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東為計算這真龍之穴的所在,整整十天,才終於點中了四象砂,又用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才最終點中了這龍穴所在。
唐振東在這龍穴上埋入了一枚繫著紅線的銅錢,這也是他來前特意準備的。
紅線銅錢在此,就相當於預定了這個真龍之穴,也相當於把這龍穴給刻上了一個烙印,別的風水師就知道這裡已經是有人點中了的,就會另覓他處。
至於為什麼是紅線銅錢,唐振東也不知道具體原因,反正師父徐卓就是這麼教給他的。
而別的大風水師,一見這紅線銅錢,也就明白這意思。
這紅線銅錢可不僅僅是告訴別人這裡的龍穴有主,而且還有個重要作用,那就是把這裡的龍穴給定住。
龍穴不是一成不變的,會隨著時間,山谷的歲月變遷而移動,流水的溝渠移動了,龍穴也會動,山勢動了,龍穴也不會安靜呆在原地。
齊家老爺子,不出意外,應該還有一年的歲月,這一年會發生很多事,龍穴的變化也是一定的,如果不用紅線銅錢拴住,將來再找,恐怕費的時間絕不緊緊是一兩個月,如果龍穴變動的大,那也許會給人造成一種錯覺,以為龍穴還在此,實際龍穴早就移動了,那樣也許會一輩子跟這龍穴無緣。
唐振東定好龍穴後,就立即返回廣川南海,向齊仁達說明了自己已經找到龍穴。
不過齊仁達工作太忙,已經回返魯省,唐振東跟齊母說了此事,齊母看唐振東鬍子拉碴,頭髮頎長,都沒來得及梳理,知道他為了自己之事,這近兩個月著實辛苦,心中大是感動。
齊母馬上給齊仁達打電話,齊仁達本想馬上定機票,趕回南海,但是唐振東卻說自己還有工作,讓齊仁達不必過來。
齊仁達也不是矯情之人,男人相交,並不是一頓酒就建立的交情,而是日久見人心,齊仁達經過唐振東勸說,也沒立刻過來,只是把這事記在心中。
這次回去前,唐振東又給齊老爺子進行了一次梳理經脈,齊老爺子的精神頭依然很好,尤其是經過了唐振東的梳理後,精神的好轉完全表現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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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振東回返河源工廠的時候,鍾馥莉如釋重負,唐振東近兩個月沒出現,她擔心壞了,怕唐振東一去不復返。
唐振東回來,鍾馥莉高興的像過年。
「振東,你可是回來了。」
「怎麼。」
「正好這幾天要出差,我」鍾馥莉沒好意思直說我就想讓你跟我一起去。
「哦,那好,什麼時候動身。」
「明天就要走。」
「去什麼地方。」
「茅台鎮。」
河源的分工廠經過差不多半年的試生產,各項生產工作,已經走向正軌,鍾馥莉也終於可以輕鬆了些,不過鍾慶後是個工作拚命的人,他不是個把雞蛋都放進一個籃子裡的人,對於集團公司的發展方向,總是居安思危,鍾慶後見到了茅台酒的巨大利潤,他準備進軍白酒市場。
這次鍾馥莉出差就是跟父親一起去考察醬香型白酒市場,而醬香型白酒的生產基地,就是茅台鎮。
第二天,鍾馥莉跟唐振東去了白雲機場坐上了直達遵義的飛機。
茅台鎮位於遵義的仁懷。
鍾慶後本來跟鍾馥莉定的是在遵義會和,但是鍾慶後是個工作狂,他先到的遵義,一分鐘沒等,直奔茅台鎮,在去的路上,才給鍾馥莉發了個信息,讓她直接到茅台鎮會和。
鍾馥莉跟唐振東到茅台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鍾慶後已經把來前有意向的幾個中型酒廠,都考察了一遍。
「爸,怎麼樣。」
「嗯,你們還沒吃飯吧,走,咱們先去吃飯。」鍾慶後從來不在外人面前,討論公司的決策問題。
吃飯的時候,鍾慶後才講述了他這一上午的考察情況。
在貴州茅台鎮,有上百家大小釀酒廠,用一樣的水,一樣的生產工藝,一樣的酒窖,一樣的釀酒師,釀出來的酒,為什麼只有一種國宴用酒。
好東西只有一個才值錢,好東西多了,就不值錢了。
這也是鍾慶後瞄準醬香型白酒的原因。
鍾慶後上午來的不算早,大概十點就到了茅台鎮,但是下午兩點前就已經參觀了三四家酒廠,就算是走馬觀花,這也太快了一點吧。
原因就一個:這些酒廠都不約而同的委婉表示出不想跟鍾慶後合作的意思。
鍾慶後這次來是帶著資金來的,而且這筆資金不是小數目,鍾慶後是全國聞名的富豪,而且他的錢並不是通過股票融資來的,他的資產完全是通過實業得來,錢並不是以有價證券的形勢存在。
鍾慶後也不是全資購買酒廠的產權,而是以控股的形勢購買,只不過需要掌握大部分的股權而已,換言之,原先這家酒廠的老闆並不會離開他辛苦創辦的企業,而且可以借助哇哈哈的大名,迅速的發展壯大企業,也會跟著分紅。
這種好事,幾乎是打著燈籠難找,除了失去了酒廠的所有權之外,還會額外得到一大筆錢,而且所佔有的酒廠的股權分紅,也會遠比自己獨佔酒廠股權來的多得多,因為鍾慶後之所以進軍白酒業,就是為了找一家酒廠,打出一個招牌來。
這次鍾慶後為收購一家酒廠,可是帶了五個億過來,他雄心壯志,信心勃勃,就是為了發展一家能夠跟茅台酒分庭抗禮的酒企。
但是出乎他預料的是,竟然自己這麼優厚的條件,沒人搭理他,沒人願意跟他合作,這就不能不讓人耐以尋味了。
「小莉,你說說你的看法。」鍾慶後端起酒杯,問道。
鍾慶後在應酬的時候,從來不喝酒,但是這是家宴,遇到為難事情的時候,他還是會小酌兩杯的。
「爸,我猜測,這個茅台鎮是不是經過了某一家大廠的整合,或者是經過縣城政府的整合,形成了這麼統一性的規定。」
鍾慶後搖搖頭,「不應該,縣政府都會著力引進資金,這是政績,他們絕對不會出這麼傻的決定,某一家大廠,你說的是茅台酒廠,這也不可能,既然這些酒企都是**經營的,斷然不會分了門戶,還暗地裡做一個賬。」
鍾馥莉也點點頭,「嗯,是,那爸你說怎麼回事。」
「我也捉摸不透,按理說不應該這樣子,不過這裡的幾家中型酒廠都這個態度,這就不能不讓人琢磨了。」鍾慶後拿起酒杯,招呼唐振東,「小唐,來,喝口,反正晚上也沒什麼事。」
自從聽鍾馥莉說了齊仁達對唐振東的態度後,鍾慶後也不再以司機的目光看唐振東了,唐振東在鍾慶後眼中有了一絲捉摸不透。
唐振東舉杯跟鍾慶後碰了一下,然後抿了一小口。
唐振東這並不是矯情,而是因為跟鍾慶後的共同話題太少,喝起酒來也沒那種感覺,喝酒最重感覺,有了感覺,千杯不醉,沒有感覺,一杯就倒。
「小唐,你分析分析這個事。」
「我還是比較認同鍾總說的,這茅台鎮一定有人在暗中操控,要不然這融資是天大的好事,而且還不減少他們的每年所得情況下,還能一下子收入好幾個億,我想就算一個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知道如何選擇,那只能是有種暗中勢力操縱整個茅台鎮的酒廠,讓他們不敢與咱們合作。」
鍾慶後點點頭,問道,「那你說除了那個大酒廠,還有政府外,誰能有能力操控整個茅台鎮這麼多酒企呢,要知道,茅台鎮全國聞名,酒又是國宴用酒,敢操縱這麼大局的人,會是誰呢,現在的人,都有些急功近利,如果利益在眼前,單憑一個政府是控制不住的。」
「是,政府控制不住,但如果是黑惡勢力呢,他們有沒有可能操縱整個酒鎮呢。」
唐振東的話,給了鍾慶後一個提醒,鍾慶後一直以來都是正經生意人,他想的只是生意層面上的事,如果涉及到**,這就不是鍾慶後所擅長的了,他歎了口氣,「如果是這樣,倒是的確有些麻煩。」
「沒事,明天咱們一起去看看,問問到底是誰在操縱。」
唐振東的話,讓鍾慶後感到口氣有些大,不過鍾慶後也沒說什麼,畢竟關於唐振東的有些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
在鎮上的招待所,定了三間客房,各自睡下。
第二天,鍾慶後早早起床,人上了年紀,覺都少,再加上平時工作養成了早起的習慣,他剛走出招待所的門,準備到不遠處的河邊走走。
茅台鎮的大街上,清晨起床,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醬香型酒味。
走進河邊,不遠處,鍾慶後就看到一群老年人在河邊,集體在打拳,唐振東也在跟著那群老頭老太太打拳。
他打的比那群老頭老太太還慢,太極拳,鍾慶後不陌生,他經常看到公園裡老頭老太太打,他打的也跟他們差不多,但是卻好像多了一股神韻,跟那些老頭老太太打的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