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呀……你個流氓、惡霸、死地痞!人渣、垃圾、小弟弟!作為你的表哥,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表弟呀,我痛心,我痛心疾首哇……在外面惹是生非、打架鬥毆就算了,沒想到來了這裡,還是這樣,居然欺負一個善良樸實、可靠可愛的農民大叔,你,你怎麼對得起我,怎麼對得起父母,怎麼對得起國家和人民呀……」
余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仰天痛呼,飆淚向這邊奔來。【/文字首發
「……」
高峰呆若木雞,嘴巴一張一合,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此刻,他有點想撞牆飆血,用血在牆上寫一個字——冤!
洛超跟了過來,拍了拍高峰的肩膀,以示安慰,眼神中流轉著同情之色。
「農民大叔,你沒事吧?」余天連忙上前,將農民伯伯扶得坐了起來,愧疚萬分道:「大叔,真是對不起啊!小峰年少不更事,雖然做事衝動了些,不明是非了些,但他的本性不壞,還有那麼一點點天真小純樸,請你千萬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吧!正所謂,弟不教,哥之過,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教弟無方,差點釀成大禍,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老天不長眼,天吶……」
余天傷心欲絕,捶胸痛呼,把自己的胸口捶得砰砰作響,一副不捶出三斤血以表誠意,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喂,師父,太過了……」高峰嘴角抽了抽,心裡暗道。
他有理由懷疑,自己這師父以前是不是戲劇學院畢業的,要不然演起戲來,感情咋就這樣投入呢!
「咳咳……」農民大叔咳了兩聲,總算緩過一口氣來,「小兄弟不要責怪那位小哥,我們莊家人的身子骨結實著呢!不礙事兒。」
農民大叔打量了余天一眼,眼中不可察覺地流露出一絲疑惑。
「伯伯,對不起,剛剛是我的錯!」高峰低著頭誠心道歉。
「沒事沒事!」農民大叔費勁地站了起來,呵呵笑道,「對了,請問幾位小兄弟來這裡有什麼事嗎?依山縣可比我們這熱鬧多了,來參加花山節的答啤答減都去那兒了。」
高峰正想開口,余天搶先說道:「大叔,我們確實是來參加花山節的,聽說這裡的縣太爺千金希望找意中人,所以我的這位老表想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被她相中!」
余天指了指洛超,使得洛超臉色一沉,差點要衝上去掐他脖子,你才被她相中,你們全家都被她相中。
只聽余天繼續道:「不過,我們三兄弟生性冷清,依山縣太熱鬧不適合我們,所以我們想來這邊看看,看看有沒有落腳的地方。」
「這樣啊……」農民大叔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腦海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叔,您別誤會,我們沒有要打擾的意思,我們都是粗生粗養的人兒,走的是八方路,吃的是天下飯。對了,我看你們村口就不錯,晚上我們就躺村口睡覺好了,你可千萬別覺得不好意思,對我們招待不周,我們都已經習慣了。」余天認真無比說道。
「……」洛超和高峰直接無語。
農民大叔愣了一下,心裡也是哭笑不得,只能開口說道:「這怎麼行,有道是遠來是客,怎麼能讓你們睡村口呢!我們狗尾巴村的村民是最好客的,來,跟我進村,我給你們找個落腳的地方。」
農民大叔說著就背起了鋤頭,也不農作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太打擾了……喂,洛超小峰,你們慢吞吞的幹什麼,快走……」
「……」
三人跟著農民大叔往狗尾巴村走去,洛超心裡暗罵余天無恥、厚臉皮,高峰則在暗歎自己的臉皮跟師父比起來,還大有不及。
可他們又怎會知道余天內心的震驚程度。
此刻,余天心裡是巨濤翻湧,他萬萬沒想到一個種田的大叔,實力居然達到了化勁的巔峰……
天吶,一個農民大叔的實力都達到化勁巔峰,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地方啊!
余天之前一眼就看出了這位農民大叔的不凡,之所以讓高峰出手,就是想讓農民大叔多露幾手,看看他的實力到底如何,可這一試,便把余天驚到了。
以余天的推測,農民大叔,化勁巔峰!
這也是余天隱瞞自己此行目的的原因,他倒想看看,這個所謂的狗尾巴村,到底還隱藏著什麼樣的人物。
而余天不知道的是,農民大叔其實比他更疑惑。
農民大叔很清楚那個少年是受他這個無恥人指使來試探自己的,也就是說,這個無恥人很可能看出了自己的一些實力。
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個無恥人能耐不小,很可能是高手,可是看他的身板子,根本沒有練武之人的一絲特質,這到底怎麼回事呢?
該不該讓他們進村呢?算了,村裡有那個人守著,這幾個外人想進去也沒那麼容易。
「大叔,我叫余天,他叫洛超,他是高峰,我們三人是表兄弟!請問您怎麼稱呼呢?」余天邊走邊問道。
「好好好,你們好,我叫華一,你們叫我華一哥好了!」農民大叔笑著說道。
「華一哥?」三人有些彆扭,眼前這人再怎麼看,也是長輩級別的。
看出三人的疑惑,華一哥說道:「我今年四十八歲,雖然年齡大了些,可我家小妹只與你們一般年紀,你們還是稱我作哥好了,這樣輩分不會弄亂了。」
「哦……」幾人同時哦了聲,心想這農民大叔還真是托了他妹妹的福啊!叫一句華一哥,一下子感覺他年輕了好多。
終於踏入狗尾巴村,村子不大,一間間木屋都是自建而成,幾乎看不到磚瓦建成的房子,可正是這樣的房子,卻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彷彿與自然融合,那樣的寫意。
村裡的人口也不多,零零散散的村民坐在自家門口聊天,臉上的笑容那天的純樸燦爛。
而村口的一棵樹下,正坐著一位氣質與這裡格格不入的冷酷青年,青年大約三十歲左右,如死水一般的眼神泛不起一絲漣漪,整個人就像失去靈魂般。
青年短髮、俊朗,靠在樹幹上手拿一把匕首,正在專心致志的雕刻手中木雕。
他手中的匕首移動得雖慢,但卻跟緩緩流水般順暢,無可阻擋。
又一名高手!余天心中震盪,誰說華夏武術落寞,原來高手全他媽躲山溝溝裡了。
「姓名,籍貫,身份,目的,報來!」見余天三人走進來,冷酷青年眼皮兒都沒抬一下,冷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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