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忠聽到王猛的話,哈哈大笑,「無中生有?誰跟你無中生有,苦主都找上門來了。【文字首發/文字首發//你還拒不交代?」
王猛眼一瞪,「交代什麼?」
李全忠嘿嘿一笑,「王老闆,你膽子不小啊,這邊打了到你這裡買車的,那邊又妄圖襲擊交警,你好大的膽子!」
李全忠在來前,剛剛接到自己內部手機打來的電話,說是一名交警在城南執法的時候,被一名酒駕司機威脅,差點被打。
海城警察系統內部的電話都是一個集團網,互相打電話都不花錢,而且顯示的時候只顯示四位數,所以警察系統內部一下就能分別出他們的內部號。
本來李全忠剛要佈置警力去圍堵這個膽大包天的人,就接到了表弟的報警,說是被人打了,李全忠就先私後公了一把。
王猛喝的醉眼朦朧的,眼睛一瞪李全忠,「你說話要有證據,誰打人了。」
李全忠嘿嘿一笑,「既然你這麼說,那好,我找人來對證。」說完拿起電話,打了一個電話。
在李全忠打電話的當口,他後面的陳蓉就一直盯著唐振東看。唐振東對陳蓉不陌生,自己跟這丫頭進派出所的時候交過鋒,是個還算正直的丫頭片子。
「唐振東,怎麼哪裡都能見到你?」
「只能怨海城太小,容不下咱倆,哈哈。」
「誰跟你咱咱的,別套近乎。」
「呵呵。」唐振東一笑,就再也沒說話。他心道,這是你先跟你我說話的,還怨我跟你套近乎,媽的,我還不說了。
陳蓉本來在這裡見到唐振東有些驚喜,她有心跟唐振東說個話吧,又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眼見唐振東一副看見自己,但是卻不裝作不認識自己的樣子,就有些生氣。見自己的頭說完,她就忍不住上前諷刺了他一下。不過沒想到自己拉下架子先跟他說話,他竟然對自己愛搭不理的,陳蓉有些上火。
時間不長,剛剛在路口被王猛指著鼻子罵的交警趕了過來,一起來的還有他的一個同事。
「李隊長吧,我是交警三大隊的張龍。」
「哦,你好。」
李全忠跟這個交警簡單一寒暄,就指著王猛問張龍,「這個人是不是剛才打你的人?」
張龍一聽李全忠說話,就知道李全忠安的什麼心。自己報案的時候說的是有人妨礙執法,還要打自己。一個要打跟打差別可就大了,李全忠故意把要打換成了打,這裡面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張龍雖然是個協警,但是對於機關裡面的道道,門清的很。既然你李大隊長要整人,自己肯定要接著,誰讓自己都是一個系統的呢!
「是的,李隊長,就是他。」
王猛雖然今天喝的有點多,不過他可不傻,尤其是把李全忠的話聽的明白,今天李全忠擺明是要整自己的。
王猛大怒,「我***的,你要是不說實話,今天我廢了你。」
「哈哈,當著警察的面,王老闆好大的威風,你廢我看看?」李全忠看到王猛的怒火沖天,他反而笑了。
「你涉嫌醉酒,無證駕駛,並且涉嫌毆打執法人員,妨礙公共安全,現在我宣佈,對你實行拘捕。」李全忠面無表情的下達了命令。
他後面的董德就掏出了手銬,要對王猛實行拘捕。
王猛指著李全忠和張龍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們這些個混蛋警察,你們這叫誣陷,叫瀆職,我不服,我要告你們。」
聽到王猛能說出瀆職這兩個字,唐振東很是驚訝,他上前一步,伸手攔住董德,「等等。」唐振東剛說完,王猛的幾個小弟,小刀和強子,大勇都圍了上來,擋在董德面前,雖然這幾人沒有開罵,但是人人都是一副怒氣沖沖,伸胳膊擼腿準備動手的模樣。
李全忠「哼哼」的冷笑兩聲,上下看了唐振東一眼,又看了王猛的這些小弟一眼,「你們這是要襲警?」
「襲警?我們可不敢,我是現場的證人,我可以證明王猛沒動手。」
「是你證明好用還是我們警察的證詞好用,哼,跟我們警察叫板,我告訴你,沒門。」
唐振東看看李全忠,「李隊長,你當真一點面子不給?」
「面子?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
「我想你母親一定會因為你今天做的事而付出代價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李全忠一聽唐振東提起自己的母親,他很奇怪這人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提起了自己的母親,這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令堂的心臟病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李隊長平時辦事乖張而引起的,人吶,如果迷失本性的事做的太多,惡人終究有惡報,更有甚者,就像李隊長這樣會禍及家人。」
李全忠聽到唐振東的話,心裡陡然一驚。剛剛唐振東提起自己母親的時候,李全忠心裡就是一顫,感覺到唐振東有話要說。所以他才耐著心思問了一句。果然他竟然知道自己母親的病。
李全忠的母親三天前,突發心臟病住院,這事李全忠沒跟任何人說。因為他正處於一個關鍵階段,**開完,領導高昇,一級一級的人員調整,這段時間輪到底層的調整。李全忠是分局刑警二隊大隊長,正好分局有個副局到了年齡,這是他爭取副局的關鍵階段。
母親有病,如果在平時,李全忠倒也是會不經意的跟手下說起,有些想進步的人會提著錢物去探望,既在家人面前顯示了自己的權勢,也能得到不少實惠。
但是在這個階段,李全忠不敢聲張,在這關鍵階段,任何一個小失誤,都有可能跟副局長失之交臂,是以,這次母親生病,李全忠誰也沒告訴,那這人是怎麼知道的呢?
李全忠如看鬼怪一樣看著唐振東,心道他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我母親心臟不好?」
唐振東一臉淡然的看著李全忠,彷彿要把他一生都看透了一樣。唐振東是風水相師,對人的面相掌握是入門的基本功。李全忠的右側日月角偏斜,且有傷痕,氣色黑暗,日月角是父母宮,男左女右,父左母右,右側日月角代表了母親,氣色黑暗,這是重病的標誌,而李全忠右側日月教的偏斜正好是五行中的金位,而心臟恰巧屬金,所以,唐振東斷定李全忠的母親一定是心臟出了問題,兼且日月角黑暗,這是不久於人世的標誌。
「我不光知道你母親心臟不好是受你的牽連,而且還知道你老婆常年臥病在家,這都是由於你平日行事失了公正,受了天譴。」
「你,你,你還知道什麼?」李全忠是真怕了,因為唐振東看的太準了,雖然自己妻子身體不好,局裡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能說的像唐振東這麼詳細的人,恐怕就連自己關係最近的下屬也不知道。
他們最多知道自己妻子身體不大好,但是那是前幾年,現在自己的妻子在一年前就不上班了,一直臥病在家,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不了了,三天兩頭請假,哪個單位能要?
「有些事情最好還是別太出格,因為人在做,天在看。」
董德是董愛國的親侄子,董愛國兒子死了,就把自己這個侄子當成了兒子對待,著力提拔,現在董德一直是跟著李全忠屁股後面混,當然李全忠就是董愛國的忠實手下。
「李隊,別聽他瞎咧咧,把他拷回去再說。」董德拿著手銬,雖然聽到了唐振東的話,他也感覺唐振東在危言聳聽。
聽了董德的話,董愛國沒說話,沉默了,他是有些畏懼了。作為無神論者的他,本來對這些東西嗤之以鼻,但是唐振東說的太準了,又容不得他不信,或許自己這麼多年做事的確有些有失偏頗的地方。
「這個,小董,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這裡交給你處理了,我先走了。」
李全忠說完,轉身就走了,留下董德拿著手銬站在那裡愣了好一會。這個李大隊長,膽子是越來越小了,而且還越來越迷信,胡說的話怎麼能信。
董德在分局雖然掛名小科長,但是卻一直以副大隊長自居,一來他跟著李全忠混,二來他是局長董愛國的親侄子。
李全忠走後,把負責權交給了自己,董德可不管這些二五六,往前一步,就準備推開唐振東,拷上王猛。
董德跟王猛可沒什麼個人恩怨,被打的又不是自己表弟,這個小協警也用不著自己出頭,不過人進了派出所,不拿出來點料,是甭想出來的。
現在的派出所都吃的財政撥款,要想改善點生活,抓打架鬥毆,賣yin**這都是來錢的路子。
別看董德才二十多點,但是人卻蔫壞,裡面的這些道道非常清楚。
「蓉警官,咱們把他們都拷了?」董德對分局一枝花的陳蓉也垂涎三尺,不過陳蓉卻一直對他不假辭色,這讓他很不爽。
「李隊長把這裡交給你負責,別問我。你看著辦吧,再說了,咱們的車好像坐不了這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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