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魏索同志吧」!兩個交警來到拖拉機跟前問道。
媽的,看來人一走背字,喝水都塞牙啊!剛才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難不成現在卻要陰溝裡翻船了?魏索手一抖,那台好不容易發動起來的「老爺」拖拉機就此熄火。真的有些惱羞成怒
「我就是魏索。兩位警察叔叔,你們執行任務遇到手無寸鐵的處理對像時難道都不抬手敬個禮的嗎」?
兩個交警一陣尷尬,手忙腳亂地行了個禮。胖交警諂笑著道:
「魏索同志也太會開玩笑了,您可是『大英雄』啊!東洲警界的驕傲,最最年輕有為的『二級警司』,怎麼可能成為『處理對像』呢?就算您真的違反了交規,憑咱們這兩塊料也是不敢來『處理』的呀,呵呵」
哦,是這樣的啊!都快忘了老子還是個『警司』呢,只不過是個『二級』的,稍微差勁了點魏索有些恍然,心中有了底,就又得意忘形開始裝b了,
「呵呵,官再大,也得時刻牢記為人民服務的呀!作為人民的『公僕』,不能搞『特殊化』的」。說著向依舊滿臉嚴霜的周儀婕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似乎是說,你看看,老子的覺悟不還是挺高的?可是別人偏偏要「特殊看待」老子又有什麼辦法?
「所以,如果我真的違反了交規,你們一定得秉公處理」。
「那是那是」兩個交警忙不迭點頭。瘦交警看了一眼拖拉機說道:
「魏索同志,您可是個『孤膽英雄』,想前些天假扮嫖客,赤手空拳以一己之力擒獲兩個窮凶極惡的持槍俄羅斯悍匪,解救出數十人質的壯舉令我等佩服的五體投地啊!憑您這份武勇,憑您這份智慧,在現今這個時代根本是不可複製的」
「別這麼誇獎我,我會驕傲的」。魏索非常「靦腆」地道。
「我只是在說個事實」。瘦交警繼續道:「作為一個世所罕見的『英雄』,其行為必然是別拘一格的。就像這台拖拉機雖然這只能算是個農用設施,無牌無照是不允許進入市區的。但既然是警隊的『英雄』在使用,那就肯定是有工作需要的,如果我們真犯渾處理了您,那就成大笑話了,哈哈」
哦,是這樣的啊!魏索跟著也笑。先前的悲憤鬱悶之情早就化為烏有隨風飄逝。
瘦交警打個眼色,胖交警趕忙將手中的大包小包往拖拉機上放
「這算是什麼?『孤膽英雄』最缺乏的是人民群眾的理解與擁護,對一些身外之物是無所謂的。你們這麼做是在害我知道嗎一旦剛直不阿的心性受到腐蝕,遇到危險很容易做逃兵的,遭遇『色誘』更容易叛變,所以請你們將這些拿回去,也別告訴我裡面有什麼『好東西』」魏索真的是「雞動」了。
周圍的許多人都在擦汗,瘦交警訕訕地道:
「裡面也沒什麼『好東西』就因為魏索同志為了社會的長治久安,為了一方的安寧,工作廢寢忘食,實在太辛苦,領導廖副局長見了非常心痛,就委託我們買了些煙與飲料過來,可以提提神,解解乏當然,裡面也有我們兩個的一點心意,藉以表達一下崇敬之情罷了」
「哦,原來裡面只是煙與飲料啊,我還以為是錢呢。好的,要聽從領導的安排,更要給兩位兄弟面子的嘛。那我就敬謝不敏了」。魏索感覺稍微有些浪費感情了,神情就有些冷了下來。只是那個廖副局長是誰?哎哎,是誰無所謂的。
兩個交警
一眾同學面面相覷,這一幕讓他們瞧得有些目眩神迷。趙兵更是極端不忿於現實,這個憊懶無恥的魏索居然會是個「二級警司」?連交警與公安局領導都要來拍他的馬屁,又送香煙,又送飲料的。難不成那些傳聞都是真的,這小子真是個力挽狂瀾於既倒的『大英雄』?可是怎麼可能,怎麼瞧怎麼不像啊!
周儀婕則是有些茫然,這個人與我想像的還是有些出入的只不過,他濫用職權卻也是不爭的事實。拋開拖拉機上路的事不管,就算以前確實在工作上有過需要,無關「公德心」的缺失,但他為了同學間的「意氣之爭」而發動這麼多警車「護衛」也是顯得非常出格的,這也體現出了他真正低下的「素質」,警察是用來保護公眾人身財產安全的,不是讓他用來擺排場炫耀的,哪怕立過多大的功勞都不行!我我絕對不能原諒這種卑劣的行為
這時候她包內突然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鈴聲
「喂,你好」周儀婕長髮輕撫,將一隻精緻小巧,在陽光下顯得絢彩奪目的銀色手機輕輕湊到耳邊,整個動作優雅自然,淡淡的知性氣質令她身邊的一些男同學猛嚥口水。
「呵呵,是小婕嗎?我是你童伯伯,我現在在東洲」手機內一個蒼老慈祥的聲音響起。
「您您是?你是童伯伯…呀,實在太意外了。您什麼時候回東洲的,怎麼都不提早通知我們您現在在哪,我馬上跟爸爸一起來見您」周儀婕滿臉驚喜,雀躍可愛的就像是個孩子,與她平時嚴肅,不苟言笑的形象大相逕庭。
「哎,我今天剛到的東洲,為了生意上的一點事馬上就走的,所以事先就沒打電話通知你們小婕,你也別這麼急去告訴你爸爸,他部隊裡比較忙等明後天你們有空,就來賓館見見我這把老骨頭吧!哎,都這麼多年沒回國了,走的時候你爸爸都還是個孩子呢,呵呵」
「不,我現在就要來見您,我都還沒見過童伯伯您呢」。周儀婕堅持道。
「不,不,我今天真的是乏了,改天吧呵呵,等明後天精神了,還真要你這個年輕人陪陪我呢,帶我去好好看看東洲現在的東洲變化真大啊!富裕繁華,老百姓安居樂業,而且還這麼講人.權,這麼講民主」
童伯伯這講得是哪一出?周儀婕正在詫異,但聽童老先生繼續道:
「感觸真的很深,想不到現在連拖拉機都能夠開上大街了,想想三十多年前,哎」
「您在東洲大街上看到了一台拖拉機」?周儀婕呆了一呆,她突然隱約感覺到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了。
「是啊!是一台『東方紅』五四式的拖拉機」童老先生又有些不勝唏噓,「我還讓來接我的政府車隊跟著它繞了半個城呢,哎,這類拖拉機我以前在黑龍江」
童老先生後面講的是什麼話周儀婕連一個字都聽不到了,整個人猶若泥塑木雕一般的傻了,手機無聲的劃落我我又一次錯怪魏索了,那個車隊不是他找來的臉上滿是悔恨的淚水,事到如今,他他還會原諒我嗎?不,不,我將他傷害的實在是太深,他恐怕是永遠也不會原諒我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