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科夫用坦克和迫擊炮轟擊攻城日軍的同時,趙志也沒有閒著,困在山頭上的孫進他們處境危險,趙志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唯有帶著傭兵尋找時機進行營救。孫進他們被困守的山頭說的簡單些其實就是個稍稍大的土包,上下落差不過十幾米高,如果不是佐籐兵衛不想自己手下的士兵傷亡過大,只需一次波形梯隊衝鋒,土包上的孫進他們也許就成了一地的死屍。
「先生,小鬼子看著可是不老少,咱們這點人行嗎?」看著佐籐大隊那密密麻麻的鋼盔,嚴武刀倒是有些擔心,對於孫進這樣不知好歹的傢伙,嚴武刀打心底裡就不願搭理。如果不是孫進不聽指揮擅自出擊,225聯隊一準會全都集結在城外,只有日軍的站位集中了,趙志的下一步計劃才會發出最大的功效,現在可是打了折扣了,就憑趙志目前手上的這點人,根本不可能和日軍兩線作戰。
「讓狙擊手先打一輪,看看能不能把日軍的注意力給分散了」佐籐大隊把山頭圍的很緊,趙志一時間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好沿用以往誘敵而出的老法子,先派狙擊手去探個虛實。十幾個狙擊手分成了幾個戰鬥小組,相互掩護著朝著日軍靠了過去,趙志給他們的指令是盡可能多的擊殺日軍,一定要激怒日軍,引著他們分兵來追。伏擊是傭兵們最拿手的事情,趙志這樣吩咐,自然已是有了完全的準備,狙擊手們也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你左我右,別打錯了目標」馬達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和他一組配合的羅大海點了點頭,把自己的槍口瞄向了左側的那個日軍士兵。馬達的話不多,羅大海也是個悶葫蘆的性子,這兩個人竟成為了好朋友和搭檔,讓其他的狙擊手們不得不說物以類聚。馬達選擇的第一目標不是日軍的軍官,而是直接指向日軍的普通士兵,而且他和羅大海商量了,不直接擊殺他們,射殺他們就太簡單了,最好是重傷他們,以傷員為誘餌吸引更多的日軍前來送死。
「彭」「彭」沉悶的槍聲劃破了長空,狙擊鏡裡瞄著的那兩個日軍士兵捂著中彈的部位倒在地上不住的慘叫著,馬達和羅大海都選擇了避開他們的要害,中彈只是擊中了那倆日軍士兵的大腿。果然,中彈日軍倒在地上慘叫的時候,尋找隱蔽物躲藏起來的其他日軍待不住了,有兩個日軍從躲藏的地方跑了出來,看那樣子是想要把受傷的同伴拖去安全的地方。
可馬達和羅大海焉能讓他們得逞,「彭」「彭」又是兩聲槍響,跑出來想要救人的日軍直挺挺的仰面倒在了血泊當中,狙擊步槍射出的子彈正正的擊中了他們的要害。「彭」的又是一聲槍響,馬達拉動槍栓退出彈殼,又是一個想要救人的傢伙被他擊中,這個射擊位已經是馬達更換的第三個射擊位了,日軍的擲彈兵一直在竹子和馬達他們搭設榴彈,如果不是馬達一貫有狡兔三窟的習慣,他和羅大海怕是早就被榴彈炸成了一團爛肉。
馬達和羅大海不斷更換著射擊位,狙擊步槍那沉悶的槍聲始終沒有停過,最先成為誘餌的那倆受傷日軍周圍已經躺了不下6具屍體,可日軍還是上趕著跑出來送死,讓馬達都有點佩服日本人的兄弟情深了。終於在日軍發現不對頭之後,那倆被射穿了大腿失去行動能力的受傷日軍喊叫了幾句,其他日軍也都龜縮起不露頭,馬達和羅大海也都失去了耐心,隨便打出兩槍收了那倆受傷日軍的性命,便再次的更換了射擊位。
那略顯得沉悶的奪命槍聲一直沒有間斷的響著,佐籐兵衛氣的臉色發白,雖說他的大隊在石頭灘遭到了伏擊,人員傷亡很大,可就是這樣,他的手下還有超過500能拿槍參加戰鬥射擊的士兵,曾幾何時,225步兵聯隊裡嘴彪悍的佐籐大隊會這麼窩囊的被人用冷槍壓的死死的。接到部下的報告之後,佐籐兵衛不是沒有想過分兵去搜索那些冷槍手,可是他還要圍著八路軍的殘部,實在是抽不出大多的兵力。
衡量再三,佐籐兵衛決定還是採取龜縮防禦,用擲彈筒和機槍對方對方的冷槍手,派出射擊水平高超的士兵壓制山頭上的八路軍,既然對方能用冷槍襲擊自己,那自己為什麼不能用冷槍來壓制山頭上的八路軍。在佐籐兵衛的指揮下,他手下的那些軍官帶著士兵把營盤防守的鐵桶一般,散步在周圍的狙擊手們根本無法找到合適的射擊位,冒然出手只會招來日軍報復性的轟擊和機槍掃射,狙擊手們也逐漸有了傷亡。
日軍的龜縮讓趙志也有點無處下口的感覺,如果他的手上還有更多的預備隊,這點子日軍他還看不上眼,可是他手下的傭兵已經被拆分的七零八落的,而且傭兵們大多都是連續作戰,體力和精神消耗很大,即便把散步在周圍山區的傭兵集中起來,也是得不償失,趙志從來不幹殺雞取卵拼光打淨的事情。這些傭兵是自己今後的依仗,可不能一次就把他們都打廢了,所以趙志還需要想其他的辦法。
山頭上的孫進不能不救,可日軍如果一直是這樣龜縮起來,趙志還真是不好辦,趙志手上的傭兵人數太少,無法做到四面開花,而日軍的機槍和擲彈筒防守的又很緊,戰況一時間陷入了困局。趙志端著望遠鏡在地上已經趴了好一會了,可是那皺著的眉頭還是沒有一點想要舒展的意思,圍困孫進的這支日軍把他們全部的機槍和擲彈筒都用來防備狙擊手,距離日軍防線400米以內根本就藏不了人,而超過這個距離,即便狙擊手們找到了機會開槍,那些日軍也都藏的很好,趙志頭一次感到了為難,暗歎對面的日軍指揮官真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