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之能猜到襲殺唐振東的人肯定是井中派來的,因為井中已經想殺唐振東很久了,昨晚井中就邀請自己一起對付唐振東,不過被自己婉拒了。
昨天是以為王念之已經得到了他失去的錢,所以對唐振東也就沒什麼仇恨,但是今天這錢他又要送回去,這也是他聽到井中的話之後,才打定主意不跟唐振東為敵,他的實力太恐怖了,這哪裡是個人,簡直就是個超級賽亞人。
去財免災,王念之完全能分得清楚火候。但是現在這井中竟然在自己的度假村就對唐振東展開了殺手,這簡直就是陷自己於不義,把自己往火坑裡推。
王念之心中對井中恨極了,但是卻又沒法跟唐振東解釋。他能說我知道這是井中干的,但是我的確不知道他會在我家門口伏擊嗎?如果說他不知道,那就更不可能了,自己別說這是在自己的地盤,就算是在澳門,他也是這道上響噹噹的人物,你這點事能不知道?這能說的過去?
唐振東看著王念之笑容可掬的問候自己,他也沒有板著臉,而是露出了笑意,「有人自取滅亡,那就怪不得我下手狠了。」
「賢侄,你知道這是誰幹的?」王念之心道這個井中做事是越來越回去了,你說你平時老是吹噓你們日本有多少死士,多有武士道精神,但是這才短短的幾秒鐘,就被人家套出了底,這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除了井中還能有誰?難道王總也知悉此事?」
看到唐振東懷疑上了自己,王念之趕緊擺手,「賢侄可不能多想,咱們已經冰釋前嫌,我怎麼可能幹出那樣自毀長城的事。」
「哈哈,我當然知道王總的為人,不過我還請王總幫我個忙。」
「賢侄,但說無妨。」
「王總也知道我在此地人單勢孤,總是受人欺負,有些人也總不開眼,想捏捏我,我豈是任人搓捏之人?王總幫我調查下井中的行蹤,我不能坐以待斃,謝謝王總了。」
王念之其實在唐振東開口之初,就想到了唐振東的意思,不過這個意思,他不能拒絕,要不然自己所做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好,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王念之當成就拍了胸脯保證。
「那謝謝王總了。」
唐振東笑著接過王念之遞給自己的陳志玲的坤包,連看都沒看,直接就跟王念之道謝告辭。
王念之本來準備送送唐振東,但是自己的邁巴赫被打的千瘡百孔,他也著實心疼,自己給井中兌換了一大批的真金白銀,他狠狠的剎了井中一回價,掙了千八百萬,沒想到井中的這一次暗殺,自己掙他的錢,又他媽還了回去。
唐振東這邊,王念之賠的一塌糊塗,井中這邊,也沒剩下錢,總之,遇到這群人,讓王念之後悔透頂。
就在此時,王念之接到了何鴻深的電話,說是他兒子王雷身上的傷口已經基本包紮完畢,不過最好能找個好點的醫院進行後續的治療。
來不及想這些事,王念之就趕緊給兒子聯繫醫院……
等唐振東回到普京大酒店的時候,唐振東到了頂樓王念之常年包的總統套房,大部分人都已經散去,只有邵剛等在破損的門前,看著維修工人修理破損的房門。
「唐先生,何老在上面天台,他請您回來之後,上去喝茶。」
邵剛雖然才認識唐振東不過幾天工夫,而且還是他把唐振東攔在門外,差點耽誤了賭局。邵剛本來對唐振東是很不服氣的,但是這幾天唐振東的事,幾乎傳遍了整個賭城。一賭贏了最後唯一一塊賭牌,二賭贏了銀河十個億,三賭嚇的銀河王雷屁滾尿流,順便贏了銀河賭坊的五間貴賓賭廳。
其實這貴賓賭廳是澳門賭王何鴻深的原創。相當於承包和被承包的關係。自從賭業興盛以來,很多場面上的人都來跟何鴻深交好,何鴻深手腕靈活,照顧的面面俱到。其實這些人跟何鴻深交好的原因不外乎兩個,一是洗黑錢,二是想掙錢。對於洗黑錢,何鴻深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來多少吃多少。對於想掙錢的,何鴻深就想出一個辦法,大家一起玩賭博。他把賭場設置的貴賓廳的一部分,分給這些江湖大豪和社會場面人經營,每年交給他多少承包費就行,他負責統一管理。
別看何鴻深的這個小小的舉措,卻收到了極好的效果。這些江湖大佬一旦把這些賭廳當成了自己的產業,他們就會盡量的邀請朋友過來玩,營業額至少翻了一番以上。由於營業額翻番,何鴻深的收入較以前絲毫未少,而且還似乎比以前多了不少,最重要的是讓這些江湖大佬們掙到了錢,還跟這些江湖大佬們交成了好朋友,這一個貴賓廳可以為他們帶來一年至少上億元的收入。
邵剛引著唐振東上了頂層天台。
頂層天台建了個小涼亭,涼亭旁邊還是人工佈置的循環水,在往另一邊是一個十字套圓環的直升機停機坪,是專為接送普京的重要客人準備的。
「小唐,這邊。」
唐振東剛一上天台,何鴻深就起身招呼唐振東過來,一旁的杜千也趕緊站了起來,朝唐振東迎了過來,「你沒事吧?」
唐振東搖搖頭,示意自己還好,「陳志玲陳姐呢?她沒事吧?」
何鴻深聽唐振東第一句就問陳志玲怎麼樣,他一笑,「小陳沒事,是中了點**,外加一點催情藥,不過這都不礙事,就憑現在的技術,只要不是吃了氰化鉀,基本都能救過來。」
何鴻深剛說完,從涼亭外的空調塔後出來一個人,短髮,素顏,雖然人有點憔悴,但是卻是並無大礙。
唐振東一看陳志玲出來了,忙問道,「陳姐,你沒事吧?」
陳志玲搖搖頭,有些羞澀的道,「沒事,謝謝你。」
其實陳志玲醒來後,聽何鴻深說了當時的情況,對唐振東的感謝無以復加。唐振東並不是救了她一次,這相當於救了她兩次。第一次是在河邊,奔馳落水,唐振東帶著陳志玲爬到了岸邊,後來陳志玲被王念之劫走,王雷要侮辱陳志玲的時候,唐振東又救了她第二次。
陳志玲本來已經對男人厭惡至極,但是這次她卻對唐振東產生並不厭惡的感覺,甚至還有一絲好感,不過她心裡不承認罷了。這次她身體弱,在水塔旁的小屋歇息,正好醒來聽到唐振東回來後第一句話就問到她的安危,陳志玲心裡一暖,原來被人關心的感覺挺好。
「小陳,不用再休息會?」何鴻深問道。
陳志玲搖搖頭,「謝謝何老,我想也許見見太陽更好。」
「對,對,見見太陽好,殺菌。」唐振東哈哈大笑,不過他卻不明白為什麼陳志玲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
「來,坐坐,嘗嘗我這三十年的陳普洱,三十年,童叟無欺哦。」何鴻深要給唐振東和陳志玲沏茶,一旁的李元群趕緊接過何鴻深手中的茶具,「何老,我來!」
「好,你來,我這人老手抖,不中用了。那個,小杜,元群,你們也都坐,別站著。」何鴻深招呼杜千和李元群都坐下。
「怎麼樣,王念之把東西給了?」何鴻深問。
唐振東把陳志玲的包給她,「包給了,東西我沒看,應該是給了吧!」
何鴻深點點頭,以自己和王念之這種江湖地位的人來說,只要承諾的事,基本沒有反悔的道理,要不然江湖沒法混。
趁著陳志玲打開包的工夫,何鴻深仔細的看了眼唐振東,「他就這麼順利的把東西給了你?」
「哈哈,還比較順利,不過差點被打成篩子。」
唐振東笑著把自己在王念之的邁巴赫旁邊等王念之,後來遭遇襲擊的事情一說,何鴻深點點頭,「我說你怎麼身上有股血氣的味道。」
「哎,看著這澳門的世道也不太平,這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在頂級會所銀河度假村,哎,這治安這是讓人堪憂。」
唐振東搖搖頭,笑著表示出了無奈。
「小唐,這事不過是偶然,我們澳門平時治安非常好,基本從不發生械鬥事件。」
唐振東哈哈大笑,「是啊,不發生械鬥,光發生槍戰了,我這來了三天,就遇到了兩撥,哈哈,何老,我這難道是太幸運了的緣故?」
聽到唐振東的玩笑,何鴻深也呵呵一笑,「跟幸運與否無關,我更感覺是人品問題。」
何鴻深說完,跟唐振東一起哈哈大笑。
兩人笑完,陳志玲把包合上,「嗯,東西都在,一樣不少,這個王念之真的把東西都給了、不過即使他把東西都給了我,今天的事,我也要他給我個說法。」
以陳志玲的身份,何曾受過這種侮辱,所以,她根本嚥不下這口氣。
唐振東沒說話,雖然王念之千拜託萬拜託,讓唐振東給自己說說好話,但是場面上的話,誰會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