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女」?!魏索轉了轉發綠的眼珠子,立刻就醒了過來。在一眾船員感佩的目光中像根彈簧一般從床上跳了起來,頭也不回的朝外跑去
外面陽光燦爛,江上的能見度已達到了一天中的最高值。但見前方泛黃廣闊的江面上空空蕩蕩,先前一字排開、殺氣騰騰的中國驅逐艦編隊竟然已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左側有一艘小型的跑艇正緩緩的破水而來,艇上站著四、五個學生模樣青春靚麗的女孩,手中打著一個橫幅
「噢,好嫩,好大,好挺!而且又穿得這麼暴露,都能看到『溝』了」。魏索嘴角口水滾滾而落,也不伸手去抹一下,稍一轉頭,「那橫幅上寫的是什麼字」?
除了看美女的「溝」,魏索也就是個近視眼。
「那上面寫的是『歡迎英雄凱旋歸來,祖國才是你們溫馨的家』」。老高睜了睜昏花的老眼,逐字念道。
「什麼我們的身份暴露了」魏索不由呆了一呆,轉而將目光投向水牛,堅定地道:「水牛,一定是你將我們身份暴露的,有事沒事的在軍艦甲板上瞎轉悠有意思嗎?你的相貌太純樸,一看就是個地道的中國農民。人家日本農民不管春夏秋冬都是穿沙灘褲的,方便隨時隨地『龍戰於野』,就算當了兵穿褲也是不系皮帶的,臉上始終是一副急不可耐的神色哪像你」
「我我沒有瞎轉悠啊」!水牛聞言很是驚恐,很是委屈,「魏索兄弟我只是在船頭撒了幾泡尿而已」
「這就是了嘛」。魏索扼腕跌腳長歎,「日本農民只有在嘿咻時才不講究衛生,其它時候都是挺文明的,而我們中國農民則恰恰相反。你只要在船頭合攏雙手叉開雙腿,別人一看之下就什麼都明白了。哎,我真是失算,都忘了提醒你,所以說細節決定成敗啊」!
「魏索兄弟真的是我破壞了您的大計」?水牛一張臉急得通紅,囁嚅著道:「那那可該怎麼辦?水牛我人長得笨,當時在島上您就不用來救我的,省得現在害了大家」
說著話都快哭出聲來。
「哎,要說英明,怎麼也英明不過我們的黨啊!黨就經常教育領導幹部要時時管住自己的褲帶,這個教導同樣也適用於我們嘛。你所犯的錯誤大到無法原諒,但好在」魏索吸進一口氣,「但好在你能將功補過」
「將功補過」?水牛撓撓頭皮,一眾船員也是大惑不解。
「呵呵,是啊,雖然提前被發現身份讓我們很被動,但也僅此而已,我們遲早是要投降的。水牛,你的功勞就在於引來了一幫美女,與其在國家強大的專政機器面前彎下腰來瑟瑟發抖,倒不如向美女搖白旗,向美女搖『尾』乞憐是老子的強項,非常之欣慰啊」
一語既畢,現場一片肅靜
魏索則是對著江面上徐徐開進的跑艇發出了一聲冷笑。
嘿嘿,果然是好手段。也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是如何暴露的,但領導們終究還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啊,於是就派出「香船美女」前來試探了。這就是一顆「糖衣炮彈」!要是艦上是日本人,那自然是老實不客氣的將「糖衣」連同「炮彈」都生吞活剝了。要是是中國人哼,他們認為我們都不敢對「糖衣」舔上一舔的。只要身份一確定,自然可以各種手段齊出了
橫幅上面的字更有水平,「祖國才是你們溫馨的家」?呵呵,脈脈溫情中隱隱透著威脅與肅殺的寒意,潛台詞就是「不老實,要仔細『秋後算賬』的」魏索木然半晌,確實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歎了口氣,回過頭去淡淡地道:
「大家準備好了,等那條跑艇一靠近,都衝下去搶女人」
船員們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盡皆怔怔地看著魏索。
「我是說搶女人」!魏索重新強調了一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高這才哆哆嗦嗦地道:
「魏索兄弟這這好像不妥吧!這麼做我們跟日本人,跟禽獸又有何異?而且領導們也已經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了,再如此膽大妄為,以後恐怕」
「他們還不能百分之百確定我們的身份」。魏索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就是要讓他們認為我們是日本人。記住,等會搶女人的速度一定得快,絕不能讓她們做出手勢發出訊號,岸上肯定有許多人拿望遠鏡望著呢。至於水牛嘛,你會丟皇軍臉的,就躲起來不用上了」。
「要不我也不用上了吧!我年紀有些老了,不像日本人的」。老高吞吞吐吐地道。
「這怎麼行,你最像日本人了」!魏索撇了撇嘴,「老是有些老了,但那股神韻很足」
老高簡直要吐血
如此就又能拖延一些時間了。這麼一個巨大的,和諧不掉的新聞素材就堂而皇之的擺在這兒啊!媒體記者們,你們就鉚足勁死命地挖吧!挖下去會有驚喜的。魏索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他倒不是在下什麼暗勁,捏緊拳頭是因為此時江面上傳來了幾聲呼喊。
「魏索,魏索」
是誰在叫我?是哪個妞知道我在這軍艦上?魏索又是奇怪又是恐懼,放眼望去,不由得又流了一下巴的口水。好深的「溝溝」
「魏索,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沒死你知道這些天莫茉與我有多傷心嗎」?跑艇越開越近,呼喊聲也是越來越清晰起來。
會是周儀婕魏索臉色大變,瞬時間曾經在「戴高樂」號上經歷的一切一幕幕像是放電影一般在腦海裡浮現,心頭一酸,掉頭就跑了開去,但沒跑幾步突然又生生地剎住了腳步
不行!在這關鍵時刻我怎麼能毫無責任心地跑了呢?沒有了老子的指揮,這幫船員哪裡還像如狼似虎的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