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戴高樂」號外事船絕對可算是現今世界上最有名氣的游輪之一,不光噸位大,速度快,而且其內部極其奢華。船上配有室內游泳池、健身房、土耳其浴室、圖書館、甚至還有一個中型的音樂廳。
上等的柚木和黃銅裝飾,吊燈和壁畫,印度的地毯,精美的浮雕和隨處可見的藝術作品,橡木鑲板的鍍金欄杆行走於廊道間,令人恍惚回到了中世紀的法國皇宮。
如此豪奢的一條船為什麼沒遇到海盜?魏索惡毒的嘀咕,金碧輝煌的真是讓人眼饞啊!要說這艘船是因為受到趙兵的召喚而大老遠巴巴地趕來的打死魏索也不會信,那他們到中國的國門前來做什麼?就是為了擺闊?不由搖搖頭,在這茫茫大海上又沒有美妞出沒,擺闊給誰看啊!
「哈嘍,中國趙」。一個金髮碧眼,身材高大的外國老者樂呵呵地當先迎上前來,他身後跟著兩個白人青年。
「您好,施密特先生」。趙兵恭敬上前,伸出雙手緊緊握住老者右手,左右擺動,狀極親熱。
「呵呵,一轉眼,都快兩年不見了,中國趙,你長高了,成帥小伙了,這位是」施密特先生看來非常健談,指著周儀婕道:「這位漂亮的小姐是你女朋友嗎」?
是的,您真有眼光!趙兵心花怒放,全身微微發顫,但嘴上卻說:
「她是我在學校裡的班長,也是我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
施密特先生瞧著趙兵的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扭頭道:「來,我為大家介紹一下,這個是」
指著一個被陽光曬的發紅,全身非常結實的青年,
「這個是我兒子維希,現在正在學習航海知識,等再過幾年,就可以接我的班當船長了,呵呵至於這位嘛」
施密特先生整肅神情,對另一個滿頭卷髮,神情冷傲的青年豎了豎大拇指,
「這位是德國著名的青年鋼琴家亨利先生,十三歲就進入著名的漢斯?艾斯特音樂學院學習,是德國古典天驕卡羅琳?費捨爾的同學,相當有才華。他這次搭乘我們的「戴高樂」號是去中國廣州參加一個國際鋼琴大賽的。你們多多親近,交個朋友,感受一下非同一般的藝術氣息」。
這個亨利旁若無人只呆呆地盯著周儀婕看,突然上前伸出手去,操著一口生硬的漢語道:
「美麗的中國小姐你好,我是亨利,來自偉大的德國,彈鋼琴很好聽,我可以天天彈給你聽,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哎,中國小姐」!
周儀婕自上「戴高樂」號後整個人都有些神不守舍。瞧著魏索與莫茉手牽手,肩並肩,她心中有著無比的黯然與失落,同時她又暗暗地在極力抗拒這種令她心痛的情緒。我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難不成真的是愛上他了?只是只是這個人低俗不文、卑劣無恥,我我怎麼可以愛上他?不,不,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周儀婕是個敢愛敢恨,非常堅強的女孩,但這種矛盾的心情讓她很是困惑,甚至無所適從。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我是不是應該給自己一個明確的交代?腦子裡盤旋來去就糾纏於這個問題直到此時方才回過神來,瞧著亨利伸向自己的手,心中一陣茫然
「原來你會彈鋼琴啊!幸會,幸會」。趙兵趕忙上前握住亨利的手,「我也學過鋼琴,中央音樂學院專業五級的,有空咱們切磋一下」。
亨利臉上浮現一絲怒色,冷笑道:
「你們中國人也會彈鋼琴的嗎?『中央音樂學院專業五級』算是什麼意思?比『英皇』認證還厲害」?
趙兵一陣尷尬,想要頂撞卻又感覺氣餒,低下頭道:
「中國整體的鋼琴水平自然不能與德國比,但還是出過不少傑出人才的。至於『中央音樂學院專業五級』,這是我們國內考試劃分的一個級別,也算是比較厲害的了」。
「哦,你們中國出過傑出的鋼琴人才?我怎麼沒聽說過。有貝多芬、巴赫的幾分水平」?亨利的言辭間的語氣更加的不客氣。
魏索不由氣往上衝。瞧著趙兵平時牛皮哄哄都以「貴族」自詡的,怎麼遇到個外國癟三就像是見到親爹老子似的,連說話都不利索了,真是丟人丟到了家。至於這個亨利真會是什麼著名的青年鋼琴家?去糊弄鬼吧!中國舉辦的一些所謂的「國際賽事」是個什麼水平在地球上恐怕連豬都知道,也不過就是給領導們臉上貼貼金,大家變著法門分分錢而已,能來參加的「國際友人」能有什麼好貨色?最多是一些「天橋把式」趕過來白吃白喝一番,充充門面,然後宣佈大會成功、圓滿結束,至此皆大歡喜、鮮花遍地哎,誰讓我們中國「錢多,人傻」呢,也確實是無可奈何的。
昂首挺胸跨前一步,尚未開口,莫茉已經一把將他拉住。這是為何?一回頭,莫茉重重地朝他瞪了瞪眼睛,就算是在瞪眼睛,依舊是那麼的可愛魏索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無力感,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英雄氣短」?是啊,有女朋友了,被女朋友約束調教似乎是天經地義的嘛!再強的男人一旦有了女人,在一定的程度上也算是被「閹割」了,這不可謂不是種悲哀。
施密特先生見現場氣氛不對,趕忙道:「中國趙,你還是先給我介紹一下這許多小朋友吧,至於切磋琴藝的事等晚宴過後再說,我們有的是時間,哈哈」
「是的是的,是我糊塗了」趙兵這才鬆了口氣,手一擺,「這位是金武。他的父親施密特先生您應該是知道的,是*海艦隊金大校」
「哦,你會是金大校的公子?對金大校我可是神交已久了,呵呵」施密特先生眼皮一跳,隨即伸出手來。
「我也經常聽父親提起您,今天能見到您非常榮幸」。金武陰笑著伸出雙手。
「這位是紀上尉,他這次是代表金大校特地來拜訪您的」。趙兵繼續介紹道。
紀上尉挺直腰桿,畢恭畢敬地行了個軍禮。
「金大校太客氣了,應該是我去拜訪他才對的嘛」施密特先生搖搖頭,「噢,這位紀上尉,你不用這麼拘謹,我可不是你的長官,呵呵」。
魏索越看越是奇怪,他們這算是在套交情嗎?一個是法國豪華游輪的船長,而另一方代表的則是中國的一個海軍軍官,他們兩者之間能產生什麼糾葛?
要說趙兵的人緣不好此時也充分體現了出來,他接下來只介紹了幾個家境好、有背景的同學,在這個過程中倒也算是娓娓道來、不厭其煩,而對其它的同學,則是直接無視了。
許多同學都是滿臉怒色,而緊跟著法國佬的一番話更是讓他們連肺都氣炸了。
「噢,親愛的中國趙,你所介紹的這幾個同學確實都是有身份的人,完全有資格入住我們「戴高樂」號最頂級的客房。至於其它幾位不好意思,好房間真的是有限,你們晚上只能睡在船員的休息艙室。我們法國人雖然很浪漫,但有時候也很現實。而現實都是那麼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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