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心儀女人面前被人誇讚,洛超不免有些忘形,但怎奈丁菲兒卻一出口,便是質疑:「你確實不敢當,翹楚兩字意為超群出眾,可據菲兒所知,在年輕一輩中,武術造詣遠勝你洛超的卻大有人在。」
「遠勝於我?」洛超愣了一下,隨後開顏一笑:「菲兒這是說笑了。」
是的,洛超認為丁菲兒是在開玩笑,他雖不認為自己是天下無敵,但在年輕一輩中,卻是有著相當的自信。
有同齡人遠勝自己?可能嗎?有的話,你叫他跳出來給我瞧瞧啊!哈哈。
「呵呵,菲兒這話說的確有些誇張。」張國華也笑道。
洛超這年輕人雖然有些傲慢、跋扈,但確有真才實學,若說有年輕人在武術方面與他能成伯仲之勢,他相信,可要說遠勝於他,這卻從何談起。
「張叔,我說的可是事實。其他人不說,就說他,在武術的造詣上絕非洛超能比。」丁菲兒指著余天,一點情面也不留給洛超。
余天抹了把汗,心叫苦也。
余天心裡可通透的很,丁菲兒這小娘皮與其說是在為自己鳴不平,倒不如說她想借自己這把刀,挫挫洛超的銳氣,從她句句針對洛超的話中可以聽出,她對洛超並無絲毫好感,甚至有些厭惡。
不過這叫洛超的傢伙,也確實有些討人嫌。
「什麼?就他?」洛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仔仔細細打量余天一番後,輕蔑一笑:「菲兒,你也是練武的,練武之人的體質你我一看便知,你說他是練武之人,可笑至極。」
張國華也是笑著搖搖頭,他知道丁菲兒有些不待見洛超,可是打擊洛超也該找個好的方法啊。
照她所說,余天醫術卓越,武術超群?那不是成怪物了?
「余天哥哥,你還是先幫我治病吧。」張愛愛見洛超取笑余天,瞪了他一眼後說道。
「那好吧。」
余天點點頭,推起張愛愛的輪椅就往攝影室所在方向走去,他可不想被丁菲兒這小娘皮當槍使,更不想跟洛超這種眼睛長頭頂的井底之蛙一般見識。
看著余天要離去,洛超雙眉一挑,嘲諷道:「菲兒,你說的武術界翹楚,要閃人咯,嘿嘿….」
「這是人家不想與你一般見識。」丁菲兒反擊道。
「哦,是嗎?」洛超笑容收斂了起來。
沒人能接受心儀之人的輕視,心高氣傲的洛超更是不能,所以丁菲兒的一句話,便激起了洛超的好勝心。
「余天是嗎?」
「怎麼?」余天停下了腳步,心道還有完沒完。
「你真的學過武?」
「呵呵,呵呵…一點點。」
見丁菲兒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余天很無奈,這小娘皮看不慣別人,竟拉自己下水,看我以後不好好懲罰你。
什麼?怎樣懲罰?
余天的小眼神兒瞟向了人家胸部…
「既然會一點點,那能否當場表演一下?」洛超笑道,在他心裡,余天即使會武功,也確實只會一點點而已。
「表演?」余天看傻瓜似的看著洛超:「我為什麼要表演?」
「你不表演的話,我怎麼知道你會武功?難道你還想跟我過幾招不成?哼哼….」洛超調侃道。
「我說,我會不會武功跟你有什麼關係?」余天撓了撓後腦勺道:「我一沒吃你家的飯,二沒用你家的錢,你讓我表演我就表演?耍猴呢?再說,我跟你不一樣,你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只知道出來瞎嚷嚷?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懶得理你。」
余天也開始有些厭惡洛超,這個傢伙仗著練過幾年功,便不拿正眼看人,老是覺得老子天下第一,其實也就是個井底之蛙。怪不得國術現在落寞到這種程度,作為武術世家的子孫,不好好鑽研武學,整天拿著皮毛出來得瑟,連一點練武之人最起碼的『謙遜』都做不到,更別提武德了。
洛超平時為人余天不清楚,但看這架勢,也就個仗勢欺人的貨。
受不得輕視,受不得批評,更受不得別人比他強。
習武之人若全都是這德行,國術之悲哀也….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沒有素質?簡直不知好歹,今兒我要不給你個草包之輩一些教訓,你還飛上天了。」洛超的小白臉唰的一紅,就要動手。
「小超,你這是幹什麼?」張國華見狀,臉色一沉。
洛超聞言心中一驚,暗怪自己沉不住氣,怎麼在張叔叔家會做出這麼魯莽的事來,都怪這草包傢伙讓自己惹張叔叔生氣,在丁菲兒面前出糗。
「張叔,對不起,小超魯莽了。」洛超帶著歉意說道,不過道歉後他依然不甘心,看向余天,挑撥道:「可敢搭上一手?」
余天心中苦笑,對於這種武林中的搭手禮,他其實很排斥,原因無法,因為武林中人多為男性,如果都是女的,他便喜歡了。
不過今天看到這小子目中無人,便有了勉為其難教訓他一回的心思,道:「有何不敢。」
「余天哥哥!」張愛愛知道洛超的能耐,並非普通人能比,是以想要阻止余天。
「沒事,就搭把手而已。」余天衝著張愛愛笑了笑。
不知怎地,他的笑容竟然讓張愛愛感覺到一種安心。
至於張國華有心喝止這兩個年輕人,但隨後一想,莫非余天還真的會武功不成?出於好奇心,他把話生生的嚥了回去。
「找死!」洛超嘿嘿一笑,雙手伸出,搭向了余天的手。
余天看見洛超的步法和動作,眼睛瞇了瞇:「算你還有點小能耐。」也把手打了上去,和洛超碰在了一起。
兩人的手互相搭在了一起,洛超陡然感覺,余天的皮毛忽的一緊一縮,身上的細毛就像隨他控制般,緊接著彷彿有萬千鋒利的鋼針扎向他的雙手,一起一伏,劇痛無比。
「暗勁?」洛超心中驚呼,倒吸一口涼氣。
他也想催動自己體內暗勁,可是卻一點也使不上勁,他想抽回雙手,但雙手像是被鋼鐵支架固定住般,無法挪動分毫。
嘩嘩汗水從洛超額頭、背脊上不斷冒出,承受著扎針之痛,他想慘叫出聲,但又怕失了面子,只能活活忍受,但臉上卻已經齜牙咧嘴,汗如雨下,狼狽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