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哲學相對而言是個冷門學科,但奇怪的是東洲大學哲學系的生源卻很充足。原因有兩點,一,其在國內哲學界有著最高的學術地位,在世界學術競爭力排名榜上雖然排不上號,但卻與哈佛大學與普林斯頓大學的哲學分院有著良好的「合作」關係,這是非常難得的。二,培養目標很明確,東大哲學系主要培養的就是高校師資以及黨政機關的高級幹部。
培養目標很重要,明眼人很容易就可以猜出其生源的構成情況了。絕大部分的「官二代」,小部分經商家庭的「富二代」,最後才是極少數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這非常好理解,畢竟「哲學」並不是一門一般意義上的「技術」或者說是一個謀生的手段,沒有背景的讀出來作什麼用?當官?有個文憑就可以當官?首先就業就是個大問題。
只能說,哲學,是學術界的「陽春白雪」,一般人還真是「玩」不起的。
……
魏索一顆心七上八下,好不容易磨磨蹭蹭地捱到了教室,能夠支撐著他的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嗯,同學們一定會像對待凱旋的英雄一般歡呼著迎接我的。是啊,我多厲害,有身份,是個警察;武力值超高,打得俄羅斯B粉仔下半身不能自理,救下數十人質;視金錢如糞土,怒砸價值數千萬的極品翡翠,只為了抨擊社會上「炒作」之惡風自己簡直堪稱是英雄主義與浪漫主義的化身啊如果有人要求簽名合影嗯,象徵性的收點費,不能自掉身價的。至於美女嘛呵呵,那還是算了
誰曾想跨進教室根本就沒產生他所預想的效果,大家只是抬頭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就又顧自聊天的聊天,看書的看書,吊馬子的依舊吊馬子去了。這讓魏索很受傷
「啊,魏索同學終於來上課了,噢,我的偶像」終於有一聲驚呼讓魏索很受用,稍微慰藉了一下受傷的心靈。嗯,是美麗可愛的摸摸同學。
「嗤,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罷了,莫茉,就他還是你的偶像」?這時有一個聲音冷冷地道。
「趙兵,你怎麼說話的」?周儀婕就坐在莫茉的旁邊,聞言怒沖沖地站了起來,「大家都是同學,怎麼剛一見面就惡語相向」?
那個叫趙兵的怎麼也沒想到周儀婕竟然會為魏索講話,一時間漲紅了臉都說不出話來。不是聽聞他們兩個曾經積怨很深嗎?本來還想為周儀婕出氣來著,哪曾想你說這都叫個什麼事?
嗯,肯定是魏索最近所做的那幾件事才讓周儀婕改變了成見的。嘿嘿,真是好笑,難道周儀婕不知道這世界上只有「權勢」才是代表一切的嗎?連巨額「財富」都只能等而下之的。像魏索這號人,家庭底蘊擺在那裡,不管再怎麼折騰,也注定超脫不了那個層次的。只要過段日子,媒體與輿論就會將他淡忘,他照樣還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學生。
不光是趙兵,教室內的絕大多數人也都抱有這種看法。要曉得這是何等所在?如果將東洲大學比作一座「象牙塔」,那人文學院的「哲學系」就處於這個塔的塔尖位置,地位是相當超然的。在這唸書的,「非富即貴」,其中一些學生家長的身份說出來,是可以嚇死人的。這自然是足以自傲的資本,魏索這個「土包子」不管做過些什麼,他們還是會打心眼裡瞧不起的。當然,這也歸咎於公安部副總警監來學校爭取魏索的事很少有人知道,如果他們知道的話,或許態度就會大大改觀了。
趙兵的父母均為外交部的高官,他的父親更是經常代表國家出使西歐,優越的家庭條件以及周圍阿諛奉承的人群讓他從小就極端的驕傲自負,他看不起任何一個父母職位比他父母職位低的同學,在班級裡,他只服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周儀婕
因為在班裡只有周儀婕父母的職位比他父母的職位高,他認為真要在班裡交朋友或者找老婆的話,周儀婕是唯一的人選。可現在心儀的對象卻為了一個「土鱉」來教訓自己,這讓他如何不惱恨。
面對周儀婕他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但魏索哼,就這個「土鱉」能「登堂入室」那也就罷了,難道還想「分庭抗禮」?反了天了,今天暫時嚥了這口氣,以後要整治他還不容易?
趙兵的那句話魏索當然也是聽到了,但他卻毫不動氣,低眉順目的就像是個小媳婦,要有多乖就有多乖,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雙手抱著「神書」,非常「靦腆」地移步到了教室後面的角落裡
好吧,哥也不稀罕你們來歡迎了,就安安穩穩、一聲不吭的在這兒睡上幾天覺,不思不想的說不定還能長几斤肉呢。一等恢復了逆天的運勢,就立刻拜拜,哈,居然逼哥來唸書,真是開國際玩笑
好位置啊!這麼好的空位怎麼會沒人坐呢?真是奇怪。嗯,冬暖夏涼,粉筆灰吃不著,上課時抽個煙,用打火機烤個香腸都很難發現的。魏索剛坐下不久,渾身東扭西歪的新鮮勁都還沒過,就見周儀婕走上講台,大聲地說道:
「同學們,請大家把手上的事暫時放一下,我說一件事今天我們班又來了一位新同學,大家拍手歡迎一下」
一陣「熱情」的掌聲當然,這掌聲大都是迫於周儀婕的「淫威」。
「作為一個集體,我們應該讓每個人都能感受到集體的溫暖,接下來我想再調整一下座位莫茉,你去跟王丹丹坐一位魏索,你坐到我旁邊來
什麼她說什麼…魏索只覺得腦子裡炮聲隆隆、天雷滾滾,差點就此傻掉。這還讓人活嗎?周儀婕對哥的「怨念」可是比天還高,比海還深的,坐在她身邊有好果子吃嗎?沒得睡覺、抽煙、烤香腸那都是小事了,皮肉怕是要受苦了。不從,哥死也不從魏索真的是驚懼欲死。
周儀婕將目光投向魏索,感覺非常親切地道:
「魏索同學,我想你不會反對我這個安排吧?你今天是第一天上課,許多功課怕都是拉下了,我能夠暫時幫助到你的。作為班長,我希望的是大家能夠共同進步,所以,你也得努力」。
哼,除了「五姑娘」,老子不需要任何小妞的幫助!努力?努力你妹啊!架子跟個二五八萬似的…魏索暗暗嘟噥著。再說你哪有這麼好心,你的眼神首先就背叛了你,除了威脅,就只剩餘**裸的嘲弄之色了…
哎哎,哥真是個苦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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