肚皮,哈哈,真是好有快感!老子雖然不能在大刀闊斧的玩弄女人與穩善妥帖的戲弄領導中找到一個完美的集合點,但還是發現在感官享受上後者是完完全全能替代前者的嘛,老子興奮的都快高.潮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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