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金蠶盅是盅毒中毒物的極致,那魂盅就是盅毒中陰毒的極致。
兩種不一樣的盅,卻同樣聞名苗疆。
「如果不交出那個取得尨牙寶刃的人,那這人就死定了。」木錯的確有驕傲的資本,因為他今天是有備而來。不管是帶的十八勇士還是自己或者是女兒木婉,這些人不是身手厲害,就是盅術厲害。
「誰說的我兄弟死定了?」唐振東帶著徐月嬋和徐曼麗兩女,排開人群,走了進來。一條大蛇也從地上抬起碩大的三角腦袋,目光幽幽的看著眾人。
「你是誰?」木錯一愣,隨即看到了徐大族長的女兒跟在唐振東後面,也看到了那條蛇靈。
「你別管我是誰,我就問你到底給不給我兄弟解盅毒?」唐振東和徐家兩女在村口,還沒進村的時候,就有寨民,提前把這邊的情形告訴了他們三人。
這時唐振東剛剛從九洞山回來。
「尨牙在你手裡?」
「尨牙?嗯,在我手裡,怎麼了?」
「交出尨牙,我饒你不死,還可以救你的兄弟。」
「我就是不交,你也要救他。」
木錯哈哈大笑,「好,夠膽色!」
木錯看著唐振東和徐功茂的女兒徐曼麗,突然明白過來,「哈哈,我說你個徐茂功為什麼不交出這人,原來是存了用美人計的心思,好計謀啊,好計謀。」
「呸,就你這樣的齷齪人才會這麼想。」徐曼麗聽到木錯的話,格外生氣。苗疆女人雖然敢愛敢恨,但是也最為專一,木錯這麼說,就是說自己不是個專一的女人,她當然生氣,雖然她對唐振東也有稍微的好感,但是只是好感,她還是喜歡的是劉叔虎。
「徐功茂,你看你教導的好女兒,她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木錯眼睛一瞇,隨時準備動手。不過木錯知道徐功茂的這個女兒跟徐功茂不一樣,徐功茂的這個女兒也是盅術傳人,精通盅術。
對於這樣精通盅術的人,木錯很是慎重。
「木錯,我來我寨裡大鬧,也就算了,竟然妄想搶奪蚩尤大神的寶刃,我再重申一遍,寶刃唯有德者據之,像你這樣的,就算了吧。就算把寶刃給你,你也留不住,不過是一個寨主,我們短裙苗寨決定從今天開始奉唐振東為主!」徐大族長的一句話,不光給木錯搞愣了,也給唐振東和劉家兩兄妹弄愣了,還有眾多的短裙苗族都愣了,還外加木錯一行人都給弄愣了。
要知道苗族首領是什麼意思,這就相當於整個苗寨的神,對於講義氣的苗人來說,首領的話,就是聖旨。徐功茂當著眾人這麼一說,就是相當於板上釘釘的事,容不得更改。
「徐大族長,等等,等等,什麼?奉我為主?你是不是搞錯了?」唐振東可不願意帶著這群苗人,自己是個漢人,給這些苗人當主子算怎麼回事。再說自己也不可能留在這裡,還得回海城。
「唐壯士,你就不要推辭了,前幾天我沒告訴你,自古相傳,能得到蚩尤大神寶刃尨牙的人,就是苗疆新首領,統領整個苗疆。」
唐振東直擺手,「使不得,使不得。」
「首領,你就不要推辭了,尨牙寶刃為何四千年都沒有出土,為什麼會在這幾天重現天日?這就說明我們苗疆振興的時候到了,因為我們的新首領出現了。」徐大族長振臂一呼,「我們短裙苗寨奉唐振東為新首領!」
「奉唐振東為新首領!」短裙苗寨的人都跟著他們的族長高呼,擁護唐振東為他們的新頭領。
唐振東見短裙苗寨的人這麼擁護自己,而且還是在外人面前,他不願意爭執,弄出個自己和短裙苗寨不和的形象,所以他也就閉嘴不言了。
「哈哈哈哈,徐功茂你跟我來這一招,行,我們長裙苗寨也可以奉他為新頭領,但是這個新頭領總要有點拿的出手的手段吧?」木錯眼珠一轉,想出了主意。
「哦?」人家既然奉自己為頭領,那就是承認尨牙之刃是自己的了,唐振東心情很不錯,也就接下了這個茬,「你說說要看我的什麼手段?」
「很簡單,如果您能擊敗我帶了這十幾人,那我們長裙苗族也願意奉你為我們的首領。」
唐振東看看木錯後面站著的十八勇士,然後點點頭,「好,說話算話。」
打架是唐振東最擅長的,別說木錯後面的這十幾人只是身體素質好些,搏鬥技巧也有一些,但是對於唐振東來說,這些人的確不夠看。唐振東完全可以應付這十八人的合擊。
徐大族長剛準備伸手,唐振東已經答應了下來,他也就沒說話。徐功茂也正想看看自己奉的這個新首領的手段。
其實徐功茂知道木錯以詭計多端著稱,他的詭計跟他的盅毒一樣可怕。原本徐功茂是想提醒唐振東注意,但是話到了嘴巴,唐振東已經先行答應了下來。徐功茂本待再說,但是轉念一想,苗疆新首領如果連這個場面都應付不過去,那這個首領不要也罷。
「來吧!」唐振東往前一步走,錯開一腳,擺出了個太極實戰的架勢。
「兄弟們,上,好好教訓下我們這個苗疆新頭領。」木錯呵呵一笑。
木錯身後的十八人同時閃身出來,朝唐振東實施了圍攻。
要說木錯這十八勇士,個個都很健壯,都是苗族的好漢,雖說這十八人沒有練過什麼高深的武術,但是苗疆善用刀,刀法都是相當不錯的,不過這次十八人對唐振東一人,倒是沒用刀。
這十八人的拳腳功夫也很過硬,尤其是他們的配合更是精妙。一人吸引唐振東注意,另兩人攻擊,後面還有替補準備隨時補位。
不過如果這十八人跟唐振東拼刀的話,或許還有一戰之力,但是比拳腳,他們就吃了大虧。唐振東的拳腳功夫是經過監獄這種血與火的環境中磨練出來的,然後又有八年的精純內力,還有這一兩年豐富的實戰經驗,所以,這十八勇士都無一例外的被唐振東給打翻在地。
其實就算是要拼刀的話,唐振東也不怕,他有尨牙在手,正好可以試試威力。不過也幸好沒動刀,要不然唐振東用尨牙順手的情況下,說不定就會順手宰掉幾個,這樣就造成了不可化解的仇恨。
「好了,該服氣了吧?」劉菲菲著急大哥劉伯虎傷勢,所以急切的希望木錯一行人認輸,好早點救治倒地不起的大哥。
「嗯,身手不錯,單憑身手的確可以做我們苗疆之主。」
徐功茂一聽木錯這話,就知道木錯別著壞心眼,他肯定還有後招,而且這個後招才是木錯最後的手段。
「我們苗疆有雙絕,一是苗刀,二是盅術,既然你在拳腳上能戰勝我們族中的十八勇士,那苗刀自然是不必再比了,如果你要是能戰勝我們的盅術,那我們長裙苗寨甘心奉你為主。」
「不可!」徐功茂一聽木錯的話,才知道木錯的壞心思在這裡。苗疆的盅術雖然不是說無藥可醫,但是卻能讓人疼痛難忍,甚至一命嗚呼。尤其是對於不瞭解盅術的外人來說,更是可怕,就連設施最齊全的大醫院,最好的專家,都難查出病根。
唐振東聽到木錯要自己試盅,他心中也有些不安。因為他對這個盅毒心中是一點沒底。
「木錯,你真無恥,剛剛你不是說只要戰勝你身後十八人,你就甘心奉他為主嗎,現在怎麼又加了條件,像你這樣出爾反爾的人,能當得了這苗疆之主嗎?」徐曼麗是口快之人,馬上找出了木錯言語中的漏洞。
木錯哈哈大笑,「大侄女,你錯了,我並沒有出爾反爾,剛剛我說了,如果他能戰勝我帶的這些人,那我就奉他為苗疆之主,但是現在他還沒有戰勝我帶的這些人,我還帶來了我的女兒,木婉,如果他能戰勝我女兒木婉,那奉他為主,也不是不可以。」
徐曼麗聽到木錯這話,也知道木錯早就埋好了陷阱等自己來跳,她一挺胸,「那好,你既然要比盅術,那我來。」
「哈哈哈哈,怎麼大侄女也要做這苗疆之主?徐功茂,我先前說你好算計,好手段,你還不服氣,看到沒有?我說奉他為苗疆之主,你的女兒就馬上跳了出來,要當苗疆之主的夫人,大侄女,即使你是用盅高手,我也不怕,我再重複問你一句,你真的要跟我女兒比盅術嗎?她練的可是魂盅。」
「魂盅?」徐曼麗心中一驚,她自己就是苗疆練盅人,她當然知道魂盅的厲害,她自己練的是絕情盅,比之魂盅差了十萬八千里。就連天下至毒金蠶盅都很難與魂盅比肩。
雖然魂盅的毒性,比金蠶盅差的遠,但是金蠶盅是殺一個,魂盅確是殺一窩。
魂盅一出,恐怕今天短裙苗族就要有滅族的危險。
「木錯,你竟然練如此陰毒的盅,不怕天神收你回去嗎?」徐大族長氣憤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