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姐姐你認錯人了」。魏索條件反射的矢口否認,從小他調皮搗蛋,可謂壞事做絕、「惡貫滿盈」,偶爾打瞎子、罵聾子,那是他心情好,心情不好,直接去扶瞎子過馬路,扶到一半,自己憑空蒸發但事後他最怕的就是被人指認出來,當時他老爹還活著,巴掌是很結棍的。現在他就很慌亂,指著任來峰:「他他才是魏索」
孫碧涵微仰著頭,一張吹彈得破的俏臉清冷如水,輕咬貝齒:「用不著說謊,知道你就是魏索。你舉止輕佻、言談無聊,眼神中流露著自大、虛偽、卑劣與狡詐,倒也不愧是學校響噹噹的一個『活寶』。我只是奇怪,想來問下做為一個人,怎麼可以這樣無恥」?
「我哪無恥了」?聽到這番刻薄話魏索差點暴走。「不就是拿了塊牌子昭告天下要泡你這麼件小事嘛,用得著來興師問罪」?哎,真是晦氣,剛得瑟了一下,就暴露了本尊。而任來峰則捏著拳頭在旁邊羨慕嫉妒恨,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索哥在美女的眼裡有著這麼多個性鮮明的特點,如果把這些特點都放在泡妞上的話,那特點就會轉化成優點了,所向披靡的。哎,索哥真是我成長中的一個標桿,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如果真能替身以代的話,那
卻不知孫碧涵自小到大真還沒遭遇過任何**裸的示愛呢,前些天魏索赤膊上陣,高調求愛,將全校鬧得沸沸揚揚的態勢確實讓她嚇著了。要曉得孫碧涵雖說樣貌、學識、才情、所擁有的硬性隱性資源皆為上上之選,但正因為她自身的條件實在太好,反而使許多傾慕者望而生畏、裹足不前。而小姑娘因為所處的環境,周圍人群毫無保留的讚譽讓她對生活,尤其對愛情抱有一種童話式的美好憧憬,她期待著有一個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白馬王子有朝一日能駕著五彩祥雲,勇敢的向她伸出雙手。她期待著這第一個人的出現,可不曾想
可不曾想勇敢的王子沒等到,卻等來了一個東大有史以來最大的「活寶」。狂妄猥瑣,臉皮厚如城牆,讓自己成為了無數人茶餘飯後的笑談,這如何讓她不惱怒?
「你還真無恥,難道你會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對旁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嗎?你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嗎?見你自始至終一臉的沾沾自喜,還真奇怪了,在東大這個象牙塔裡怎麼會出現你這種」孫碧涵雙頰酡紅,美目中淚光隱隱。自小到大,她從來沒有這麼憎恨過一個人,更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麼惡顏相向過,此時語帶哽咽:「今天,我們『紫東閣』不打算做你這種人的生意,雖然這有違商家的規矩所以,現在你可以團起來,以一種比較圓潤的方式離開了」
「噢,『團起來,以一種比較圓潤的方式離開『?這句話什麼意思?感覺有點深奧的」。任來峰沒心沒肺地問道。心裡卻說,哎呦,索哥這次好像是玩砸了,倒也難得的。
「她是在叫我們滾呢」。魏索還真有些黯然了,不愧是文化人,都不爆粗口的。哎,瞧別人泡妞手法多變,花樣百出,照樣成就著一段段可歌可泣的美談佳話,可為何自己甫一出手,就成了無恥小人了呢?嗯,看來自己是不適合泡妞的,那就讓妞來泡哥吧魏索由衷為自己的開拓發散型思維感到自豪,哼,小娘皮,別瞧你現在鬧騰的厲害,等到了春天會拉清單的。傳說中的「桃花」格局,會讓你深深的愛上哥,春潮氾濫、欲罷不能,到時哥就一腳踹飛了你,哈哈
想著想著,心情大好,臉上不禁顯露出志得意滿的淫褻笑容,眼神迷離,鼻冒涕泡。如果真能發生這種神奇的大逆轉,確實會爽翻全身萬千體毛的。
孫碧涵瞧著魏索的這副模樣更是羞憤交加,平時能神情平和直視自己的男生本就少之又少,敢於用這種淫邪目光的更是從來沒有,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李勘在旁邊也是怒火中燒。對於臭名遠揚的魏索他當然聽聞過,在校網論壇也曾對魏索口誅筆伐地鞭撻過,但他當時並沒真正在意,認為這只不過是一個愣頭青不知天高地厚的腦殘舉動,孫碧涵何等眼光,怎麼會看上他?像自己這樣優越的條件,在她面前也只能謹言慎行,不敢表露過多情意的。估計自己與他也不會有任何的交集,因為他根本算不上是個威脅。可如今
可如今這個腦殘就在自己面前用一種近乎邪惡的目光瞪視著心中的女神,這種目光是自己想用卻不敢用的,何等挫敗的感覺。而孫碧涵一向來平和適淡,對任何男生都是冷冷淡淡、不苟言笑的,可現在卻為之勃然變色,差不多要口出惡言了,在他心中這實在是個巨大的顛覆。李勘肚量極小,他似乎察覺到自己與魏索某些方面存在的差距,心中竟隱隱有了些醋意,雖然魏索在學校的表現強悍,連校領導都像是在巴結討好於他,讓李勘很是忌憚,但還是按捺不住道:
「還不快滾,沒素質、沒教養,簡直是丟我們東大的臉。夥計大哥,請把桌上的『雞血』收起來,等會我打算買下來。碧涵,聽說你們『紫東閣』新到一批緬甸老坑仔料,要不趁現在時辰尚早,咱們去二樓看看,對於『賭石』,我還挺好奇的呢」。
李勘這番話的前半段倒是聲色俱厲,很有氣勢,但他心中其實在直打鼓,臉色漸漸的陰晴不定起來。後半段話則明顯是在轉移話題了。
「李家大公子,你今天可算是來對了,鄙店確實剛進了一批緬甸帕崗翡翠仔料,歷史名坑出產,賭漲的概率是極高的,等會是不是瞧準了玩幾把」?張經理一直在邊上冷眼相觀,對這幾個年輕人的恩怨模模糊糊的也瞭解了幾分,但神仙打架,他一個小人物當然犯不著進來摻和,此時聽得李勘想要賭石,趕忙力邀其上樓。將這幾個冤家拆開不就沒事了?東家將這個攤子交給自己打理,責任還是挺重的。
李勘哦了一聲,心中有些疑惑。他對現在市面上的「賭石」多少還有點瞭解的,好的帕崗玉,皮薄,皮以灰白及黃白色為主,玉石結晶細,種好,透明度高,色足,個頭較大,但老帕崗的黑烏砂玉雖然著名,可經過幾百年的開採,基本上已經沒有了,這所謂的帕崗仔料,是來糊弄鬼的嗎?
張經理似乎明白李勘心中所想,上前親熱的勾起對方胳膊,笑著道:
「李書記日理萬機,記得上次來我們『紫東閣』已經是半年前了,而李公子來得次數就更少了,難得來一次自然不能讓你虧了,要不然老闆會剝了我的皮的。來來,且請移步,到上面奉茶」
說話間相偕向內行去。孫碧涵冷哼一聲,也跟了過去,再不稍看魏索一眼,就當他這個人不存在一般。
魏索那個叫氣啊!任來峰在旁邊一張臉也是漲得通紅。被人不屑,被人呵斥滾蛋以前也不是說沒有過,但這一次哥明明是有錢了呀,望著孫碧涵優雅高挑的背影,想要反擊可別人已經明顯不鳥你了,怎麼辦?吞了這口惡氣的話鬱悶壓抑,晚上五姑娘會很辛苦的,不,絕不!轉瞬間魏索的腦子裡劃過了無數個念頭,突然神情一振,挺胸哈哈大笑道:
「想不到啊想不到!說是讓哥滾,自己卻先忙著滾了,真是好笑。知道你們憎恨哥,那想不想看哥倒霉呢?好吧,哥為人四海、虛懷若谷,現在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李勘停住腳步,慢慢地轉過身來,臉色鐵青,隱隱有著一絲暴戾之氣。他雖然為人陰沉,但作為一個官宦子弟,內心還是十分驕傲的,魏索如此相逼,已讓他不管不顧的下決心反撲了。張經理也是一陣慍怒,心說你這小子也太不知道死活了,我好不容易將你們拆開,可你還就算你是有點錢,有些背景,可人家是市委李書記的公子,能拼嗎?你拚得過嗎?真是少不更事哦。
「哦,給我們一個看你倒霉的機會?這倒新鮮」。孫碧涵似笑非笑地望將過來,嫩稜般的柔唇微翹,滿是不屑之意:「真要讓你倒霉還不容易?只不過」
「只不過你犯不著為哥這等人耍手段是不是」?魏索一陣氣苦,同時又是自傷又是自憐,這小娘皮還真不把自己當回事心下突然一驚,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從所未有的感受呢?難不成難不成我見她漂亮,有些有些喜歡上她了?不,不,這怎麼可能,太荒謬了。用力晃了晃腦袋:
「嘿嘿,這就是哥自己犯賤了,錢多,人傻,迫不及待地想要倒霉呢。我要賭石,想把自己身邊的錢都輸光。事先聲明哦,以人格擔保,哥對賭石乃至翡翠的認識幾乎為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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