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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古星縱橫 第一百五十一章 紅塵不過一瞬,不留一物。 文 / 彈指紅顏醉

    他運轉神覺,仔細觀察,剎那間骨悚然,古舊的道袍飄動,一個枯瘦矮x的老道士,出現在枯樹下。那陳舊的道衣,他很熟悉,與道觀中的一模一樣,與黃土墳下的衣冠是沒有什麼區別。葉雲脊背生寒,向他的絲間望去,一根破木簪也是這樣眼熟,與墳塚中的並無二致。「見鬼了!」葉雲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倒退出去很多步,一個明明早已化道的人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呢?「人間幾度變桑田,桑田雖變丹青在,誰向丹青合得仙……」身材瘦x的老道人,在古樹下行走,口中自語,與這濤黑的深夜融為一體。「你……葉雲倒退一陣清風吹過,草木的清味道傳來,天空中的那多烏雲飄走了,道觀前清風依舊在,可是老道人卻不見了蹤影。葉雲頭皮麻,他眼神都沒有帶轉動一下的,死死的盯著前方,可是那個老道士就像是蒸了一樣,不見了影跡。

    烏雲遠去,繁星點點,月光灑落,矮山上很寧靜,一切都像是什麼也沒有生過一樣。葉雲一步一步來到老樹前,這株古松起碼有四千年以上的樹齡了,主幹中空,松針稀疏,早已要死去了。在樹根處,有一方青石,長不過一米六七,正好與那老道士的身長相仿,很是平整,有些不凡。「偶來松樹下,高枕石頭眠。山中無歷日,寒盡不知年……」葉雲怔怔出神,這個老道人還活著不成,人間幾度變桑田,他這樣感歎,到底活了多麼大的年歲了?他大步向小道觀後面走去,來到黃土墳前,運轉源天神覺觀察,在這一刻他ji靈靈打了個冷顫。在那黃土下,破爛的道衣還在,那根古舊的木簪也還在橫陳,並不曾移動過一分一毫,依然保持在原位置。「怎麼會這樣……」葉雲心中有些毛,分明早已化道,不復存在,可是方為何又見到了他的身影?剛絕能是錯覺,烏雲浮現,老道士顯化,而後莫名消失,很真切,那些話語似乎還在迴響。「不是殘留的神識烙印,因為我聽到了真實的聲音。」葉雲回到觀前,在矮山上走動,心中很是不解。夜色如水,萬籟俱寂,除了夜鳥偶啼外,沒有什麼特別的聲音,感受不到一點陌生人的氣息,不可能有神力b動。他心中充滿了疑問,但卻沒有辦法解決,後也只能繼續打坐,他相信無論那是怎樣一個強者,應該都對他沒有惡意。葉雲在此隱居了下來,一晃就過去了多半個月,每日靜坐道觀前,默默的悟道。這是一片返璞歸真的淨土,遠離喧囂,但也沒有瑞氣繚繞,一切都很自然,如同一幅淡雅的的水墨畫。白天偶有樵夫高歌,有時獵戶亦會從大山深處追出一些野獸,吼動群山,葉雲心中空靈,體味著這一切。這些天來,他捕捉到了一種奇異的道痕,矮山蘊靈,還未服用生命古液,就已經有了一種玄妙的感覺,身心皆靈。「化道之地,為世間神土,若是被某一大教得悉,一定會立刻佔據,布下天羅大陣,成為外人不能涉足的禁地。」又一個深夜降臨,烏雲滾滾,幾乎壓到了山巔,漆黑不見五指,不多時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天地間一片雨幕,葉雲站在道觀中,觀雨中世界,偶有電芒劃過黑暗的夜空,可剎那間見到一片光亮的雨界。「轟」閃電亂劈,一剎間,天地中出現一百多道銀芒,貫通天上地下,無盡的大雨瓢潑而下,水中的群山瞬息通明。但緊接著,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閃電消失,唯有大雨傾灑,其他什麼都見不到了,可怕的深夜,一個人獨立,有一種異常的氣氛。「轟」又是一片雷霆,成百上千道金蛇飛舞,讓浩瀚的天地間一片熾烈,遠處成片的山峰清晰可見。「那是……」葉雲站在窗前,一下變了顏色,他又見到了老道人,依然是那身破爛的道衣,髻間插著一根木簪。此時,他盤坐在大雨滂沱的夜空中,張口一吸,千百道電光全部沒入了他的口中,消失不見。「轟」大雨如瀑布垂落,天地間到處都是水,閃電盛烈了,這一次萬丈雷電降世,成千上萬條一起劈落了下來。「這麼多的閃電,堪比大天劫了……」葉雲自語。然而,讓他吃驚的是,老道人依然是那個動作,張口一吸,成千上萬道閃電瞬間消失,皆衝入他嘴中。「這也太……變態了」葉雲變色,他歷經數次天劫,可以抵抗,並無懼意,然而卻也要付出代價,肉身常有被劈傷時,何曾像老道人這樣,一口全部吸掉?這如天方夜譚一樣,沒有一絲雷電落掉,全被他張口吸進了體內,不像是天劫,倒像是在吸水。「轟」無盡雷光垂落,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各種雷劫紛呈,地、火、風、水大劫降世,且還有混沌天雷一道道。而在上方,是有一片古天闕浮現,有一些人形閃電出沒,交織在一起,在天穹上亂劈。「難道還能把這樣的大天劫吞下去不成?」葉雲不相信,這種劫難的級數已經達到了不可想像的境地。他曾經見到過閃電形成的天闕,有人形電芒走動,但卻沒有經歷過,深知有無盡恐怖,劈中定會成為劫灰。然而,此時那個老道人依然如舊,任大雨澆下,閃電淹沒天空,他只是張嘴一吸,就將所有雷光全部納入了口中。「這……還是人嗎?」葉雲渾身寒毛倒豎,他渡劫時對抗天劫,無盡雷光終都消散在了天地間,而這個老人沒有放過一絲,全部吸收了。這讓人驚悚,不可以道里計,沒有一點道理,尤其是閃電形成的天闕,還有那一道道人形雷光,要多可怕有多可怕,卻也被吞了下去。老道人憑空出現在破道觀前,到無法理解,口中雷光無窮,化成一丹,滑入腹中,通體生輝,而後又暗淡平凡。葉雲怔,這老道人實在可怕,將那些雷劫化成丹了嗎?天地間,閃電消失了,唯有大雨滂沱,雨簾在漆黑的夜空中墜落,到處都是水聲。葉雲一動不動,靜靜看著老道人,他怕自己一出聲,人又如上次一樣突然消失。「滄海成塵幾萬秋,道化黃長生愁,一夢便是數千載,仙路崎嶇何處游……」老道人輕吟,盤坐青石上,一動不動了,融入天地夜雨中,沒有光彩,無神力,雨點灑落在身,卻不濕衣襟。這絕對是一個高人,葉雲心中震動,他覺得可能遇到了一位聖人他原以為當世只有一個老瘋成聖了,不曾想中州亦有一尊,其所言高妙莫測,其境界無法估量。「前輩……」他走入大雨中,輕聲呼喚,很是虔誠與恭敬,不過那個老人卻紋絲未動,閉目如石。葉雲小心翼翼,嘗試感應,現瘦小的老道人坐在青石上,近在咫尺,但卻無法感應到他的存在。「不對,不是精神烙印,卻也沒有實體……」他心中一驚,因為此時源天神眼睜開了,這是一片虛影。忽然,老人站了起來,逕直向這邊走來,他頓時一驚,但卻沒有任何動作,一位聖人若是想出手,當世除卻老瘋外,所有高手一齊來都擋不住。「刷」老道人徑直走向道觀,與他觸到了一起,如空氣一樣散開,貫沖而過,而後慢慢消失了。「不是真人,他到底還是……死去了。」葉雲呆滯。而後,他在大雨中仔細檢查這座矮山,現了不少磁xin的岩石,是一座鐵礦山。「是了,我明白了……」他想到了在星空另一端見到的那些報道,古墓中現人影,大峽谷有古代士兵作戰,一切都恍若真實。其實,所有這些畫面都只是昔日的重現,大自然中帶磁xin的巖體等,在特定的條件下可以回放這些「往事」。葉雲無比遺憾,他竟與一位古之聖人失之交臂,僅晚來兩年而已,就未能見到,這個人的道行到了不可思議的境地。煉化天劫為丹,這種手段連古籍中都沒有記載,可想而知他強橫到了何種境地,那可是出交織出古天庭的天劫,可怕的程度無法想像「一個聖人默默坐化在此了,沒有一個人知曉,五大域皆不知,除卻若水外,中州還有一個聖王……」葉雲長歎,這或許是真正的高人吧,沒有所謂的雄霸天下之心,有這樣的蓋世修為,竟沒有一個人知曉,坐化於山野中。「這就是聖人的境界啊」相比較起來,其他修士就差的遠了,這樣的人早已看淡紅塵,無所記掛,只有一顆求仙的心。葉雲洞悉為虛影后,加的留意,在此長住了下來,若是能夠見到老道人修行的種種,那絕對是一場莫大的機遇。時間匆匆,兩個月過去後,葉雲在靜修,默默悟道,煉化生命古液,突破在即,可能就在近期就會引動天劫了。然而,就在這幾日間,他心中卻難以平靜,因為又見到了幾幅畫面,得到了一個驚人的信息。老道士自語時,提到了九秘,其出身在一個古老的家族,掌握有一秘當然,僅僅幾個詞而已,不足為證,葉雲是通過種種蛛絲馬跡串連起來的,是他推測的結果,並不一定為真。可縱然是這樣,他心中還是生出了b瀾,九秘幾乎斷了傳承,世上只還有三四種,而今意外在中州得到一秘的線索,事關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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