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這可是嚴重的刑事犯罪哦,你作為一個堂堂的公安局長,真的就能忍受女兒慘遭姦污的奇恥大辱」?魏索義憤填膺、聲嘶力竭的質問道:「這幫禽獸就算法律制裁不了他們,你也應該一個個的都將他們給騸了」。
魏索無比的激動,扭曲著一張臉似乎他也身歷其痛。這倒並不是說魏索是多麼具有正義感、多麼嫉惡如仇的一個人,有苦自知,他現在只覺得有一股不安的情緒填塞在胸口悶得慌,非得這麼大聲吼出來不可。在尚可以展望的漫長歲月裡,萬一上下其手不,萬一上下求索依然騙不到一個妞的話,慾火中燒,那我會不會也成為那樣的一個禽獸呢?
「不,不,我當然無法忍受」。林局長目光散亂,面對著魏索嚴厲的質問,他似乎也在承受著自己良心的譴責,此時低著頭只喃喃自語著道:「我已經讓那個窮小子付出慘痛代價了,他的下半生將在監獄中度過。我終會令他明白什麼叫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嗯,柿子撿軟的捏,這倒也是在意料之中。魏索冷笑一聲,依然不合時宜地道:
「那其它禽獸呢,你就讓他們逍遙法外了」?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而那個為首的禽獸」林局長臉色慘敗如灰,整個人都萎頓了下去。
魏索算是什麼都明白了,怪不得那個「警花」,自己的侄女如此痛恨狼行天下的「色中餓鬼」,如此痛恨無法無天的高官權貴呢,原來都是事出有因的呀!只不過自你傻不愣登的「以身飼狼」,到現在身患「神經病」還能進入東洲公安局這種好單位的種種情況來看,也只能說你的悲慘遭遇很大一部分也算是咎由自取的,自己時不時地破壞規則,當然也會遭到規則懲罰的搖了搖頭正欲問那個禽獸是誰時,外面突然又傳來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
林局長伸手打開房門,一個高大、魁偉的大漢夾雜著一陣寒風衝了進來,魏索尚未來得及打量,房內就響起了一道炸雷般的巨吼。
「不好了林局,又出大事了」!
林局長不由得皺了皺眉,面對著下屬,他的腰桿重新又挺直了起來,
「慌裡慌張地作什麼?耿隊長,你也算是老刑警了,怎麼遇事還這麼沉不住氣」?
「林局,真的是出大事了,東海電氣公司又有工人跳樓了」。這個剛進來的耿隊長聞言稍稍緩了口氣,但一張方正的臉上依然是堆滿了急色。
「東海電氣」?林局長支著頭凝目想了想,「你說的是那個日資公司東海電氣?好像這種事在他們那兒發生得也不止一次兩次了吧」?
「誰說不是呢,加上這一次,東海電氣的工人已經十三連跳了」。
「那也算不上是什麼大事,勞資雙方發生一點矛盾很正常,怪只怪那幫工人行事太偏激,太漠視自己的生命了」。林局長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這種事真正要擔責任的也是勞動保障部門,我們公安就算要去,那也是走走過場的,你又慌什麼」?
「可是這一次不同於往常,工人聚在一起已準備鬧事了」。耿隊長擦了把頭上的汗趕忙道:「東海電氣是我們東洲市的納稅、就業大戶,一旦這種大公司釀成什麼不可收拾的群.體事件,那影響力就實在太大、太惡劣了。剛才市委的李書記也已下來指示了,嚴厲要求我局能頂住壓力,無論如何也要妥善處理好這起事件」。
要說耿隊長後面的一句話完全就是多餘的,林局長如何能分不清其中的輕重呢?再聽到什麼李書記的指示,林局長更是眉頭一皺。
「這事急也沒用,我們太早過去反而會激化矛盾,暫且先晾它一晾也好」。林局長用力揮了揮手,焦躁不安之色顯於言表。
看來這又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啊!如若一著不慎,令事件進一步升級的話,那自己這個局長的位置可就不穩了。林局長惱恨的在屋內一連踱了幾個圈,突然間心中微微一動對了,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呢?
轉過身來已是一臉的笑意,伸手朝魏索一擺,
「來,我為大家介紹下吧!耿隊長啊,喏,這位是剛由上級組織部下派的同志,魏索同志。他以後將與我共同領導我局的一應事務,你以後務必與他多多親近,配合好他的工作啊,哈哈」
耿隊長本來瞧著魏索這個滿身血污,泰然而坐的小青年還很是奇怪,要說這是個犯事被抓的,可這顯露的神態也太囂張跋扈點了吧!此時聽聞他居然是個「空降」幹部,更是驚得呆了。魏索?咦,這個名字怎麼如此熟悉?
「魏索同志,這位嘛,就是我局刑警隊的耿隊長了,希望以後能成為你得力的左膀右臂」。林局長繼續笑道:「魏索同志,你也聽到了,你剛一來就發生了這麼一件棘手的大事,這或許也算是對你的一種別樣的歡迎吧,呵呵我現在嘛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能不能」
林局長感覺還真有些難以啟齒。
「呵呵,林局的意思是想讓我來全權處理這起事件」?魏索抬頭微笑道。
「是的,我就是這麼一個意思」。林局長一臉的侷促,「魏索同志,既然上級領導如此看重你,那你的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年輕人有魄力有闖勁,我堅信你一定能妥善處理好這起事件的」。
什麼,竟然讓這個嘴上無毛,二十啷當歲的小青年來處理這起應該無比慎重的大事?林局老糊塗了吧!耿隊長瞠目結舌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局,你作為我們的一局之長,應該勇於讓年輕幹部肩挑重擔的嘛,你說就這麼點小事」魏索依然是一臉的無所謂,「抓捕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凶殘狡猾的色狼那才是我的專長啊!殺雞用牛刀,居然讓我去處理這種小事,毫無挑戰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