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佐佐木.真裡怒罵了一聲,不過還是將手裡的刀反轉過來,緩緩的收入刀鞘之中,他可不想與眼前這個支那無賴同歸於盡,如果跟這種人同歸於盡的話,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支那人,野蠻!支那武術……不行!」佐佐木真裡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鄧春雷見他收起刀,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此刻他也沒心思管小鬼子的挑釁了,連忙對著余天說道:「余兄弟,你……你快下來,雖然這小鬼子的話難聽,但這可不是意氣之爭,我們要理**國……」
「理性?鄧總,別怪我太坦白,理性一向是我最大的優點……我要跟他打一場!」余天點了一根牡丹煙,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在黑拳擂台上抽煙,他絕對是史無前例第一人。
「你……你……你要跟他打一場?余兄弟,別……別開玩笑了,這可一點都不好笑,快下來!」
瘋了,鄧春雷覺得余天已經瘋了,或者說他得了抑鬱症,想找個地方自殺!
可自殺有很多種方式啊,為什麼偏偏要選這種殘忍的方式結束生命呢,而且非要選擇自己這個地方。
「於鵬飛!」鄧春雷大叫一聲,等於鵬飛誠惶誠恐的跑過來後,怒聲呵斥道:「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余兄弟嗎?你怎麼讓他上去了?你到底搞的是什麼名堂!」
「我……我……」於鵬飛是有苦說不出,「唉……鄧總,我勸過了,可我勸不住啊!我也沒辦法啊!」
於鵬飛百味陳雜,他之前被高峰給硬拽下去,本來想掙扎,可高峰這小子看起來年少,可力氣卻出奇的的,即使他這個當了這麼多年兵的人,在他手上也毫無辦法,此刻他甚至懷疑余天幾人到底是醫生,還是練家子。
「哎!余兄弟啊,你說說,你這是幹什麼啊!」鄧春雷唉聲歎氣,對著身邊幾個實槍核彈的保衛說道:「你們幾個上去,把余先生給請下來。」
鄧春雷般想自己上去,可是看到佐佐木.真裡那充滿煞氣的眼神,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雖然他不希望余天在自己的場裡出事,但他更不希望自己出事。
聽到鄧春雷的話,幾個保衛舉槍指著佐佐木,小心翼翼的上了拳台,對於這個r國人,他們骨子裡都生出一股寒意。
幾個保衛伸手去拉余天,拉了幾下,拉不動!
再拉幾下,余天依然寸步不移。
「……」
「鄧總,這……」幾個保衛人員看了看鄧春雷,鄧春雷抹了把汗,他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給幾個保衛使眼色,意思讓他們把余天直接抬走。
保衛人員領會老闆的意思,直接上去抬人,可是非常詭異的是,余天看起來體重並不重,可兩人抱腳,一人攬腰,他居然還是不動如山的站在那裡。
對,他就像一座山,任保衛人員怎麼用力,根本就抬不動分毫,他就如扎根在拳台上一般。
怪!十足的怪!
幾個保衛人員此刻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他們無法理解這是怎麼一回事。
「高、手……」看著眼前這一幕,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佐佐木.真裡,他目光死死的盯著余天,牙縫裡蹦出這麼兩個字。
「哎呀,你怎麼知道我是高手?不瞞你說,我就是傳說中能上天入地,來無影去無蹤,踏雪無痕,誠實可靠的『快感沖天炮』小伯通!」余天崩了口煙,不三不四道。
「白癡!」佐佐木其實心中很疑惑,無論怎麼看,眼前這人跟高手都沒有一點關係,華夏的高手都不是喜歡裝深沉,裝大義嗎?眼前這男人怎麼就知道裝13?
「好,罵的很好!就憑這一句,一會的暴虐,我就沒有心理負擔了,因為現在的我……很不喜歡被人罵!」
忽然,余天臉色一沉,將手中的煙頭彈向空中,緊接著雙拳緊握,全身肌肉一繃,發出一聲低喝的同時,身體猛地一震。
三聲慘叫,三個保衛分不同角度飛了出去,直到被鋼索護繩攔住,才砰砰砰!掉落在台上。
真正的高手,不止能做到肩抖人飛,全身任何一個地方被人侵犯,都可以利用抖動將人震飛。
這其中也包括了小天天,別看小天天平時懶洋洋的趴在那裡,威猛起來照樣能把人給抖飛!當然,余天還沒試過,他也不想試。
空中的牡丹牌香煙掉落,重新回到了余天的手裡,余天抽了一口,目光在鄧春雷的身上掃了一眼,說道:「鄧總,如果你再阻止的話,就別怪我翻臉!」
「這……這……」被余天這麼掃了一眼,鄧春雷無由的感覺心底生出一股寒意,再看看被余天身體一抖就直接震飛的三個保衛,他哪還會不明白,敢情余天根本就是個武術高手。
他不是自殺,他之所以上台,是因為心中有底氣。
「這什麼這啊!」在鄧春雷不知所措的時候,高峰又湊了上來,抱住他的肩膀就往看台上攬,「鄧總,我師父肯出手是你的幸運,我說你湊什麼熱鬧啊!還是坐下來好好欣賞我師父蹂躪小鬼子的瀟灑身澗吧!」
說實話,鄧春雷現在已經完全沒了主意,被高峰按在椅子上後,哭著臉問道:「你,你師父真的會沒事嗎?」
「當然!」高峰得意洋洋說道:「鄧總,我問你,洛超哥算不算高手?」
「洛超兄弟?」鄧春雷愣了一下,旋即說道:「他能跟泰國真正的拳王打成平手,當然算高手了。」
「嗯!洛超哥的確算高手。」高峰點了點頭,說道:「可是我師父……卻是高手中的高手……」
其實在高峰心裡,用高手中的高手來形容師父,那還是蘀師父謙虛了。要他說,師父已經不能用『高手』這兩個字眼來形容了,或許用『神手』兩字更加貼切,又或者直接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神!
「高……高手中的高手?你師父……這麼厲害?」
鄧春雷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高峰,他領教過高峰的吹牛功夫,他很可能在吹牛,可是剛剛余天身體一抖震飛三人的場面卻是真真切切,無容他置疑的。
難道說,余天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看著台上身體形態毫無武者特徵的年輕人,鄧春雷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