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哥,這兩人還在後山!」經過了一番推演之後的唐振東,肯定的對郝正義說道。
「兄弟,此話當真?」
此時,屋裡只有唐振東和郝正義兩人,所以,郝正義的話也毫無顧忌。因為此事的關係重大,一旦兩人已經逃出了山裡,那在山上搜捕的話,就會貽誤時機。
唐振東點點頭,「嗯,應該還在後山,不過兩人的命理有些模糊,我推斷很有可能是躲在山中的某個山洞或者是石洞裡。」
郝正義沉吟片刻,他就決定聽從唐振東的話,不跟上級報告,直接動用監獄的獄警搜山,這樣可以把整件事內部消化,不用被上級怪責。
不過這個決定的做出也非常艱難,這就是在賭博,不過這個賭郝正義願意博一下,這不光涉及自己的前程,而且還涉及了自己的命運,更重要的是郝正義願意相信老神仙的徒弟並不是徒有虛名。
「好,拼了。」
郝正義撂下電話,直接對唐振東抱了個拳,「唐兄弟,多謝了,你先在這裡坐會,我馬上組織人手去搜山。」
「我也跟你一起去吧,恐怕這兩人並不好找。」
「唐兄弟,大恩不言謝。」……
郝正義留下了正常的監獄看守,然後把休假的人手都集合了起來,湊齊了七八十人。「唐兄弟,你看咱們先從後山著手行嗎?」
「行。」
郝正義非常想把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聽到唐振東說兩人躲藏在後山,就想從後山著手,先抓住兩人再說。
郝正義的搜山是先紮住山下的口子,然後就開始對後山採取地毯式的搜查,從中午一點多開始,一直持續到下午五點,不過王濤和趙龍這兩個越獄的,就彷彿如人間蒸發了一般。
唐振東也一直跟在郝正義身後。郝正義也沒偷懶,而是跟大家一起搜查。萊縣監獄的獄警加起來一共有一百五十多人,除去維護監獄正常秩序的,還有五個瞭望塔,還有山前山後站崗的,剩餘的這七八十人,已經是能抽出的最高警力了。
唐振東不是不告訴郝正義這兩個逃犯具體在什麼地方,而是他的命理推斷也不能就如透視眼一般,把兩個逃犯的蹤跡看的纖毫畢現。
命理推斷只能推斷出一個大概,這還是唐振東術法高深,才能推斷出兩人在後山,如果是一般的風水相師,能推出兩人的生死就已經不簡單了。
隨著搜查的進行,越是深入,郝正義的臉色就越是難看,這一通搜山下來,不僅沒有得到趙龍和王濤的半點消息,最重要的是天色要黑了,天色一旦落黑,整個搜捕困難將會成倍增加,而趙龍和王濤的逃亡幾率將會大大增加。
冬天的天色,黑的早,郝正義越搜捕,心裡就越是沉重。
「唐兄弟,我,哎,看來我這次是賭錯了。」郝正義有個好處,臨到最後關頭,儘管是聽了唐振東的話,造成的這個後果,但是他卻沒有怪責唐振東,只是歎自己的命不好。
「郝哥,你先別急,讓大家先繼續搜山,找兩個熟悉採石場地形的,我在看看採石場。」雖然唐振東推不出來王濤和趙龍到底具體藏在哪個位置,但是,採石場是他們經常勞作的地方,這裡才是他們最熟悉的地方,沿途經過的山頭和小路,大家都一樣的走,所以根本不會有什麼逃匿的機會,如果兩人真是隱匿起來了,那就一定在採石場周圍。
「李子,小張,你倆一般在採石場負責,你跟唐兄弟介紹下採石場周圍地形。」郝正義喊來兩個獄警。
「好的,老大。我們這個採石場是我們監獄的自留地,從監獄建立初期,採石場就存在,這座山的石頭資源非常好。」
小李還要介紹,被唐振東一揮手打斷,「重點說說這座採石場的佔地,出口,還有幾個採石的石窩子?」
「我們這座採石場就一個出口,佔了,你看這座山的整個半山腰,出石的石窩子有十幾個,不過每個石窩子都有警衛,犯人應該沒有從這裡逃跑的機會。」
「沒逃跑的機會,那這兩個怎麼跑了?是飛了嗎?」郝正義聽到小李在述說過程中還在給自己找借口,他就一陣火大。
小李讓郝正義給嚇的不敢出聲。
「你們這裡的採石場有沒有山洞什麼的?」唐振東想起王濤趙龍兩人在命理中那模模糊糊的身影,於是問道。
「山洞?沒有啊,沒有,我們這裡不會有什麼山洞的,這裡都是堅硬的花崗岩,不具備形成山洞的條件。」
「那趙龍和王濤平時勞作的石窩子是哪一個?」
「他們兩個是一個監室的,平時都在一號石窩子幹活。」
「哦,那帶我去。」
小李和小張帶唐振東和郝正義朝一號石窩子而去,沿途小李介紹道,「一號石窩子是石場最早開闢的石窩子,產量已經不多了,但是我們這裡的勞動力一向剩餘,所以,一號石窩子平時也有人開採,只是人不多而已。」
「一號石窩子平時一般有多少人幹活?」
「只有一一監區一監室的十個人在那裡幹活,由於一號石窩子跟二號石窩子距離非常近,站在一號石窩子和二號石窩子中間的山樑上,剛好可以看到兩個石窩子,所以平時一號石窩和二號石窩子,只有上面一個警衛看守。」
「二號石窩子平時有多少人幹活?」
「有兩個到三個監室,其餘的石窩子基本也有兩三個監室的人在幹活。」
「一號石窩子除了跟二號石窩子臨近外,另一邊還有石窩子嗎?」
「沒有了,一號石窩子另一面是石頭和黃土層,不具備開採條件。」
唐振東和郝正義,小李等人邊走邊說,唐振東問完情況的時候,也到了一號石窩了。
一號石窩子,佔地非常巨大,向上望去,足有二十多米,向下是個深坑,都是採石開採出來的,整個石窩子佔地最少有四五百平米,這個規模在整個採石場中也是最大的。
沿著一條簡易剛好夠過後八輪的小道,下到坑底,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需要打手電筒才行。而且這個石窩子都是在山北面,風直從北吹來,在豎起的石壁前打了個旋,然後又吹向坑底,所以石窩子的坑底非常冷。
當然唐振東這種寒暑不侵的人除外,郝正義和小李,小張三人已經凍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郝正義中午飯就沒吃完,就接到了消息說跑了兩個罪犯。小張和小李是根本就沒吃,把人帶回來之後,就發現人數少了兩個,兩人是又驚又嚇,當然顧不得吃飯了。
三人都是搜山搜了一下午,勞累加飢餓,再加上寒冷,三人幾乎走路腳步都有些打擺。
好在郝正義帶了手電筒,唐振東接過郝正義的手電筒,就沿著石窩子的岩石邊,查探起來。
王濤和趙龍兩人在唐振東的命理推演中,兩人的命理模模糊糊,隱隱約約,具體這是為什麼,唐振東也不甚了了,但是根據經驗判斷兩人一定身處在一個隱蔽的場所,所以唐振東才問郝正義,山上有沒有石洞什麼的。
郝正義回答沒有,唐振東也不會輕易掉以輕心,因為郝正義是監獄長,雖然整個監獄都歸他管,但是正因為這樣,注定了郝正義不可能老出門,所以他不瞭解後山的情況,這是很平常的。
其實唐振東倒不是認為這山上有大山洞,而是他認為兩人有可能接著採石的機會,弄了個不起眼的小山洞,這個小山洞,只有他兩人知道,在一個不注意的機會,兩人躲進山洞,然後等到夜裡,摸黑混出山去。
這點不是唐振東的猜測,而是根據命理推斷的預測。
採石場,中間堆積著許多粉碎的石子,另一堆是粉碎石子後的石面,靠近石窩子的地方則是開採出來的成堆的大石,炸藥炸出不規則的形狀,但是唯一一個特徵就是石頭大,大的有兩三個人高,小的也有一人來高,唐振東在一號石窩子轉了一圈,但是沒有發現任何能藏匿人的地方。
唐振東相信自己的判斷,又沿著石窩子走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能藏人的地方。
奇了怪了?難道自己判斷失誤?不應該呀,自己的卦理雖然來說不是特別精通,沒有達到開天闢地,也沒有能夠逆天改命,但是自己出道以來,推斷起命理來,從來沒有失手的情況,今天這是怎麼了?
郝正義看唐振東圍著石窩子的邊走了兩個來回了,不過唐振東依舊沒有放棄,他也不大好說什麼,反正現在該搜山的人還在搜山,如果這兩個犯人下了山,恐怕也有足夠的時間逃出海城地界,該晚的也晚了。
郝正義也就放開心。
唐振東迂迴了一下,來到這堆緊貼著巖壁的這堆大石旁,突然手電筒在一掃之間,他發現了在大石的跟巖壁的交接處,有個不起眼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