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現在只是個手無寸鐵,被專政的嫖客,這樣衝上去,那兩個俄羅斯帥哥應該不會開槍吧?嗯,肯定不會的。地上的皮夾子離自己的距離並不是太遠,撿了立刻就跑。魏索的一顆心怦怦亂跳,這混帳傢伙現在最擔心的居然是地上的皮夾子被別人給撿了,當下一咬牙,再不遲疑
兩個俄羅斯人正背靠著樓梯口的牆角商量著什麼,這樣站立的位置一則可以方便監視人質,二則盡量減少身體暴露的受彈面,此時察覺到有個人影迅捷無倫地衝過來,皆是一驚有哪個笨蛋這麼大膽,不想活了?
渾身長滿黃毛的俄羅斯巨漢毫不猶豫地端起了手中的M16,臉上亂顫的橫肉浮現出一絲獰笑。只要一槍在手,這個出生於西伯利亞苦寒之地的亡命之徒就是一個嗜血的殺人機器,被他幹掉的人早就超過了3位數。
食指輕輕一勾,黃毛巨漢渾身象過了電似的掠過一陣爽意,嗓子眼裡不由吐出一聲嘶啞的呻吟,似乎已經看到眼前這個長相極其猥瑣的中國青年已經被爆了頭,腦漿橫流
「卡嚓」!空氣中迴盪起金屬器件互相用力碰撞而發出的一聲脆響,黃毛巨漢不由一愣,臉上的神情像是見了鬼似的。在這個時候,手中的M16居然卡殼了。
習慣上,各種原因造成的槍支無法擊發和再擊發都被稱為「卡殼」。但確切來說,指拋殼動作錯誤,彈殼卡在拋殼窗口,造成槍機無法復進到位。當然,「卡殼」的情況還有很多,如臭彈、抽殼鉤和拋殼挺的故障魏索的運氣還真好,要知道現代槍械發生「卡殼」的概率要小於萬分之一,這樣都能讓他碰到了。
彼得金微一皺眉,抬手也扣動了槍機,「卡嚓」!靈異之事發生了,他手中的那把「沙漠之鷹」居然也卡了殼
兩個人先後開槍,居然都發生了卡殼,這是個什麼樣的概念?應該比買彩票中500萬的概率還小吧!彼得金的內心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慌亂,這中國還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啊!但他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立刻就冷靜了下來,一把扔掉手中的手槍,另一隻手立刻朝腰後摸去。顯然,他帶的不止一把槍。
魏索的腦子裡是一片空白,真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直到將地上的皮夾子放進口袋,神智才反應過來,噢,這兩個殺千刀的俄羅斯混蛋竟然開槍了,沒看出來哥只是一個熱愛打掃衛生的嫖客嗎?幸虧哥的運氣實在太好,他們的槍同時卡了殼
心中一陣後怕,正欲攜款潛逃,舉頭抬目間,卻看到彼得金又從腰間拔出一把槍來
完蛋了,自己跑的再快,也快不過子彈啊!魏索嚇得魂飛魄散,怎麼辦?電光火石間他又下了一個極其缺乏理智的決定,干,大家都是人,誰怕誰啊!既然你一定要哥的命,那哥就與你拼了。
魏索一旦腦子發熱,就不會再計較後果,一聲怪叫,齜牙咧嘴,像個白癡一般的就撲了過去,他與兩個俄羅斯人也就10米左右的距離,轉瞬即至
彼得金來不及打開槍的保險,倒轉槍身就朝魏索當頭砸了過去,別看這俄羅斯帥哥長得斯斯文文,爆發力卻著實驚人,如果被他砸到,不死也必重傷。那個黃毛巨漢也不閒著,虎吼一聲,飛起就是一腳
論真實本事,十來個普通特警也不是這兩個俄羅斯人的對手,但世上的事有時候偏偏有著奇怪的變數,要不然也沒有奇跡的發生了。魏索這廝憑著的也就是一股子年輕人的血性,只是十米左右的衝刺距離還是讓缺乏鍛煉、食少遺多的他感覺體力不支,兩腳發軟,一個趔趄,竟然直挺挺的朝前仆了過去,他僕的角度極為怪異,身子有些斜側,恰好就躲過了兩個俄羅斯人的攻擊。
「喀嚓」一聲,真是無巧不成書,彼得金下砸的槍柄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黃毛巨漢奮力上踢的小腿,後者一聲痛苦的嚎叫,抱著腿跌坐在了地上,小腿的腓骨多半已經斷裂了。
魏索糊里糊塗地爬起身來,生命受到嚴重威脅,隱藏在骨子裡的暴力因子已經完全蒙蔽了他的神志,紅著眼一聲不吭對著半坐於地的黃毛巨漢就是一個膝撞,堅硬的膝蓋骨狠狠頂在了對方高仰的下巴上,黃毛巨漢的哀嚎在一聲悶哼過後嘎然而止,渾身痙攣著癱軟於地,嘴角流出一攤濁血,顯然舌頭被他自己的牙齒咬斷了。
一擊奏功,魏索的腦子這才多少恢復了一點清醒,噢,哥好牛,不畏強暴,竟然干翻了一個,這兩個俄羅斯bai粉仔可是幾百個警察都搞不定的哦!嗯,這也難怪,今晚哥是什麼身份?屬於「二炮」部隊的,擁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今晚既當了嫖客,又做了英雄,角色扮演跨度之大,委實令人膽戰心驚啊!此等事跡如果傳到學校裡,不用再擺什麼「桃花」格局,那些什麼校花、系花也會對哥刮目相看,甚至於以身相許的魏索這煞筆的意淫功夫還真不是蓋的,在這個時候還能口水長流,顯露出一副豬哥樣突然,胸口一陣劇痛,緊接著整個身子騰雲駕霧般地飛了起來,人還在半空,口中就噴出了一口血箭
原來彼得金自誤傷了同伴後,腦子裡也有些錯愕,待見到黃毛巨漢被魏索重傷,不由勃然大怒,要知道兩人一起在歐洲橫衝直撞多年也沒吃這麼大的虧過,雙目一寒,心中殺意大盛,立刻就使出了泰拳中的經典殺招:「鱷魚擺尾」,右腳重重踢在了魏索的胸口。
這招「鱷魚擺尾」是泰拳中的一記後旋踢,起右腳,身體向後擰轉,左支撐腿以前掌為軸,腳跟擦地內旋配合身體左擰,右腿呈弧線向目標擊打,力達腳面及脛骨,能最大限度地爆發出身體的力量,彼得金的爆發力本就驚人,在使出這殺招後,照理魏索已絕無幸理,但不知怎的,這一腳竟然就那麼滑偏了幾分,並沒有完全踢實。
草,這中國人的運氣也真好!彼得金的心底甚至起了一絲懼意,「FUCK,去死吧」!猛一拉手槍槍機
魏索被摔了個七葷八素,五臟六腑彷彿都翻了個個,媽B,老子受傷了,回去非得再請半年病假不可。痛苦地撐起半邊身子,著眼處卻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怎麼著?都用不著請假了?要直接拉火葬場了?
看來那本《宅第堪輿》說得還真沒錯,習之斷子絕孫,後患無窮剎那間魏索的心頭掠過了一絲後悔,是啊,要不是那本逆天之書,哥怎麼可能會來東洲,怎麼可能深更半夜滿大街溜躂撿皮夾子,又怎麼會有幸遇見這兩個國際友人?萬念俱灰啊!失去了生命,東洲大學如雲的美女,大街上橫七豎八躺著的皮夾子,都將變得毫無意義
彼得金臉部肌肉微微抽動,內心深處,他已經將魏索當作了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至於為什麼會這麼認為,恐怕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感到胸口有一股莫名的不安堵得慌正欲扣動扳機結過了對方的性命,氣息突然一窒,渾身的力氣登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天,果然又見鬼了
彼得金還是孩童時曾經得過嚴重的哮喘,但通過積極的治療基本已經痊癒,想不到在這個時候又發作了。這種病相當要命,最嚴重的症狀是呼吸困難,只能採取坐位或呈端坐喘息,雖然可以用支氣管擴張藥迅速緩解症狀,但因為十來年沒復發過,彼得金根本沒帶這種藥。要是在平時,也是可能自行慢慢緩解的,但現在是什麼時候?正在與幾百個警察對峙,這無異於要了他的命。
魏索閉目待死,過了良久槍聲沒響,耳邊卻傳來了一陣粗重的哮鳴音,咦,這好像是野獸在交媾時所發出的聲音嘛,難道彼得金也是「二炮」的,捨不得殺我這個炮友?疑惑地張開眼,但見彼得金滿臉通紅、口吐白沫地半跪於地,雙手狠狠地叉著自己的喉嚨,狀極痛苦地喘息著,似乎一口氣上不來,就得去見上帝了
咦,他難道是羊癲瘋發作了?天意啊!一股劫後餘生的狂喜填塞了魏索的胸臆。趁你病,要你命,他也不是什麼善茬,也顧不得渾身酸痛,趕緊跑上去先一腳踢飛地上的手槍,再一腳重重踢在彼得金的臉上
大堂內發生的這一切讓一眾人質、協警都驚呆了,剛剛還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兩個外國持槍暴徒居然轉眼間都躺在地上了,而一個嫖客發瘋一般正用腳尖狠狠踢著他們的頭部,滿地流淌的鮮血以及痛苦的呻吟聲將這個嫖客渲染的像是一個正氣凜然、殺氣騰騰的戰神。不,這一定是個幻覺,熱愛生活、熱愛床上運動的嫖客怎麼會變成英雄
兩個俄羅斯人的呻吟聲越來越低,直至聲息全無,魏索仍然一腳連一腳地踢著。想殺哥,哥就讓你們下半身生活不能自理。這時候終於有幾個協警回過了神來,他們可不敢造次,作為一個沒有正式編製的協警,首先就應該做到有功不搶,這樣才能保住飯碗,現在既然暴徒已經伏法了,那就該搶著去報告,只要領導一高興,以後需要背黑鍋的時候或許就輪不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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