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氣的胸口隱隱作痛,雖然他清楚作為一名身負重責的外交官是絕不能感情用事的,但在此時也實在是按捺不住自己激憤的情緒。這次中國之行或許是我生命中的一條坎,職業生涯中的一個難關吧!過了就會和風細雨、一馬平川的如此想心頭才稍稍好受了一些。靜坐片刻,呼出一口濁氣,又重新捏起了筆
「猥瑣柒次郎先生,我們希望您能告知那一萬噸新型毒劑在日本海的精確沉落位置」.
這次山口終於是開門見山,他覺得與魏索兜圈子是件非常痛苦的事。
嘿嘿,這就是老子讓你們小日本由狼變狗的唯一憑藉。魏索心中冷笑,臉上卻裝作迷惑不解狀,大筆一揮寫道:
「真是好笑!難道你從日本大老遠趕來找老子就是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嗎?呵呵,老子差不多都快忘了。還是那麼一句話,那些鐵桶都是密閉的,就算發生了洩漏,大不了也就再死個幾百萬噸魚而已。你們日本財大氣粗,還在乎死那麼幾條魚?av女郎多接幾部戲就什麼損失都回來了」。
山口只能苦笑,心說哪有這麼簡單。你這混蛋胡作妄為,將如此之多的新型毒劑沉落於日本海,那就是一顆威力巨大的定時炸彈啊!那些毒劑毒性巨烈,如若一次性傾倒於海毒亡的又何止幾百萬噸魚,整個日本海都將成為一片死海。真若如此倒也罷了,雖然損失慘重,畢竟還是有治理可能的。可是更可慮的是那些毒劑偏偏又都是密閉在鐵桶中的,每年洩漏一點,會給整個生態、食物鏈造成怎樣的禍害只有天知道,最終我們日本人的健康就會受到嚴重的,不可預料的損害,而且這種損害還會是長久的,整個日本都將世世代代被籠罩在一片淒雲慘霧之中
自己臨行之際國會就千叮萬囑,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將這件事完美解決,這是自遭原子彈轟炸、二戰戰敗以來日本所遭遇的最大危機當然,這些話山口是絕對不會對魏索透露半點的,這次他想想停停、塗塗改改,過了許久才將一張寫好的紙片遞給了魏索。
魏索拿眼一掃,不自禁地笑了,只見紙上老大的一片字跡都已塗抹掉了,只最後留著一行中文,
「多說無益,猥瑣柒次郎先生,您就重新開條件吧」!
「哈哈,那老子就不客氣了只是再問一句,是不是一定不能索要女人」?一語既出,魏索突然感覺現場的氣氛有點不大對勁,緊跟著一連打了幾個噴嚏不由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後面的攝像頭,mb,看來領導們對老子的表現非常不滿意啊!山口的臉色當然又有些變了,不過魏索對他依然是毫不在乎的,搖搖頭,「隨便問下而已,不用太緊張嘛」。
魏索平時糊里糊塗的做人做事都毫無章法極度缺乏理智,但在這件大事上卻一反常態的思慮非常周詳,當即想也不想的在紙上寫道:
「唉唉,你們只要求這麼點小事,實在是難辦的。老子這個人比較靦腆,也不好意思漫天要價的呀。嗯,這樣吧!只要求你們能答應老子兩個條件,都是很簡單的。第一個條件,老子希望與你們日本做貿易」
看到這裡山口不由松出了一口長氣,臉上隱約露出了一絲嗤笑。嘿嘿,本以為你奸猾似鬼,原來也只不過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雛兒嘛。嗯。這件事能夠如此輕易的了結,也算是大出意料之外了,國會的那幫大佬定會對我刮目相看的本來他心中對魏索深惡痛絕,勉強以一個外交官的身份在違心的假以辭色,但現在看著對方那張猥瑣的臉卻似乎有些順眼起來了。
中國是日本最大的貿易國,每年在日本的外貿總額占比基本都在20%以上。坦率講,我們需要在中國身上吸取養分,你想來日本做生意對我們而言是件好事嘛。
「當然,老子要做的是大生意,希望你們日本政府能夠提供最大的便利,最大的特權。也即是說,老子在日本做生意縱使『缺斤短兩,以次充好』,你們也要睜只眼,閉只眼的」。接下去山口立刻就傻眼。這個混蛋!原來他後面的這句才是關鍵啊!
「怎麼樣,這麼個『小條件』你們小日本總應該會答應了吧」?魏索瞧著山口陰晴不定的臉色感覺很是有趣,開口說道:「如果連這麼個『小條件』都不答應,那我第二個條件也就不用再提了,咱們就此沙揚娜拉。輕輕的老子走了,正如老子輕輕的來;老子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個混蛋!不,這是個流氓!這個中國流氓好高的眼界,好大的口氣!竟然什麼都是「小」的。山口苦澀地笑了一笑,枉自己剛才還這麼開心呢,原來這只是他耍得流氓手段。那現在該怎麼辦?拒絕他?可是這後果答應他?不,不,這又怎麼可以?實在是太荒唐了,我們大日本豈能容一個支那人如此胡來,我們高貴的大和民族又將臉面何存?
山口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白,他也不清楚自己腦子裡究竟考慮權衡了有多久,終於一咬牙,顫抖著重新捏起了筆
呵呵,老子很有耐心的,你想多久都沒問題。魏索很篤定,真的一點也不急。但見山口的紙片上寫道:
「我答應你了。我會要求國會盡快給您開張『國會特別赦令』,讓您享受『超國民待遇』的。現在,再說說你第二個條件吧」!
「超國民待遇」?我們中國人竟然也能在外國的土地上享受到這種待遇了?!魏索簡直都不能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也懶得再去看山口沮喪的表情了,實在是看夠了。一揮手中筆,又寫下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
「你說什麼」?!山口突然一聲聲嘶力竭的驚呼,眼珠子都快飛了出來,「你你這個中國流氓!你瘋了嗎?你竟敢企圖得到我們的琉球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