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放手,大庭廣眾的不好看,回家再說,回家再說,萬一被記者看見…」赫連禮齜牙咧嘴的想掰開隋夢瑩雪的手。
可這潑婦手勁也大,擰著死活不放。
「看見就看見,怎麼?你也怕丟臉?你個老不正經的東西,整天出去勾三搭四包養小明星就不怕丟臉嗎?說,昨晚又去找哪個賤人了?」
這個隋菲雪也不是一般的潑辣,在說到包養小明星時,手上勁更大了,痛的赫連禮睚眥欲裂。
「哎喲,痛痛痛,小雪你輕點…」赫連禮痛不欲生,腰彎的更低了,可他偏偏不敢有一點幽怨的神色,當看到身邊有個穿白襯衫黑西褲的傢伙正笑呵呵的看著自己時,才敢橫眼一怒,喝道:「小子,看什麼看,看你個球。」
余天見赫連禮此刻的表情,啼笑皆非,都自身難保了還呵斥別人,哪還有半分威嚴。
不過今天算這老丈人運氣好,遇上自己。
余天強忍笑意,跨前一步,拿捏出驚喜萬分的表情:「赫連恩人,赫連恩人吶,費盡千辛萬苦,我總算是找到你啦、啦、啦…」
見余天迎上來,赫連夫婦身後的兩個黑衣人趕緊上前,將他擋在三米之外。
「你是……」
赫連禮愣了一下,心想哪來的小子,想攀親戚不成?
「你不認識我啦?我是小余、余天呀!」
「余天?」赫連禮在記憶中搜索了一下,確定自己不認識。
「就是昨晚那個小余啊!赫連恩人,昨晚我老丈人被車撞了,躺在地上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而那個該死的司機偏偏罔顧人命肇事逃逸了,後來如果不是遇上您這等好心人,又是出錢又是出力將我老丈人送去醫院的話,我那老丈人恐怕就要遭遇不測啦,您不怕髒,不嫌累的在醫院忙活了一夜,臨走時還死活不留姓名,就您這樣的人,少哇…這個社會太缺少哇!大恩人吶,我可總算把你找到啦…」
「昨晚……」赫連禮頓了一下,不過這老小子也是個人精,看到余天暗中衝他使了個眼色後,恍然大悟。
趁自家婆娘手上有所鬆動,趕緊掙脫,捋了捋油亮的髮型,清清嗓子道:「咳咳,那個小余啊,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我這人就是這樣,做好事從不留名,知道為什麼嗎?歸根結底還是我的本性使然,我這人吧,低調,就是太低調!所以,昨晚的那點小事,不要再提了哦。」
見到赫連禮煞有其事的模樣,余天大讚這未來老丈人了不得,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也可謂是天賦異稟了。
如果換做十八歲前的自己,指不定要上前喊一句,師兄,我可找到您啦…
雖然赫連禮掙脫了惡妻的魔爪,但余天見未來丈母娘依然一副充滿懷疑的眼神,便知道做戲還得做全套,只要把戲做足了,即使這未來丈母娘依然不相信,心中也會產生一絲疑惑。
這樣的話,這老頭兒算是逃過一劫了。
「不行,大恩大德我余天豈能不提,現在像赫連恩人這樣只求默默付出,不求絲毫回報的大善人,是越來越少了。你就像那天上的繁星,不與日月爭輝,卻同樣照耀著這個世界,你就像地上的塵土,沒人關注你的存在,卻真真實實撐起了全世界人類的立足之處…」
面對余天的滔滔不絕,赫連禮嘴巴忘記閉攏,聽得是一愣一愣的,心中狂呼,有才,太他媽有才了,這是哪家的小子,竟如此的『博學多才』。
「您說說,就您這樣的人,怎能不讓人敬佩?怎能不讓我感激滿懷,今兒為報答您的大恩大德,還請受我余天真誠一拜…」
余天說著,便裝腔作勢的就要跪下去。
要說這赫連禮,也是通透之人,人家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又怎能讓人家下跪呢?於是便十分配合的跨前兩步,搭住余天的雙臂,說道:「使不得,萬萬使不得,我赫連禮做好事從不求回報,今日怎能受你一禮,不可不可。」
余天心中哈哈大笑,這老丈人還算是個明白人,自己這戲他若不配合,也再難演下去。
當然,給這老小子下跪,也不是不可能,如若自己真與赫連夢喜結連理,到時候二拜高堂或許也是免不了的。
「赫連恩人,這,這…」
「別說了,這些都是我應當做的,對了,你那老丈人現在可好?不行,我還是不放心,晚些時候我還是親自去看看他老人家去。」赫連禮一副關心的神情。
晚些時候?余天崩潰,這老丈人都快成精了,竟然來了一招打蛇隨棍上,把晚些時候鬼混的時間都算自己頭上了。
「哼!」這時,一聲嬌哼吸引了兩人的目光,只見隋菲雪看了看余天,再瞪了眼赫連禮,冷冷道:「回家再慢慢跟你算賬。」
她說完,便帶著兩個黑衣保鏢離開了,留下余天和赫連禮愣愣的站在那裡。
片刻過後。
「哈哈哈…」兩人才相視一笑,之間竟產生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來。
正所謂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朋友,余天跟那些謙謙君子或人模狗樣的傢伙談不大來,倒跟這未來老丈人有些臭味相投。
「余老弟,這次你可是幫我個大忙啊。」赫連禮這人也豪爽,開口就送出了個人情。
「大忙算不上,見你夫人神色,倒也不是全然相信。」余天笑道,雖然自己幫他逃過一時,卻無法幫他逃過一世。
卻不想赫連禮這老小子輕笑一聲,洋洋得意道:「不相信又怎麼樣,只要不是在這外面,我赫連禮還搞不定一個女人?余老弟,我可告訴你,無論多麼潑辣的女人,也是有柔情的一面,只要你能找到她的弱點,進攻進攻再進攻,嘿嘿,她還不照樣得乖乖聽話,你想讓她幹什麼,嘿,她就得幹什麼。」
余天瞠目,這老小子說話雖略顯猥瑣,但卻是至理之言,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對自己那未來丈母娘進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