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你就放心大膽的把一切都交給老子好了」魏索狂笑著拍著自己的胸口,大包大攬,信誓旦旦地說道:「雖說『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但既然下定決心做一條領導的狗了,那就應該『脫胎換骨』了,想領導之所想,急領導之所急,為了領導的需要,該咬人吃肉就咬人吃肉,該舔地吃屎就舔地吃屎,該搖尾啃骨頭就搖尾啃骨頭……忠心耿耿、堅毅不拔、陰魂不散、不挑不揀、一專多能、身兼數職……tmd原來當領導的走狗這麼好的,第一次發現老子居然有這麼多優點,油然有了一種土雞變鳳凰的豪邁感覺啊……
各位領導,你們還是回去等老子的好消息吧!真還不信了,憑著這些大功率的推土機、壓路機、鏟車再加上老子的一腔剩勇還不能將整個b縣給拆平囉!只希望在老子大功告成、凱旋而歸之際,領導們能夠鮮花鋪地……不,錯了錯了,是骨頭鋪地」「。只希望能夠得到一點小小的獎勵與實惠,那就無比的心滿意足了,哈哈……」
一語既畢,上萬人的現場幾乎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許多人一時間是懾於猝然而響的槍聲,但更多人則是震驚於魏索的無恥了。
現場也唯有秦shuji一人緊繃著臉皮腦子裡在進行著緊張的思考與權衡。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來歷,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背景?他有著這麼一幫如狼似虎的手下那倒也罷了,可是這麼多槍……這在中國現今的環境下簡直是難以想像的,要說在這片廣袤神奇的土地上我黨一枝獨秀,這麼一支私人擁有的准軍事力量怎麼可能會不被發現,不被消滅?就算退一萬步講他們成功了,難道如眼前所見他真的只想通過投靠官家來尋求一個安身之所、進身之門?秦shuji對先前十拿九穩的判斷有些動搖了。
這當然是解釋不通的,誰也不會認為一個擁有著上千武裝力量的人大費周章、煞費苦心的就只為了在縣政府謀求一個公務員編制,除非是腦子有病了。那這小子會有著什麼樣的目的?秦shuji想的頭都痛了,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對方的官方背景,但這個念頭稍一觸及就被其堅決地抹除掉了,在體制內誰有這麼大膽子敢如此胡來?就算是上面的大人物要來收拾自己,那也只會按著「正常」渠道來走的呀,其實也就一句話的事,又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呢?
那該怎麼辦?如果來硬的,局勢、條件擺在眼前已經是不允許的了,現在所面對的簡直是一支小型的軍隊啊!單靠著區區b縣公安的力量硬啃肯定是不現實的,要是請求支援的話。一來遠水解不了近渴,二來一旦發生流血,事態的嚴重性就會進一步擴大了,不到萬不得已,這是秦shuji最不願意見到的結果。難道真要依著這小子所言,「以夷制夷、以蠻制蠻」?
秦shuji心頭突的一聲跳,是啊,事到如今看來這也確實是唯一可行的辦法了,這小子既像一條狗。又像是一隻披著狗皮的老虎,實在是看不透啊!興風作浪的我既不敢打,又不敢收,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索性就任著他去折騰吧!反正槍一開,想要再風平浪靜的拿下這個拆遷工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或許如此一來還會有著意想不到的驚喜呢。
秦shuji這麼想其實純粹的是在自我安慰,但除此之外他現在又有何計可施呢?對這個拆遷工程他醞釀、推動已經不少時日了。一等建起高爾夫球場所帶來的可不僅僅是豐厚的經濟回報,還能因之改變b縣黨委大樓周邊的地形局勢,以致影響到他的運勢格局。飛黃騰踏指日可待,等閒是萬不肯收手的。可是真所謂關心則亂,一個人的腦子如果盡被一些貪慾所佔據,就會影響到對事物的判斷能力了。
「為了不激化矛盾,我們先走」。
秦shuji輕輕的扔出了這麼一句,也不去看魏索一眼,在無數人茫然疑惑的目光中頭也不
回的朝自己的「奧迪」a8行去,至此宣佈魏索可以顯擺、出風頭的機會再一次出現了……
望望一溜煙遠去的車隊,再瞧瞧留在原地的一排推土機、壓路機與鏟車,魏索微笑著點了根煙控制一下情緒,在「**」部分即將正式展開之際他打算最後再裝一次b。tmd領導對狗的態度非常惡劣嘛,老子相當不爽啊!
「鄉親們那,識時務者為俊傑啊!千萬不要逆潮流而動,那是沒有出路的……現在嘛,做人做狗就在你們的一念之間了,做人?就等著去哭吧!做狗?你們看看老子自打當了狗之後是多麼的得意光鮮,與老子為伍是相當有前途的……」
說著話魏索看了看前面,齊刷刷仇恨、憎惡、鄙夷的目光那真叫個鋪天蓋地、蔚為壯觀啊!要不是有東洲刑警荷槍實彈地隔在中間,憤怒的人群恐怕早就撲上來將其撕成碎片了。嘿嘿,真是有意思。魏索毫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伸手指了指停在一邊的鏟車、壓路機,轉而對東洲刑警喝道:
「大家統統都給老子上車,從現在開始順我者當一條活蹦亂跳的狗、逆我者做一個死活難知的人,天下大勢浩浩湯湯,在隆隆朝前推進冰冷的現代化機械面前,相信大家都會做出正確選擇的……」
耿副隊長忙不迭地跑上前來,透著一臉的不以為然之色,附在魏索耳邊輕聲道:
「魏隊,你這麼做好像不怎麼妥當吧!我們堂堂的東洲刑警,怎麼可以為一個小小的地方政府去充當,去充當……」
說到這裡耿副隊長也是說不下去了,臉上的一絲不屑之色再也難以掩飾,微微搖了搖頭。
「我們警察的天職是打擊犯罪,是維護社會公平正義的,而不是作為一個工具被權貴利用的,雖然對一些命令不得不遵從,但大家心中都是有疙瘩的,都是有怨氣的。魏隊,你想當別人的走狗那是你的事,希望你別再讓我們做這種違背道義、良心的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傅老師也是出現在了人群中,臉上老淚縱橫,痛不欲生的嘶聲說道:
「作孽啊,真是作孽!想我老傅勤勤懇懇,把一輩子都奉獻給了教育事業,誰承想居然教出了這麼一個狗東西啊!雖然在我教育的學生中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也很普遍,但像這種低賤、下作,毫無羞恥感的狗東西卻是從所未見的,這簡直是教育的失敗,這簡直是我老傅作為一個老師的失敗啊……」
「索索,你是魏家的子孫,應該堂堂正正的……你可不能去給領導當狗啊!要不然你爸爸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生的」。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令章惠珍腦子糊里糊塗的目為之眩,直到此時心中的一些道德羞恥感方才戰勝了作為一個母親自私的天性,走上幾步急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索索,這兒是你的家,這兒都是看著你長大的街坊鄰居,都是與你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你可不能昧著良心去傷害他們啊!不給政府去當公務員那又怎麼了?雖然苦是苦了點,但你媽已經給你攢夠老婆本了,太太平平、美美滿滿的也可以過一輩子的,你可千萬別干糊塗事啊……」
孫碧涵、周儀婕、方小白三位女郎跟在章惠珍的後面,一改先前對著魏索的意亂神迷,擰著秀眉一臉的掙扎之色。雖然她們被中田詭異、強大的意念控制了情感的走向,但現在魏索的所作所為卻令這種控制瀕臨到了崩潰的邊緣,隱隱的她們似乎有些清醒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對老百姓下毒手了」?魏索強忍著笑一臉的疑惑,一臉的無辜,「就是因為老子說要給領導當狗嗎?哈哈……這真是天大的誤會!你們聽說過女人的反撲與狗的反咬嗎?雖然兩者都帶著一個『反』字,卻會予人以截然不同的感官刺激,被『撲』者會感到透心爽,被『咬』者則會感到著骨寒的,老子從小就立志做一條怎麼養也養不熟的瘋狗,最擅長的當然是反咬了……」(未完待續。)
ps:繼續感謝毒你萬遍同學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