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是那個魏索?他就是大鬧日本海,與德國鋼琴家同台競技的那個魏索」?林冰聞言也只是稍稍愣了一愣,隨即就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眼眸中再次燃燒起了瘋狂的灼熱火焰。
「沒錯沒錯,我就是那個被世人廣為傳頌與崇拜的魏索了」。魏索眉花眼笑,感覺到了無盡的滿足。嘿嘿,想不到老子真的是名動天下了呀!出名真好,就這個美女警察聽聞了老子的名頭,恐怕她得的「神經病」也會不藥自愈的,至於芳心鹿撞、方寸大亂,對老子另眼相看那更是大有可能的事了
嗯,如果她真對老子「另眼相看」的話,那大家偶爾的「沒大沒小」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嘛。
「冰冰,有些事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你可千萬別鑽『牛角尖』哦」。林局長見狀不由大急,知道林冰又已到了發病的邊緣,趕忙上前幾步,「冰冰,這個魏索叔叔絕不是你想像的那種壞人,以後在工作、生活中他還會給予你許多關懷與幫助呢」。
「不,不,他絕不會是個好人」林冰搖著頭喃喃自語,向著魏索一步步逼了過去,「仗勢胡作非為,卻又不會受到法律的制裁,沒人能奈何得了他,沒人能奈何得了他不,我我絕不甘心,我縱然化作厲鬼也絕不放過他」
魏索面無人色地站起身來倒退了幾步,tmd,原來還真被她「另眼相看」了呢,這妞病得還真是不輕的。
「冰冰,你醒醒」!林局長又是一聲斷喝,對著林冰「啪」的就是一個巴掌。
林冰捂著臉「啊」的一聲喊,眼中瘋狂的火焰再一次慢慢的熄滅了下去,看看自己的父親,再回頭看看魏索,突然間淚如雨下,微一頓腳,奪門跑了出去
「魏索兄弟,真是讓你見笑了」。林局長苦笑一聲,臉上掠過了一絲疲倦之色,「唉,還是別說她的為好兄弟,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是門口的警衛還是」
「嘿嘿,些許小事罷了,跟門口的警衛發生了一點誤會,大家都受了傷」。魏索無所謂地聳聳肩。
也確實,魏索根本就不把挨了頓揍當回事,幾個小小的警衛還不值得去動感情的。他現在真正在意的還是林冰得病的病因,畢竟自己已打算在此扎根「鬧革命」的了,而這個女人瘋得太厲害,必須將她的一切瞭解透徹並制定好應對的方案,這才可以騰出手來開展「婦女工作」的。
林局長稍稍鬆了口氣,點點頭,
「兄弟,這可不是小事。雖說是出於誤會,但你今天是第一天來上班的,要是這麼就算了的話那你以後還如何開展工作,還如何樹立威信,如何服眾?所以這件事是一定要處理的,我會讓這幾個警衛全部掃地回家」。
說著話林局長眼中有利芒一閃而過,整個人顯得不怒而威。
魏索見著林局長這副模樣心中還真有些凜然生寒,心說手握大權之人「殺性」還真是重啊!瞧著林哥以前對自己是多麼的和藹可親,可一旦翻起臉來,就如完全變了個人似的。或許這就是真正的「官場」,真正的「官場中人」了,難道以後我也要跟林哥一樣,像羊像狗又像狼?不覺連連搖頭
「林哥,這處分會不會太重了點?那幾個警衛雖然混蛋,但也不至於開除他們吧!再則說了,真這麼處理的話也會讓你為難的」。
「我會為難什麼?那幾個警衛又不是正式編製,他們存在的目的就是讓我們拿來作法的,開除他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兄弟,不是做哥哥的要來說你,身在『官場』最要不得的就是婦人之仁,那幾個警衛也算是自己來撞槍口的,這種機會非常難得,你完全可以拿他們來立威」。
「立威?我現在只想著沽恩市義、收買人心」魏索嘿嘿乾笑著道。
林局長「哦」了一聲,
「嗯,這倒又是番道理,只不過單是做老好人是不行的」
魏索翻翻白眼也不去理他,繼續道:
「我是一個『胸懷大志』之人,追求的是總攬大局之『道』,而不是區區的陞遷腹黑之『術』,我的『起點』不一般,注定了表現也是不一般的。以後我作為東洲公安局的領導,我要關懷、團結局裡的每一個幹警、同志,要令他們時時感受到集體的溫暖,如沐春風。我還要請纓搞好局裡的福利待遇,緊抓精神文明建設,甚至連『婦女工作』,也是我將來需要重點關注的一環」
林局長聽著魏索的這番誇誇其談還真有些一愣一愣的,不覺暗自慚愧。心說也對,我這乾弟弟是何等人物啊!看來自己的經驗之談境界還是太低了點只聽得魏索此時語氣突然一轉:
「當然,要搞好這些工作還是有相當難度的,所以我只能一點點來,那就從身邊的人開始開展吧!我的侄女她也是單位的一員,我怎麼感覺她的情緒不怎麼穩定啊,林哥,你能跟我說下是什麼原因嗎」?
「冰冰她」林局長的臉色立刻就灰敗了下來,囁嚅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冰冰她有個心結,這個結一天不解開她是一天也不會快樂的而且一旦受到刺激,她還」
「有個心結她有什麼心結」?
「唉,一言難盡」林局長長歎一口氣,在椅子上頹然坐了下來,「是她以前在上學時受到了郁氣難消啊」!
「以前她在上學時發生了什麼事」?
林局長看了魏索一眼也不說話,魏索「哦」了一聲,聯繫到林冰之前的表現,他似乎是有些明白了。當下大聲道:
「林哥,你是公安局長,難道自己的女兒受到欺負,都不去為她出頭的」?
「為她出頭」?林局長苦笑一聲,「我當然想為她出頭了,可是你知道那個混蛋是誰嗎?我我真的是毫無辦法」
看著林局長那張痛苦到了扭曲的臉,魏索又是同情又是不屑,嘿嘿,看來這就是所謂的「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了」,當你跨在別人頭上作威作福時,又何嘗想到過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
還真別說,雖然魏索自跨進東洲公安局還沒有幾個時辰,但他對「官場」卻又有了一番全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