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若的紅酒會所算是比較高檔的,整個酒莊的設計追求厚重、古樸、粗狂的風格,與她的性格倒有幾分相似,裝修比較歐式化,牆面採用毛石、壁爐、鏤空花格,再加上古典的傢俱與燈具,完美的體現了中西文化的融合和碰撞。
舒適的環境讓人品起紅酒來,另有一番意境,只是余天這農民,卻是不懂得品酒之道,在獸女們的調戲和揩油下,乾脆吹起了瓶,想來個酒後壯色膽。
可沒想到一瓶紅酒下肚,他還沒什麼感覺,卻心疼的那些女人嗷嗷直叫,直罵余天暴殘天物。
要知道,他喝的這一瓶可是1945年份的木桐?羅特希爾德葡萄酒,這種酒喝一瓶少一瓶,這對愛酒的獸女們來說,是絕不可原諒的,所以,作為喝酒的代價,余天免不了又被她們一陣抓摸。
聚會結束,將牛一一送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明天要出遠門,原本以為一一會像美美那樣,在臨別的前夕,動心思把自己騙到一個方便的地方,然後引誘引誘再引誘,糟蹋糟蹋再糟蹋自己。
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沒有這樣的思想覺悟。
難道真的像牛哥說的那樣,等自己大功歸來時,一一才會成為自己真正的媳婦?
想到美美,余天這才想起她臨別時塞給自己的那封信。
從口袋裡掏出,打了開來,頓時,密密麻麻的文字映入他的眼簾……
余大哥,我走了。
雖然人只是離開三個月而已,但我希望自己的心可以永遠的離開你。
我希望自己能忘掉與你,希望能忘掉與你在一起時那種心跳的感覺,希望能忘掉與你在一起時那種幸福的甜蜜。
希望忘掉你,忘掉與你的點點滴滴,忘掉你一切的一切。
可是……我能做得到嗎?
原本以為把自己最美好的東西留給了你,我這一生便已經知足。
因為沒能得到想要的結果,但卻擁有了一生中最美好的過程與回憶。
可是……為什麼美美的心裡還是好難受,好難受。
每次強迫自己忘記你的時候,美美難受的都快無法呼吸。
美美希望你能給姐姐幸福,希望你一輩子都不要辜負姐姐,希望用自己的忘記,換取你與姐姐的白頭到老。
可是,我真的沒信心能辦到這一切。
我覺得自己對不起姐姐,真的很對不起姐姐。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做?應該怎麼面對這一切。
余大哥,你說,時間能不能告訴美美想要的答案?會不會幫美美選擇一條正確的路……
我想,余大哥你也不知道吧!
一念起,萬水千山。
一念滅,滄海桑田。
余大哥,美美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成長了很多……
……
隨著一段段文字在眼眸中一一掠過,余天的心越來越痛。
多情是他的罪,可他真的不想傷害到誰!
他知道自己錯了,可是,他能知錯就改嗎?是放棄好好?還是放棄美美?或者是放棄一一?
他做不到,放棄任何一個他都做不到。
他只知道,自己喜歡她們,不希望她們任何一個受到傷害,可如何才能不傷害到她們。
余天迷茫了……
他想立刻不顧一切去找美美,可美美在信中最後的要求是讓自己不要找她,給彼此一個好好冷靜的空間,去衡量彼此間的關係。
一路走來,渾渾噩噩,余天的心情跌到了低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一輛跟在他身後的車子按響了喇叭,轉頭看去,便看到了柳如煙那淡淡的微笑。
人在傷心的時候,總是不想見人的,更希望的是一個人躲起來買醉,這就好比受傷的狼,只會找一個僻靜的山洞自舔傷口,色狼也不例外。
可是當看到柳如煙衝他勾了勾手指,他便知道,自己這個小小的願望已經落空了。
「有事嗎??」余天坐進副駕駛室後,開口問道。
「看到你一副被女人甩的模樣,讓我有點兒情不自禁的想給你送溫暖。」柳如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開口就是挑逗。
余天此時哪有開玩笑的心情,淡淡說道:「溫暖就不需要了。說吧,跟蹤我有什麼企圖?」
「跟蹤?我說我是正巧路過看到你的,信嗎?」
「不信!」余天搖了搖頭。
「咯咯……那好吧,我說實話,其實我是貪圖小哥哥的美色,所以才一路跟蹤你,想要對你圖謀不軌,這樣你信了嗎?」柳如煙問道。
「信了!」余天點了點頭。
「……」
柳如煙第一次有了無語的感覺,從小到大,余天是她見過最會裝傻充愣,最自戀的男人。不過,她看得出,這個男人今天的心情的確十分低落。
「怎麼樣,想去哪?回家?」柳如煙問道。
「不知道。」
余天真的不知道應該去哪,因為美美的那封信,讓他不知道該怎樣坦然的去面對好好。
「既然不知道,那就陪如煙去喝一杯吧。」
「喝酒嗎?」
「是啊,既然覬覦你的美色,我自然要找個借口把你灌醉!俗話說得好,男人不醉,女人沒機會……」
「喂,說反了!」余天狂汗。
「管他呢,正與反誰又能分得清楚。」
「好深奧!」
很快,柳如煙將車停到了一家酒吧門口。
這是一家靜吧,裡面的環境很優雅,音樂很輕柔,適合小資白領約上三五好友小酌一番的地方。
兩人要了一個雅座,點了一瓶軒尼詩和一些小食後,柳如煙身體舒適地靠在沙發上,如妖的媚眼看著余天問道:「之前還好好的,怎麼,才這麼一會兒,就跟我們家一一吵架了?」
「什麼?」余天愣了一下。
「我們認識並不是很久,但我也算瞭解你,悶騷無極限,沒心沒肺天生無賴,要說死不正經,絕對有你的份,至於多愁傷感卻與你無緣!所以,你別告訴我,今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柳如煙撇嘴笑道。
「瞭解我?你真的瞭解我嗎?」
余天淡淡一笑,心裡卻有些詫異,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妖女也……
「算是瞭解一點吧,不過,不透徹!怎麼?小哥哥願意讓如煙深入地瞭解你嗎?非常深入的那種哦……」柳如煙舔了舔她那豐潤的性感嘴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