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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在長安 第二十五章 哭泣的老頭兒(求推薦、求收 文 / 天天肉夾饃

    南登秦嶺頭,回望始堪愁。

    漢闕青門遠,高山藍水流。

    三湘行客去,九陌故人游。

    從此辭鄉淚,雙垂不復收。

    秦嶺被譽為華夏第一龍脈,東西綿延三千餘里,南北達數百里,溝通著長江、黃河兩大流域。

    而秦嶺最出名的,莫過於其位於寶雞至長安的一段兒。因這一段山脈位於關中之南,又稱終南山,簡稱南山。

    所謂「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其中的南山,便是指終南山。

    而有著天下第一雄關稱號的函谷關,便是位於終南山腳下,扼守著長安向東的咽喉。

    傳聞之中,道門始祖,春秋時的老子,也正是在函谷關上向尹喜傳道,留下了五千言的《道德經》後飄然而去,羽化飛仙。

    日暮時分,一輛青漆馬車駛過函谷關內那深險若函的幽谷,開始慢慢提速,向著長安城方向急馳而去。

    「啪!啪!啪!」

    「得兒!駕!」

    趕車的是一個雄壯得有若小狗熊一般的少年男子,此刻將馬鞭甩得辟啪作響,口中的吆喝聲也是一刻都不停。

    車軒的另一側,坐著一個無精打采的小男孩兒,雖然小狗熊的吆喝聲有若雷鳴,可這小男孩兒卻恍若未覺。背倚在車廂上,此刻小男孩兒正低垂著腦袋,一點一點的,好似磕頭蟲一般,卻每每能夠神奇地穩住身形,保持著不讓自己掉下車軒。

    「成都!停車!」驀地,車廂內傳出一個帶著幾分稚嫩的威嚴聲音道。

    「啊!吁!」小狗熊聞言,連忙雙手一帶馬韁,高聲呼喝道。

    又行出了數丈遠,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小狗熊正要轉過身來詢問是什麼狀況呢,但聞前方唏遛遛一陣馬嘶傳來。

    心中警惕著,小狗熊伸手推醒了一旁兀自睡得直留口水的男孩兒,道了句「小心點兒」方才提著馬鞭跳下車去。

    還沒等小狗熊走出三步遠呢,隆隆的馬蹄聲中,一道青影自前方路彎處迸現。然後非常直截了當地,一頭撞在了小狗熊所趕的雙乘馬車之上。

    帶著強大的慣性,馬上之人直飛而出,一頭向著車廂內紮了過去。

    已經下了車的小狗熊雖然有心攔截,奈何與來人之間尚且隔著一匹高頭大馬,心有餘而力不足!

    而車軒另一側那剛剛睡醒的男孩兒,還沒等揉乾淨眼屎呢,便看到一個類人型的青影撲面而來。心中大驚之下,這男孩兒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施展出了保命第一絕學,賴驢打滾,嘰裡咕嚕地便滾到了路旁的草叢之中。

    就在那青影即將撞入車廂之際,一隻晶瑩如玉的纖手悄無聲息地自馬車內探出,彷彿長了眼一般地正按在了那青影的胸前,旋即輕飄飄的一帶一引,那青影便瞬間轉向,「噗通」一聲落在了一旁的山路上。

    很是神奇地,那青影居然是兩足先著地,沒有造成任何的損傷。

    「蹬蹬蹬」青影倒退五六步遠後,「砰」的一聲跌了個大腚墩兒,也跌入了草叢之中。

    「哎呀!撞到人了耶!是個老爺爺,鬍子好長呀!少爺快來看吶!」車廂內,一個圓滾滾肉乎乎的小腦袋驀地探出,一雙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睛嘰裡咕嚕的四下逡巡了一圈,旋即落在了青影身上,失聲驚呼了起來。

    話音剛落,一個身高三尺左右、穿著花蝴蝶一般綵衣的身影已然挑開簾櫳自馬車內鑽了出來,蹦蹦跳跳地下了車,幾步跳到了青影近前。

    非常有愛地,小花蝴蝶貌吃力地伸手將那青影拉得坐了起來。一面大口喘著氣,一面將一雙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青影道,「哎呀!老爺爺,你怎麼哭了?受傷了吧?痛不痛?要不,讓我家少爺給你治一下吧?我家少爺很厲害的哦!」

    面對如此一雙純真的大眼睛,青影似乎腦筋有點兒轉不過彎兒來,一時間有點傻愣愣的,眼淚也忘記擦了。

    便在此時,那青漆馬車簾櫳在動,一個約略七八歲樣貌的嬌俏少女跳下車來,然後轉頭伸出玉手,將一個十來歲的麻桿兒少年扶下車來」

    帶著溫和的笑容,麻桿兒少年緩步來到老者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方才伸出雞爪子一般的手指打在了老者的手腕處。

    沉思了片刻,麻桿兒少年方才睜開半閉的眼睛道,「老先生身體保養的很好,並無一點兒微恙,剛剛也沒受到什麼外傷,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伸手悄悄地擦了擦眼淚,下意識地,老者便順著麻桿兒少年的話開口問道。

    「老先生體內有一股鬱結之氣盤旋於胸口,短期內看來呢,是沒多大影響,可若是長期不能得到宣洩的話,怕是會與老先生的身體有些妨礙!」

    「嗯哼?」老者虎目圓睜,兩眼之中滿是驚訝之色,「那小友可知,這股鬱結之氣,概要如何方才能夠宣洩出來呢?」

    「所謂,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這抑鬱之氣雖非死疾,然則無質無形,最是難以捉摸,卻非是尋常藥石可及。」

    「不過嘛,老先生若是信得過在下呢,在下倒也可以嘗試著為老先生開導一番!至於成還是不成,在下卻是不敢打包票的。畢竟,這種氣疾,在下也是第一次遇到!」

    「這個嘛……」聞聽此言,老者有點兒猶豫,同時還有那麼一點點兒的尷尬。

    猶豫自然是因為與這麻桿兒少年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自然談不上什麼信任還是不信任;至於尷尬,則是因為,老者的這個病由,實在是讓人難以啟齒!

    將老者臉色的變化一絲不落地收在眼中,麻桿兒少年心中迅速有了計較道,「依在下看來,老先生的郁氣隱而不勃,應當不是為了國家大事而煩惱!」

    「而老先生體態富貴,衣著華美,當不是缺衣少穿之輩,也不會是為了生計而憂愁。」

    「老先生負氣離家,孤身遠行,估計也不是因為與知交故友發生爭執之故。」

    「如此的話,想來老先生多半是因為家事而抑鬱。」

    老者聞言,輕捻著鬍鬚微微點頭,以示嘉許。

    「老先生面色和善、儒雅大方,想來也是詩禮傳家之人。如此,先生的子女即便紈褲,多半也不會做出什麼不忠不孝之事來。即便子孫偶小錯,也可請出家法加以懲治,想來老先生也不為因此而鬱鬱寡歡。」

    「觀老先生的年紀,能讓老先生抑鬱,偏偏又不能發火的,據在下推斷,似乎就只剩下一種了,那就是,老先生與尊夫人有隙!敢問老先生,不知在下猜得是否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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