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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5 借花獻佛 文 / 鯤鵬聽濤

    何鴻深進來的時候,何婉容還沒有醒,不過唐振東和陳伯早已經起身,坐在屋裡的椅子上聊天,神態輕鬆,聊天的內容,他們自動略過了陳伯不願意讓人知道的降頭術等內容。

    跟著何鴻深進來的還有李元群,鍾馥莉,還有連鴻達,在最後面還跟著一個普京大酒店的坐鎮醫生。

    這些人都進來後,雜亂的腳步聲,吵的何婉容嚶嚶了一聲。

    「醒了,醒了。」李元群激動的喊道。

    何婉容是何鴻深跟他的六姨太的兒子所處,何鴻深最寵六姨太,也最寵這個孫女何婉容,何婉容出生的時候,李元群就已經為何鴻深做風水了,因為何婉容就跟李元群自己的孩子一樣,李元群對何婉容也是有感情的。

    何婉容睜開眼,看看周圍的人,看了看何鴻深,又看了看李元群,目光又從連鴻達,鍾馥莉等人臉上掃過,最後定格到唐振東身上,「怎麼了,你們這麼看著我幹嘛。」

    「哦,哦,沒事,沒事。」何鴻深笑道,只要何婉容醒了就好,情況再糟糕也不會比原來更糟糕。

    「哦,我記起來了,振東哥說是給我取來了火海金蓮,為我治癒了九陰絕脈,怎麼樣,治好了嗎。」何婉容的語氣很淡,絲毫沒有治好病該有的興奮和激動。

    唐振東看看陳伯,陳伯點點頭,「先觀察下看看,如果不出意外,你這病應該是治癒了。」

    「哦,謝謝陳伯。」何婉容朝陳伯盈盈一拜,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呵呵,其實這件事我沒出什麼力,唐師傅為你千里迢迢尋來火海金蓮,這才是你康復的關鍵。」

    「謝謝東哥。」何婉容在道謝的時候,偷眼看了唐振東一眼。

    「巧合,巧合,陳伯說的火海金蓮,恰好我見過,也就是跑了一趟腿而已。」唐振東輕描淡寫的說道,他並不願意讓何婉容對他太過感謝,更不願意見她恨不得以身相許的模樣。

    「好了,婉容,大恩不言謝,回頭有的是機會報答兩位恩人,這樣吧,你剛好,先回去休息,我跟陳伯和唐師有些事要談。」

    何婉容雖然跟何鴻深面前很任性,但是在外人面前,何婉容非常識大體,知進退,知道什麼時候該撒嬌,什麼時候不方便撒嬌,她朝眾人一一告辭,張醫生跟著何婉容一起出去了。

    張醫生和何婉容一走,連鴻達和鍾馥莉也不好意思留下來,也一起告辭,李元群也要告退,不過卻被何鴻深攔住,「元群,你就別走了,都不是外人。」

    李元群給幾人倒了茶,何鴻深才道,「多謝唐師為婉容千里尋得靈藥,也多謝陳伯在關鍵時刻伸出援手。」

    「老何,咱們也算是認識幾十年了,沒必要這些見外的,不過唐師傅的這個大忙卻是不得了,火海金蓮重現人間,這恐怕應該會載入史冊了,世界又多了一個新物種,呵呵。」陳伯笑道。

    「何叔,你就別見外了,陳伯,你也別取笑我了,機緣巧合,純粹是機緣巧合。」

    「這兩枚金蓮子物歸原主。」陳伯一翻手,手中赫然是兩枚剛剛剩下的金蓮子,要還給唐振東。

    「陳伯不嫌棄,就送給陳伯了。」唐振東一擺手,沒有接陳伯手中的金蓮子。

    「這,這,這等千古奇物,我,哎,好,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陳伯看唐振東送金蓮的意思很是誠懇,也不再拒絕,因為他已經把唐振東當做好友了,朋友間真情實意的贈送,自己內心又迫切想要,何必拒絕呢。

    不過唐振東卻沒把陳伯看做朋友,他一直想找個機會探探陳伯的底,看他跟那個越南的降頭大師隱者是否有關係,如果沒關係,最起碼可以通過陳伯的口,瞭解下阮維武和柳靈郎的師父隱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反正他們都是降頭師,隔的也不遠,應該會有些耳聞。

    在唐振東心中,這個隱者雖然他從未蒙面,但是卻從未逃出過他的腦海,唐振東在心中不止一次的想起這個名字如此怪異的人,行為也十分怪異,神龍見首不見尾,兩個徒弟都死在自己的手中,他竟然能忍住不露面,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不他是浪得虛名,應該不會,畢竟柳靈郎和阮維武,那都是有真才實學的人,並且兩人所學絲毫不沾邊,能教出這兩個大相逕庭的徒弟,至少說明隱者至少精通控鬼和降頭之術。

    這兩樣,精通任何一樣,都會被稱為大師,更何況,柳靈郎和阮維武也都是東南亞一帶名氣很響的大師級人物。

    這樣的人物,他們的師父會簡單。

    隱者,隱者,光聽著名字,就夠讓人神往,唐振東對隱者不是怕,而是迫切想與之見一面,看看這位奇人到底奇在什麼地方。

    以前的唐振東就膽子大的很,現在的他更是天不怕地不怕。

    活著,是兌現自己對愛人的承諾,死了,正好可以跟愛人團聚,他有什麼好怕的。

    至於說他留下的六枚金蓮子,的確是為於清影準備的,但是這種事,只是唐振東的一個美好的精神寄托,明知道不會有什麼奇跡發生,但是卻總要試試才會心安。

    雖然何鴻深也有些眼紅這等花錢也買不著的千古奇物,這種東西雖然少的很,也沒地方去買,但是卻很少能用到。

    「那就讓婉容姑娘先觀察觀察看看吧,我也得回去了。」陳伯謝絕了何鴻深的懇切挽留,堅持要回香港,還說他們這些人不差一頓飯,情誼也不用在酒裡體現,像他們這種人,目前最重要的任務是養生,把身體養好,才是最關鍵的。

    「何老,我也跟陳伯一起走,其實本來我打算過年來拜望家師的,今天是初四了,正好趕上了個年邊,趕早不趕晚。」

    唐振東這麼一說,何鴻深更沒法拒絕,因為港澳一帶最重視的美德就是尊師重道,唐振東本應該早就去拜會人家師父的,不過為了給孫女婉容治病,人家連師父都沒顧得拜望,就急匆匆趕上了上千里路,去給自己尋找火海金蓮,現在人家要去看望師父,何鴻深當然沒法阻止。

    「唐師,對了,我這裡有幾斤五十年的陳普洱,你給令師帶去。」

    普洱,有茶中古董之稱,尤其是陳年普洱,更是價比黃金,這幾斤普洱是何鴻深的私藏,等閒都不會拿出來喝,現在全拿了出來,送給唐振東。

    唐振東喝茶屬於牛飲,牛嚼牡丹,好東西在他嘴裡吃不出好味道來,這幾斤陳年普洱,他也沒當回事,也是,身價幾十億的人,當然不會在乎這區區幾斤黃金的,何鴻深身價幾百億,就更不會在乎了。

    出了何宅,陳伯竟然是坐著直升飛機來的。

    果然是著名風水大師,出入的交通工具竟然是直升飛機,怪不得何老給他打完電話,時間不長,陳伯就出現了。

    不過這也正好省了唐振東為交通發愁了。

    「老弟,我還沒請教,令師是哪位奇人。」飛機上,陳伯問道。

    「恩師孫玉堯,陳伯聽說過。」

    「哦,原來是孫老拳師的高徒,難得,難得,我跟孫老見過幾次,孫老的太極神功當真令人稱奇。」陳伯在香港,算是風雲人物,在盛行風水之術的香港來說,陳伯的地位就更加高崇。

    不過陳伯這人也好交際,從何鴻深喊他幫忙,他馬上馬不停蹄的到來,就能看出這一點。

    對於香港的太極大師孫玉堯,陳伯跟他有過幾面之緣。

    「孫老的太極神功,中正安舒,神氣內斂,藏神於神識,我十分佩服。」

    短短的幾句話,唐振東就能聽出陳伯這人也對內家拳有過涉獵,要不然說不出上述這番話。

    「陳伯見識廣博,小子佩服。」

    「哈哈哈哈,小友真是客氣,像小友這樣的人中龍鳳,也是老朽聞所未聞。」

    陳伯的誇獎是真心實意,不帶絲毫誇張,他卻是從未見過唐振東這樣的人,無論是身手,還是膽量,或者是心胸氣度,無一不讓陳伯暗暗驚歎。

    唐振東本身懂風水,這個陳伯是從何鴻深那裡瞭解到的,年紀輕輕,就堪稱風水大師,這樣的人少見,師承香港著名的太極拳大師孫玉堯,而且被孫玉堯列為門牆,身手肯定驚人,而且膽量驚人,去岩漿三十米之上,取火海金蓮,稍有不慎,連屍骨都不會剩下,為了何老的請求,他甘願冒生命危險,這是他的情義,這種生死得來的物件,說送人就送人,這是他的心胸氣度。

    「一會我也去孫大師家叨擾一杯茶,嘗嘗這五十年的陳普洱的味道。」陳伯笑道。

    「那好,正好人多熱鬧,我也算是借花獻佛了。」唐振東舉了舉手中的茶包,「對了,我還沒問陳伯的風水之術師承何人。」

    「其實我的風水之術跟我的降頭之術,都學自我的師父,恩師名諱我至今仍未可知,哎,真是汗顏,不過恩師有個尊號,叫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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