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千看到何鴻深親自過來,他趕緊低頭喊了聲,「何爺。浪客」
杜千現在跟唐振東干,雖然他不知道唐振東跟何鴻深的關係,但是何鴻深在澳門稱王這麼多年,積威日久,杜千怎會不知,
如今唐振東在何鴻深的普京大酒店闖下了彌天大禍,敢在普京鬧事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卻是已經好幾年沒有過了,在澳門,何鴻深就是絕對的大佬,立地太歲,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不過杜千既然選擇了唐振東,那他也不是特別懼怕何鴻深,畢竟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自己本就是單身一人,了無牽掛,大不了再死一次,
誰知何鴻深彷彿根本就沒聽到杜千的這話,直接帶人進了銀河集團王念之常年包的這間總統套房,
在進了房間後,何鴻深身後的內保們,紛紛拔出貝雷塔,邵剛則用半個身子擋在何鴻深前面,
何鴻深略帶藍色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房間裡的唐振東和王雷,至於那絕世裸女林志玲,已經被賭王自動忽略了,
唐振東抓起一塊帶尖的玻璃,猛的插在王雷的手上,「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呀。」
回應唐振東的是王雷的大聲求饒,「大哥,爺爺,我再也不敢了。」
何鴻深一聽王雷叫唐振東是爺爺,他心裡更來氣,王家這小子,叫我叫何叔,叫唐振東叫爺爺,那豈不是唐振東這小子比我還高一輩,
「何叔,救我。」王雷看到何鴻深來了,急忙跟何鴻深喊救命,
不過何鴻深本就對王雷有意見,王雷叫自己叔,卻叫唐振東爺,這明顯是王家這小子不懂規矩的表現,
就算何鴻深本來想救,現在也不願意救了,
「以後還敢不敢了。」唐振東又是一塊玻璃紮下,王雷又是一陣殺豬似的大喊,「爺爺,我不敢了。」
「你說你不敢了,我懷疑你記不住,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你證明一下,你確實不敢了。」
聽到唐振東這話,王雷翻頭便跪,但是膝蓋在這玻璃堆上早已經扎的血肉模糊,他哪裡還跪得下去,
不過唐振東好似很體諒王雷似的,「不用跪,不用跪,我讓你證明的事不是這個。」唐振東隨手抓起一把玻璃碴,一隻手捏開了王雷的嘴,「剛才你上下對稱了,現在我讓你裡外對稱。」
唐振東把這把碎玻璃,往王雷嘴裡一塞,隨即捏上了王雷的嘴,
王雷被唐振東這下給驚呆了,把這些碎玻璃吃下去,那胃腸是否也會被扎的千瘡百孔,
想到自己內臟處處破裂的模樣,而且剛才還受了這樣的驚嚇,王雷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唐振東見王雷暈了過去,他站起身來,拍拍手上的碎玻璃,「何老,情急之下,把你門給踢壞了,這裡的一切損失,算我的。」
何鴻深搖搖頭,「算了,這點修理費我還是能出的起的,不過你這麼公開對付王念之的小兒子,就不怕王念之報復。」
「報復,哼哼,他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而且還背信棄義,絲毫沒有江湖道義,這樣的人,會被江湖整個唾棄。」
何鴻深聽到唐振東的話,就是一愣,怎麼你打人就是有江湖道義了,人家殺你就是太歲頭上動土,
當然何鴻深這話並不是責怪唐振東,而是感覺唐振東的理由站不住腳,因為他是到了人家常年包的房間裡打人,哦,這不叫打人,這叫折磨人,就連何鴻深這樣見多識廣的大佬,也沒見過唐振東這種狠厲的手段,
何鴻深本就對王念之有些不滿,但是大家都是場面上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何鴻深也不能把事情做絕,
這時何鴻深聽到手下人報告說:有人在王念之租的總統套房鬧事,
何鴻深本想讓邵剛帶人去看看,把鬧事的人剁手沉江,但是何鴻深突然想起唐振東跟王念之的矛盾,而且王念之極有可能知道被擄的陳志玲的下落,敢在澳門地界上公開找王念之麻煩的,除了唐振東不能有別人,所以這個鬧事人百分之九十是唐振東,所以,何鴻深就親自來了,
到地方一看,果然是這個唐振東,而且折磨的人也是王家的王雷,
雖然何鴻深也早就看王雷不順眼,但是唐振東這樣在自己的地盤上折磨王雷,自己的臉上也不大好看,
「小唐,問出了什麼。」何鴻深也是個大佬級人物,既然看到了這個場景,他當然不會去責怪唐振東這麼做不對,能問出什麼最好,不能問出來,那就想辦法問出來,
「何老,麻煩給王念之打個電話,叫他來,讓他解釋下怎麼回事。」
「什麼。」何鴻深一愣,他怎麼口氣這麼大,打了人家的兒子,還公開讓人家老子來,還一副興師問罪的語氣,
不過何鴻深也是個心思剔透之人,腦子反應極快,「你找到證據了。」
唐振東帶著何鴻深進了總統套房的房間,陳志玲正裹在床單裡在床上打滾,看樣子難受至極,不過她的標誌性的短髮,何鴻深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你在這裡找到的小陳。」
唐振東點點頭,「這下我看王念之怎麼解釋。」
何鴻深跟唐振東的想法不一樣,王家的小子過來非禮小陳,王念之不一定知情,但是陳志玲被藏在了這裡,很顯然王念之是知道的,就這麼把王念之叫來,沒有準備可不行,就是為了防止王念之狗急跳牆,
不過這個王念之倒是真是狡猾,自己把他的十幾棟別墅都派了暗哨盯著的,愣是沒發現他藏人的痕跡,他竟然別出心裁的把人給藏到自己家來了,這一點何鴻深確實沒想到,他不由也在心裡感歎王念之真是個膽大心細之人,狡猾,太狡猾了,
在給王念之打電話之前,何鴻深首先打電話叫來的大夫,先給陳志玲安排治療,接著何鴻深又安排了邵剛加強人手,以防止王念之狗急跳牆,
不過讓何鴻深沒想到的是王念之接到電話二十分鐘就來了,而且還是單身一人來的,很顯然,他來的這麼快,根本就沒做任何的準備,
唐振東看著王念之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在看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王念之一來就看到地上暈過去的兒子王雷,急忙跑過去抱起兒子,厲聲道,「這是誰幹的。」
唐振東看著獨自一人前來的王念之,不知道他的倚仗在哪裡,
不過該認還得認,唐振東看著王念之,「王總,你不會跟我說陳志玲藏在這裡,跟你沒一點關係吧。」
王念之看了唐振東一眼,沒有否認,「藏,我只是偶然路過,救了陳姑娘而已,不過陳姑娘當時昏迷,我才就近的送到了這裡,並請來老中醫為陳姑娘號了脈,這怎麼能是藏呢,再說我就算要藏一個人,也不會藏到這裡來啊。」
王念之說的振振有詞,彷彿他真是冤枉的一樣,但是何鴻深人老成精,唐振東深悉人性,當然不會被王念之這話給忽悠住,不過王念之說話倒是在理,處處站在道理的角度上,唐振東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駁,
突然唐振東看到王念之懷裡的王雷,「王總,你這不是藏人是什麼,難道是給你兒子搶親,他竟然忍不住差點就犯了大錯。」
王念之剛才的那些話,是他昨晚翻來覆去想好的,有唐振東和何鴻深在,王念之也不願意玩什麼小花招,何鴻深在澳門成名幾十年,而唐振東則在井中的嘴裡幾乎成了超級賽亞人,這樣的兩個對手,王念之希望永遠不跟他們碰上,
所以,王念之接到何鴻深的電話,立馬驅車前來,只帶了個開車的司機,就是他想化干戈為玉帛的明證,
甚至王念之還帶來了從陳志玲手中搶過來的坤包,這裡面的東西一樣不少,他都裝在裡面,
錢財失去了是小事,但是真要是惹上了煞星,恐怕整個銀河在自己的手裡毀於一旦,那自己就是王家的千古罪人,
「孽子不懂事,我也不知道他竟然會帶人到這裡鬼混,還差點誤傷了陳小姐,罪過,罪過。」
王念之說話喜歡避重就輕,他不說王雷是為了陳志玲而來,其實自己兒子對於陳志玲的覬覦,王念之心中也清楚,但是同樣的事,不一樣的話說出來,王念之馬上就把陳志玲的情況跟自己王家摘清了,
王念之這麼配合,姿態放的如此之低,唐振東和何鴻深都沒想到,人家自己把自己給從這件事裡摘清出去,還自己承認自己的錯誤,這讓唐振東突然有種無處使力的感覺,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王念之竟然這麼好對付,甚至唐振東都想好了,如果王念之抵賴,那自己是不是也讓他嘗嘗玻璃加身的滋味,不過,
「王總,還有件事,那個陳小姐在上岸的時候,她的坤包就在她的身上,王總救人的時候沒看到。」
唐振東說這話是想試試王念之的底線,他跟井中一起策劃這次行動,最大的原因是因為自己贏了他的十個億還有那五間豪華賭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