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中把自己的寶地基地還有無名島基地如何毀掉的,跟王念之父子一說,王家父子才真正認識到唐振東的厲害,
王念之又具體的問了井中幾個問題,王念之的腦中泛出了這樣一幅畫面:波瀾浩瀚的大海孤島,一個孤膽英雄,像蘭博一樣橫空出世,接連炸了一個有一個的小島,王念之陡然一驚,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王念之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甩進井中胳膊裡的這發子彈,是誰甩的,這枚子彈是從哪裡來的,
「這發子彈是什麼口徑的,井中君,你還記得嗎。」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點四五口徑。」
「呼,,。」王念之長呼一口氣,點四五口徑,只有柯爾特系列的手槍才配備這種口徑的子彈,像自己拿去的那把柯爾特蟒蛇左輪手槍,還有世界最流行的m1911系列,都是隸屬於柯爾特系列,也只有柯爾特才配備這種口徑子彈,
像澳博的內保的槍械,現在都普遍更新換代成黑幫的最愛,意大利的貝雷塔了,沒辦法,何鴻深的澳博有錢,而貝雷塔的威力大,容彈數又多,所以,何鴻深才能一直屹立澳門黑幫龍頭的位置而不倒,
如果這枚子彈真的是自己帶來的柯爾特的,這就可以解釋柯爾特為何槍在打了轉輪一圈之後,也沒被擊發,
這個問題王念之開始沒注意到,還以為是啞彈,但是事後回來想想,跟當時的情況一對照,再加上兒子王雷對當時場景的描述,王念之才判斷出,這枚子彈並不是啞彈,而是彈倉裡根本就沒有子彈,
那在眾目睽睽之下,這發子彈是怎麼從柯爾特中被拿出來的,
王念之早就對這事百思不得其解,這次再加上井中對自己受傷的描述,他才意識到是唐振東做了弊,出了老千,
但是王念之是什麼人,不說像何鴻深那樣在賭場混跡了一輩子,也是個經歷過各種場面,對賭術中的各種老千不說火眼金睛,也是目光如炬,一般人休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出半點小動作,
但是這個唐振東究竟在什麼時候搞的小動作,王念之卻根本說不上來,而且不光是他說不上來,就連在場的那麼多賭壇大佬也是處於懵懂中,
有了心病的王念之,對井中的來意,就是敷衍了事,他既然猜到了這種情況,當然不會答應井中再次襲殺唐振東,有這樣的一個對手,王念之做夢都會不安,
井中聽到王念之婉轉的拒絕,當然不高興至極,但是王念之是這裡的地頭蛇,而他以前可以憑借黑龍會的勢力,讓王念之屈服,現在井中跟王念之比起來,也就是不相上下,而且最重要的是,井中現在在王念之的地盤上,他也不敢造次,
出了沙灘小屋的王念之,恨恨的罵了一聲,「巴嘎,你不幹我自己幹,我就不信傾黑龍會全幫之力,幹不掉一個人。」
回去之後的井中,就開始調集人手和人馬,把黑龍會在日本本土和無名小島附屬島嶼的黑龍會武士,全部調集往澳門調集,他準備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唐振東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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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千睜開眼,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死,因為他觸目的地方是普京大酒店那標誌性的箭頭狀酒店,他在澳門呆了十幾年,一下就認出了普京大酒店,
杜千突然聞到一陣香味,他隨即肚子感到一陣飢餓,他往後一看,唐振東正在架著一條魚在火上烤,
獵獵的火光,在澳博大道的燈光下,顯得並不起眼,但是這陣香氣卻讓杜千胃中一陣翻騰,
杜千一翻身,吐出一大口水,水是從他鼻腔灌進去的,幸運的是他並沒有嗆水而亡,
「是你救了我。」杜千嘔吐完後,感覺舒服了不少,
「你還行,命很大,沒被水給灌迷糊。」唐振東一邊翻著手中的魚,一邊說道,
杜千剛剛見了鬼,然後就被沉了江,本來杜千是自以為必死,但是沒想到竟然活了過來,「謝謝,我沒想到我沒死,更沒想到是你救的我。」
「吃魚。」唐振東把那條烤的噴香的魚遞給杜千,然後感歎道,「我真沒想到,你們這個河裡的魚真多,而且味道特別好,我在你睡著的時候,烤了三條吃,哈哈。」
「你是從這裡抓的魚。」杜千驚問,
「當然,守著這條如此多魚的大河,不在這裡抓,難道我還去買魚過來烤。」唐振東愕然反問道,
「這裡是河水和海水的交匯處,魚喝的是兩河水,所以味道特別鮮美,不過特區政府為了保護環境,很早就禁止在這裡捕魚了,所以我驟然聽到你在這裡抓的魚,感到好奇。」
「哈哈,其實也不是我想抓,主要是這裡魚太多,我抓著你往岸邊游的時候,魚直往咱倆身上撞,你說這樣的魚不抓,對得起誰。」
杜千聽到唐振東的話,也笑了,「哈哈,到手的肥魚的確不能放走。」
杜千大難不死,心情很是放鬆,吃起這炭火烤的魚,也特別的香,杜千吃完魚,抹抹嘴,「我欠一條命。」
唐振東一擺手,杜千依舊自顧自的往下說,「我說的是真的,本來我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因為王念之雖然看上去人畜無害,但是他的狠厲手段我很清楚,只要是他決定殺一個人,那個人基本就沒活。」
唐振東沒說話,他在聽杜千往下說,「自從王念之把我叫到他別墅後,跟我一起回憶往昔,我就預感到了不好,後來果然他綁了我,然後又說了很多感謝我的話,那時候我就明確知道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後來在往江邊的車上,我在車後窗看到了鬼,哦,請原諒,我當時根本沒看清是你,我以為這是我見的鬼,俗話說,見鬼不死也脫層皮,我相信我必死,後來果然被扔進了水中,但是沒想到,我竟然沒有死。」
杜千說完抬頭一看,此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馬上就要開始了,這一天也是自己的新生,
「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以後這條命就屬於你。」
「嚴重了,嚴重了,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救你也是適逢其會,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不知道從大陸來的陳志玲被藏在什麼地方。」
「陳志玲,就是你為她贏得最後的那塊賭牌的女人。」
唐振東點點頭,「怎麼昨晚的事,你不知道。」
杜千搖搖頭,「昨晚我參加完賭局後,輸的一敗塗地,王念之就讓我先回來休息,後來他幹什麼去了,我真不知道,怎麼王念之敢綁架。」
「他不光敢綁架,而且還差點要了我的命。」唐振東把昨晚的事,簡單的跟杜千說了一遍,當然其中的驚險讓他一筆帶過,但是杜千卻知道王念之的手段,王念之做事一向是算無遺策,會留有後手,但是就王念之的手段外加黑龍會老大親自出馬,竟然都殺不死唐振東,那可見這個人是有佛祖庇護的人,不是一般人能輕易殺死的,
「哎,王念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這樣做是在砸自己這塊招牌,看來銀河是要沒落了。」杜千也不是個笨人,能在賭壇揚名立萬的人,除了手法高超外,本身的智商絕對不會低,因為賭博一道,計算佔了最關鍵的地位,
杜千想了想,就想通了王念之要殺自己的原因,他重新又得到了失去的十個億還有那五間豪華賭廳,為了給人造成他失財的假象,為了掩人耳目,他就要犧牲自己了,
「我真不知道王念之會把人藏在哪裡,不過我倒是知道他在澳門有兩處秘密的別墅。」
「哦,那咱們現在就去。」唐振東一拉杜千,兩人立馬起身,此時太陽依舊躲在大海的盡頭,不過似乎已經透出來霞光萬道,這是新的一天,
杜千帶著唐振東走了王念之在澳門的兩處別墅,唐振東並沒有進去,只是在門外感應了下,就確定立馬並沒有陳志玲在內,而且兩棟房子裡面也應該沒有人,
在回去的路上,杜千有些疑惑,他不明白唐振東根本就沒進去,只是在門外走了一圈,怎麼就確定人不在裡面,
但是杜千沒問,杜千一直在想另外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盤旋在他腦中已經很久了,
「唐師傅,我能不能問你件事情。」
唐振東回頭看了眼杜千,「你是想問那枚子彈為什麼沒響。」
杜千點點頭,「唐師傅的賭技我是深表敬佩,但是我確信自己當時正一眼不眨的盯著唐師傅,也確信唐師傅沒出手取子彈,而且這枚子彈也明顯不是王念之沒放,他真的把子彈放了進去,但是為什麼六響過後,那枚本應該在裡面的子彈卻沒了呢。」
杜千敢確定王家父子肯定跟這枚子彈沒關係,如果有關係,以杜千對他們的瞭解,他一定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