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本田公路賽是王猛托了道上的朋友,買的走私車,花了二萬五,車的排量是1000cc,這種排量的公路賽基本上就是公路上的王者,見車超車。【/文字首發再大的排量不是沒有,而是市面上基本看不到了。
龍哥和他的一群小弟還有楊玉勇,大冬天正赤膊的圍坐在燒的通紅的火爐旁打麻將,每人身邊一瓶老白干,有的身邊就一袋花生米,很多人就這麼干拉,每人都喝的是面色潮紅,喝聲漫天。
唐振東一腳踢開門,帶著王猛和他的兩個兄弟就進去了。
門一開,凜冽的寒風頓時從敞開的門吹了進來,吹的屋裡的人身體一抖,渾身的雞皮疙瘩。
「草***,誰他媽找死,開什麼門?」
「趕緊關門,關門!」
「我cnm!」
屋裡的謾罵聲響成一片。龍哥此時喝酒喝的正嗨,「這是***誰活的不耐煩了?」龍哥一扭頭就看到唐振東站在門口。
唐振東一下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龍哥和楊玉勇。
兩人看到唐振東就是一愣,隨即龍哥就是一哆嗦,他跟唐振東在小智的檯球廳交過手,就是眼前的這個楊玉勇喊的他去。
唐吉安躲在王猛的兩個小弟後,沒敢直接現身。
龍哥從來沒見過像唐振東這麼能打的人,而且還有強硬的關係,他讓龍哥很是忌憚,他不明白,這次怎麼又會惹上這個殺神?
「喲,哥幾個打麻將呢?不錯。」唐振東走了進來,抓起桌上的一瓶白酒,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
「cnmd,你誰啊?敢過來撒野!」龍哥的小弟有見過唐振東,也嘗過他手段的,但是絕大多數人還沒嘗過唐振東的手段,也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唐振東一轉頭,冷冷的目光看向剛才謾罵的幾人,那幾人立時噤若寒蟬,他們只感到唐振東的目光中蘊含著一股強烈的殺意,這種殺意就像懸在他們頭頂的劍,隨時都可以取了他們的性命。
楊玉勇最近也是諸事不順,先是自己莫名其妙被打,找了泉水鎮的一哥龍哥都沒給自己討回公道來。緊接著自己家裡的錢就莫名其妙被盜了,而且父親竟然懷疑自己?還不到正月,在大年三十那天,父親楊開虎就接到了就地免去他小塘村村支書的職務,而且自己的叔叔還是泉水鎮黨委書記,就這樣都保不住父親的一個村支書?
這讓楊玉勇感到非常鬱悶,彷彿最近諸事都跟自己做對,沒一件順心事。
不過楊玉勇對唐振東這個人印象非常深刻,這個因為殺人入獄,一回來就挑了泉水鎮老大龍哥,自己在他手上也吃了癟,關鍵是自己的身份還是民警,這讓楊玉勇對唐振東的印象不能不深刻。
「你,你來幹什麼?」龍哥故作鎮定,但是話語中卻帶著顫抖,很顯然心中對唐振東忌憚至極。
「我來看看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我的摩托車,膽子不小啊?」唐振東並不是一個正人君子,他畢竟殺過人,雖然是誤殺,在監獄裡,也是從黑暗一步步走來,他的名聲是打出來的。在監獄,血和暴力是一個永恆不變的主題。誰的拳頭大,誰就能活的很舒服。
「你的摩托?怎麼是你的,我明明是從兩個外鄉人中搶過來的。」龍哥一辯解,頓時顯得膽氣就弱了。
「哈,龍哥也敢承認這是搶來的,既然承認是搶的就好辦,那就是我的,龍哥劃下道來吧,我都接著。」
唐振東的篤定讓龍哥非常心虛,要知道龍哥對唐振東的武力認識非常深刻,他正因為知道唐振東能打,所以他儘管現在有這麼多小弟撐腰,也還是不敢動手。
不動手,失去的只是面子。但是一旦動了手,面子沒有了,還得受傷,而且恐怕這麼多小弟的醫藥費還要他自己給拿。
「這個車,既然是哥哥您的,那車您就趕回去唄。」
半晌,龍哥迸出的這句話讓他手下所有的兄弟們大跌眼鏡,那些知道龍哥為人的,都在奇怪,這還是自己那個龍哥嗎?龍哥什麼時候這麼軟弱了?
楊玉勇對於唐振東則沒有龍哥那麼恐懼,上次龍哥去了十二個人,沒打過唐振東,那是因為龍哥的人都是赤手空拳去的,不過今天,這裡是河西村,是龍哥的大本營,兄弟們身邊就有趁手的傢伙事,楊玉勇不相信,唐振東敢在這裡動手!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車是你的?你說是你的,那我還說是我的呢!」楊玉勇邊說,手中邊抓起他對瓶吹的那瓶白酒,準備隨時給唐振東的腦袋來這麼一下。
王猛這時候出現在唐振東身旁,指著穿了一身警服的楊玉勇道,「媽的,你還裝警察呢,你以為你穿一身警皮,你就是警察了?」
「呵呵,我就是警察怎麼的,你一個外鄉人還敢在這裡撒野?」
「撒野?我撒野的地方多了。」王猛今天肚子裡憋了一股邪火,好不容易尋思帶個禮物給唐振東,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被搶劫了?如果自己是個善男信女,王猛倒也不發火,只會怪這瘋狂的社會太亂。但是王猛是什麼人,勞改十年,進去前就是社會上的一方小老大,出來後,依舊是帶小弟混的人,前不久還跟著唐振東挑了海城最大的一夥黑社會之一的馬嘯天馬老大,此時的王猛正處於人生的高峰期,哪能讓自己受這等委屈?
「哈哈,撒野,老子還收拾你呢!」王猛掄起拳頭就要朝楊玉勇的頭砸去,不過被唐振東一把攔住,「猛哥,先等等。」
王猛對於唐振東的話就好像聖旨一般,唐振東不讓他動手,他堅決不會動手。
唐振東的攔阻看在楊玉勇眼裡,這就是變相的軟弱,他得意似的狂笑,「哈哈哈哈,我告訴你們,今天誰要是把車騎走,就是搶劫!別怪我不客氣。」
唐振東看著楊玉勇得意至極一臉叫囂的模樣,嘴上一笑,「是嗎?楊警官,好大的威風!」說著又轉向王猛,「這人是我們鎮上的派出所民警,今天他喝多了酒,行動不大小心,摔了一跤,正好跌到了爐子上。」
唐振東說完,猛的一把抓起楊玉勇的頭髮,把他拖到燒的很旺的爐火旁,把他的胸膛一下子壓在燒的通紅的爐子上,「辟里啪啦」烙鐵跟肉接觸的聲音猛的響了起來。
「媽呀,疼死我了。」楊玉勇沒想到唐振東敢這麼膽大妄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然敢襲警?當然楊玉勇此時根本來不及想這些,劇烈的疼痛,瞬間填滿了他的胸膛。要不說烙鐵怎麼會是十大酷刑之一呢,那種疼痛根本就不是人能抵抗的。
不過楊玉勇也很光棍,他在情急之下,把手中的剩了半瓶白酒的瓶子,猛的掄向唐振東。唐振東的身手能讓楊玉勇給打中嗎?
唐振東一隻手抓住楊玉勇手中的酒瓶,奪了過來,唐振東揚頭喝了一口,然後把這半瓶酒盡數倒在爐火中,爐火受這高度白酒的誘惑,猛的竄起半尺高,唐振東又就手把楊玉勇的頭,朝著爐火中一靠,頭髮就發出辟里啪啦的燃燒聲,楊玉勇已然暈了過去。
唐振東把暈倒的楊玉勇隨手一丟,拍拍手,「還有人不服嗎?」
剛剛唐振東在猛的抓起楊玉勇頭髮的時候,龍哥的幾個小弟都拽起瓶子,準備給唐振東來個開瓢,不過唐振東的動作太快,他們還沒動,楊玉勇就已經「摔」到了火紅的爐子上了。楊玉勇撕心裂肺的叫聲,把這些準備衝上來的小弟都嚇壞了,所有人都忘記衝上來了。
唐振東的這一下真的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震住了,門外的唐吉安也忘了隱藏自己的身形,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他畢生都難以忘記的畫面。
龍哥和他的手下全部呆住了,唐振東的肆無忌憚和狠辣的形象深深的種在了龍哥心裡。龍哥心臟撲通撲通直跳,他還沉浸在剛剛楊玉勇那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中。
龍哥雖然也是混社會的,但是畢竟這是在鄉鎮,無論是見識還是認識,都遠遠沒有跟上黑社會的步伐。
如果是海城的海叔等人看到這個場面,他們不會驚訝,因為他們的手段比這個可能還要殘忍,但是這畢竟是泉水鎮,雖然也屬於海城,但是相比較海城的發達,這裡仍舊未開化。
唐振東拍拍龍哥肩膀,「龍哥,你很識時務,不錯,車我就先騎走了,你要是想騎幾天,到我家去趕。」
「哦,哦。」龍哥的大腦一直處於短路中。他沒想到眼前這個有些溫文爾雅的青年,竟然出手如此的狠辣,如果說唐振東要殺人,龍哥絲毫不會懷疑他下不去手。
唐振東的這一下已經徹底的震住了龍哥。
唐振東等人走後,龍哥的這些小弟都紛紛圍在龍哥身旁,問龍哥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都閉嘴。」龍哥的大腦處於緊張的思考中,他的確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不過隨即他就反應過來,指著楊玉勇說,「送醫院,趕緊送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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