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找死!」
沈傳一咬牙,腦門青筋一暴,黑洞洞的槍口往下移了移,瞄準余天的大腿,食指用力一扣。
…….
無聲!
再扣!
繼續無聲!
沈傳感覺不對,連忙將目光從余天的大腿上轉移到自己的手上。
他疑惑了!
槍呢?
之前還在手裡的槍跑哪去了?為何自己的手裡空空如也,變魔術嗎?
誰變的魔術?誰變的魔術?
「哎,最討厭這東西了,如果這東西從沒出現過,該多好啊!國術也不會淪落成現在這模樣。」余天把玩著手中的槍,越看越生氣。
揚起槍托,一下子敲在沈傳的腦袋上,鮮血四濺。
「啊……啊……」沈傳捂著腦袋慘叫著癱倒在地,面目那叫一個猙獰,好像丟了兩百塊錢似的,痛苦不堪。
「……」余天無語,他知道自己這一擊的力量,雖然能出血,但卻並不嚴重,這小子也太能演戲了吧?還他媽男人呢!如果早個百多年,這貨也就太監的料。
其實他哪能理解沈傳的苦,如果不躺下,難道站著繼續挨揍?想得倒美。
余天覺得無趣,將槍丟給正在發呆的丁菲兒,本想說幾句牛13的話,展現一下男人的風采來著,卻聽一陣狂風呼嘯而來。
余天眼角精光一閃,見中山裝年輕人一個凌空旋踢,直朝他的門面甩去。
這一腳速度奇快,力量也很大,宛若破空而來。
「喔……」余天打了個哈欠,右手看似無力的一抬。
砰!
中山裝男子感覺自己的腳脖彷彿突然被一根鐵柱擋住般,再也無法前進一分。
嗒!
中山裝年輕人雙腳落地後,反應迅速的他,猛烈的衝拳準備轟出。
可是他剛一抬手,卻被余天生生的按下。
想出左手,被按下,想出腿,剛一抬,還是被按下,無論他想幹嘛,剛微微一動,便被余天給迅速化解。
一股吐血的壓抑在中山裝年輕人的體內油然而生,他是無論想做什麼,都被出手帶出幻影的余天所制止,現在的他只能站在那裡,什麼也做不了。
差距,實力上的天大差距。
無力,來自心靈上的無力感覺。
「小朋友學點皮毛就敢出來使壞,該打!」
砰!
余天一個爆栗敲在中山裝年輕人的腦袋上,凸起一個包。
「十二路譚腿被你耍成這樣,該打!」
砰!
又一個爆栗,又一個包!
「用國術來欺負女人,而且是欺負美女,該打!」
砰!
爆栗,包!
「不尊重我,敢在我這個祖師爺面前獻醜,該打!」
砰砰砰砰砰……
滿頭是包!
很快,一尊活脫脫的佛陀就這樣誕生了,不過這佛陀的表情有些猙獰,似乎眼角還掛著淚花。
好端端的男人,被譽為武術界新生一代翹楚的中山裝年輕人就這麼被打哭了。
心中的那份驕傲,身上散發的那絲跋扈,活生生的被余天奪走。
中山裝年輕人看向余天的眼神滿是怨恨。
「哎呀,敢這樣瞪我!」
余天大為不爽,你瞧瞧,你瞧瞧,這是什麼眼神,老子奪走你的傲慢,又不是奪走你的貞操,至於這麼幽怨嗎?
余天揚了揚手,不過考慮了下,又放了下來,「算了,不打你了,免得別人說我欺負晚輩,那樣的話,爺的面子也掛不住!」
欺負晚輩?
這話聽起來囂張至極,可誰又能想到,余天此話非虛,如果按輩分算的話,他在武術界的地位,可以說高到可怕!
「……」
聽到余天的話,中山裝年輕人一咬牙,想反駁,可是想起自己剛剛在這個男人面前的無力感,他又忍了下來。
他不明白,練了這麼多年的武術,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為什麼連出手的餘地都沒有。
不甘,他心中不甘!
……
整個辦公室安靜了,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睛看著余天,他的出現,打破了這些人一向來的認知。
那個年輕警察小李更是雙眼閃光,流露出盲目崇拜的傾向。
這個世界,真的有傳說中的超級高手存在?
超男指的就是他嗎?
信天哥,得永生?
江衛國也愣愣的呆在那裡,作為公安局副局長的他,從未像此刻這樣感覺到無助。
兒子被打了,屬下被打了,自己被罵了,而且還是當著自己的面。
瘋了,這個世界瘋了。
「你們真的要與整個公安系統對抗嗎?」江衛國始終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收起中心一剎那的慌神,沉聲道。
「都說了大餅臉沒資格跟我這個長相英俊的人說話,再唧唧歪歪小心我揍你,把你揍成牛臉,豬臉,蛤蟆臉。」余天威脅道。
「你……!好,你們給我等著。」江衛國氣孔生煙,強壓心中怒火。
他知道現在已經多說無益,唯一能做的就是搬救兵,他還不信了,這麼多警察還對付不了這兩人。
「喲呵,還敢威脅我!真是太欠揍了。」余天捏了捏手關節,一陣啪啦響後,磨拳霍霍向大餅。
「等等!」
這時,從驚呆中反應過來的丁菲兒用身體擋在余天與江衛國中間,她的話即是說給余天聽,也是說給正準備打電話的江衛國聽。
她還真的有些顧忌余天出手將江衛國給揍了,畢竟人家也是局長。
她現在算是明白,這個叫余天的傢伙,脾氣並沒比自己好多少,別看一副愣頭愣腦的模樣,拽著一個硬拳頭是誰都敢揍。
她甚至有點懷疑,就算m國總統來了,這傢伙都敢將拳頭往人家腦袋上掄。
「江副局長,你確定你要打這個電話?是不是需要考慮一下?」丁菲兒看著江衛國說道。
江衛國眼神狠厲的掃了丁菲兒和余天一眼,笑道:「怎麼?怕了?告訴你,太晚了。」
「怕?江副局長,你這話說的並不符合你的身份吧?」丁菲兒冷冷的盯著江衛國道。
江衛國愣了一下,原本被怒火侵蝕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是啊,自己竟然說出這麼沒水平的話,混跡官場這麼多年,他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做事要深思熟慮,走路要步步為營,剛剛自己竟然將這些都拋在了腦後,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江副局長,你應該清楚,如果你這個電話打出去的話,同時也是在逼我打電話。」
「……」
江衛國沉默了,他知道丁菲兒的話沒錯,自己這個電話要是打出去的話,接下來的事情便與法律無關了,而是演變成兩人背後勢力之間的博弈。
丁菲兒,年紀輕輕能坐到這個位置,不用想,她背後的這股神秘勢力非常強大,至於到底強大到什麼程度,他不得而知。
不過,他記得自己曾經問過局長丁菲兒的後台到底是誰,局長沒有透露,可是卻送了他兩個字——恐怖!
想到這,江衛國背後驚出一抹冷汗。
糊塗,自己竟被這不爭氣的兒子給氣糊塗了。
「哎呀,不好!」正在這時,余天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又怎麼了?」丁菲兒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問道。
「我……我忘了做人要低調的原則。」
「……」
菊花全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