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真的差點要吐血,說什麼帶著女孩兒回家讓老娘挑媳婦,這也只不過是為了顯擺來著,可誰承想老娘不但信以為真欣然而挑了,還一挑挑了個周儀婕……
老娘是個什麼樣的性子?魏索當然是知之極深的。快嘴,心中藏不住事,而且還非常的熱情,魏索的性格有很大部分就繼承於他的母親,只不過這些性格特點已被魏索無限地放大了,這才「心中藏不住事」的向滿世界的女孩兒發出「來一發」的邀請
「知母莫如子」,魏索相信老娘既然已「欽點」了兒媳婦,接下去為了板上釘釘必然就會急著把「事兒」給辦了的,就算自己辦起「事」來「出工不出力」……噢,不。就算自己拒不辦「事」,可老娘在言談上,在態度上肯定是會有所特殊的,一等到了將來,那可該怎麼辦?
沒錯,周儀婕這三個妞受中田意志的影響,現在老子別說「來一發」,就算來「一梭子」,她們也會笑著躺著「中彈」的,說不定還會喜極而泣呢。但這並不是說她們就此失去其它正常的思維能力了,中田只不過是控制了她們感情的走向,對發生的一些事其實她們清楚著呢,萬一有一天中田對老子失去耐心撂挑子不幹了,一旦擺脫了惡魔的掌控,另外兩個妞倒還好說,周儀婕這頭母老虎還不跳腳揮刀把老子給騸了?
「媽,我不喜歡……胸大屁股大的,你曉得的,我打小只喜歡小巧點的玩具……」魏索只能嘟著嘴巴言不由衷地道。不管怎麼說周儀婕這個虎妞實在是太恐怖了,能不招惹盡量別招惹
魏索這句話說得不輕不重,三個女郎可是滿臉緊張豎著耳朵聽著的,於是就一字不漏地聽到了耳中。周儀婕嬌軀一個戰抖,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如紙。眼中清淚打著轉,簡直是悲慟到了極處。而孫碧涵與方小白則臉顯喜色。這三個女郎看似和善友睦,說到底只是一個表象而已,她們為了爭取同一個目標相互間作出了不爭鬧的協議,其實心中都是打著小九九的。
「瞎說」。章惠珍板著臉聲音也響了起來,「我自己生的兒子自己會不知道?你小時候喜歡玩小玩具那沒錯,可是那時候你才剛滿月,一等斷了nǎi你就從來不玩玩具了,你這小兔崽子的心可『大』得很吶。再則說了,你媽起早貪黑賺錢為你娶來老婆。可不是讓你來當玩具玩的,是為了給你成個家,是為了給老魏家續接香火的。我就瞧著這個小妮子不錯,娶她進門,保管來年能抱上大胖小子……」
這句話聽在三個女郎的耳中心情又是迥異,周儀婕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俏臉上浮現了一抹異彩,三步兩步跑上前去挽住了章惠珍的手臂,整個嬌軀都在不住的顫抖。緊跟著大聲說了一句石破天驚,聽著都能令人魂飛魄散的「狠」話……
「伯母……媽,我非常願意做您的兒媳婦。我既能給魏索當……玩具玩,又可以生大胖兒子的。媽,您要相信我,我真的行的……」
魏索張著大嘴瞬間石化,後面站著的一幫東洲刑警以及一些街坊鄰居聽到這句話也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氣目瞪口呆。咋舌不下。
狠!姑奶奶你也實在是太狠了!你也實在是太給老子長臉了!魏索腦子裡幾乎是一片空白……
就在這個時候圍在四周的鏟車、推土機馬達又是一陣劇烈的轟鳴,黑煙滾滾、塵土飛揚中紛紛朝後退了下去,煙塵少抑。一隊頭戴摩托車頭盔,嘴上橫叼著香煙,手執馬刀、鐵棒、撬棍的凶悍之徒隱隱約約的出現在了視野中。
在此不得不說我們真是個「人盡其才」的和諧社會,這幫人是b縣金城房地產開發公司招募的社會閒雜人員,平日裡游手好閒、好吃懶做,要是放在舊社會不是落草為寇,也早就被餓死了,但我們的政府我們的企業不但不嫌他們「卑鄙」,還用心良苦的將他們集合起來委以重任,給予其建功立業的機會,若要論起中國城市化進程的第一功臣,還真非他們莫屬呢。
隊伍當先一人滿臉橫肉,挺胸凸肚,一顆金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渾身霸氣側溢,只要b縣的人都認識,這就是臭名昭著,令人聞風喪膽的「城東大金牙」了。大金牙以前只在城東一塊橫行霸道、作威作福,市中心可不是他的勢力範圍,今天有了強大的憑籍難得帶人過來一趟,自然更要顯顯威風了,齜著一顆金牙那是殺氣騰騰的。
這也確實難怪大金牙囂張,現在他可是在為政府賣命了,哪裡還把道上混的一幫兄弟放在眼裡,也不想想現在是誰的天下?看看場子,收收保護費很威風嗎?嘿嘿,回過頭去看看那簡直就是小孩子的把戲!
大金牙仰著頭當地那麼一杵,獰笑著臉上肥肉亂顫。在他的意識中老百姓只要見了他那還不作鳥獸散的?但對著太陽瞇著眼睛過了老半晌,突然覺得似乎有些不那麼對勁。
咦,老百姓怎麼一個都沒走?大金牙低頭正眼一瞧,不覺深吸了一口氣,同時一個激靈過後心中有了一種極度不安的情緒。一眼望去,對面密密匝匝的像是立滿了筆直挺拔的白楊桿子,再細細一打量,那可全都是些正當壯年的漢子哦。
這怎麼可能,這些人是從哪冒出來的?就算是在b縣的所有男人中挑,恐怕也湊不成這麼威武、恐怖的陣容吧?大金牙簡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更可怕的是,對面那上千漢子如釘子一般目不斜視,似乎思想還挺統一,挺團結的,如果真發生衝突,自己帶過來的這幾十號人能頂個p用?
「好了,都散了散了,啊,這兒開始要削人了,削成鉛筆、毛筆、圓珠筆,誰tmd皮肉發癢儘管留下來好了,捐給『希望工程』算是獻愛心,會頒發愛心證書的……」大金牙畢竟打慣群架江湖經驗足,他知道在這個時候可不能犯慫,一犯慫那就全完了。雖然手心不住冒冷汗,但還是揮舞著馬刀流里流氣地喊了一嗓子。
「喂,小子你給老子過來,對,在說你呢小子……」大金牙色厲內荏,兩條大腿發著抖,突然他看到對方陣營之前站著一個賊眉鼠眼的小青年,心中不由得一喜。
這類混混最是欺軟怕硬,大金牙立刻惡顏相向,他打算著想拿魏索殺雞儆猴了,
「小子快過來,老子先削根鉛筆練練手……」
「鉛筆?mlgbd,就老子這個材料你竟然削個鉛筆,你也不怕暴殄天物」?!魏索那個叫氣啊,這簡直是侮辱人嘛。「老子現在就走過來,真還不信你一個小癟三敢動刀子」。
魏索朝身後的警察擺了擺手,大步走上前去。他可不信憑著自己中田都忌憚萬分的運勢還會給對方傷了。
大金牙氣往上衝,厲吼一聲揮刀就劈了過去……其實這一刀也是虛劈,說到底在此時此地他可不敢真傷了魏索以至於觸犯眾怒。
但他的刀才一動,就感覺眼前綠影一閃,與此同時手腕一痛,胸口一緊,整個人像是騰雲駕霧似的向空中飛了出去,「撲通」一聲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大金牙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吐了一口唾沫支起身子,但見對面俏生生地站著一個綠衣女郎,正玉面含煞的緊捏著粉拳。大金牙腦子裡一陣糊塗,正待開聲招呼同伴,就見對面那女郎一聲嬌叱又衝了過來……
「我都還沒生大胖兒子呢,你就敢來殺我丈夫?那我也不讓你當爹……」
大金牙下意識地摀住了臉,但這一次他真的錯了,簡直錯的離譜,當不成爹的原因是很多的,而相貌被毀了卻還是有可能當上爹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