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傳令兵驚慌失措的來報告,這種表現讓曹操非常不滿:「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被狗咬了屁股了嗎?」,傳令兵急聲道
:「前方發現大批塞外胡騎,約有七八萬人之眾!」
「什麼?」,曹操吃了一驚,由於一路上翻山越嶺,兵士大都輕裝簡行,車重在後,輕騎在前,站在這裡的也就是三分之一的兵力,其他的都在後邊運輸糧草呢!
不少人都大驚失色,希望先撤兵,再探敵情,以圖後發制人!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正當眾人驚恐之時,張遼怒道:「怕什麼?一群烏合之眾罷了!丞相,末將願為先鋒,衝過去,滅了他們!」,張遼膽氣雄壯這是出了名的;
但是膽氣雄壯的不止他一個人,呂布、馬超、夏侯淵是大軍的三路先鋒,他們被張遼搶了發言,怒目而視,也請求主動出擊,就拿呂布來說吧,他當年在塞外與匈奴人作戰,常常以百餘人馬衝擊數千人的軍隊,如今有三萬軍馬撐腰,他何懼之有?
曹操笑了,帶領李煜、田疇等人登上身邊的高山,發現烏丸軍隊一片混亂,倉促的準備著要迎戰,看樣子他們的探馬也發現了曹軍的存在!
「這是戰機!趁其立足未穩,先發制人,一鼓作氣擊潰他們,我們就可以跟著他們的潰軍打到他們的老巢去!」。李煜笑道;
曹操點了點頭,大喊:「呂布、馬超、夏侯淵、張遼、張頜、許褚!你們各率領五千人馬!輪流衝擊!」
「咚咚咚」,戰鼓有節奏的響了起來,曹軍士兵整齊待發,鬥志昂揚,曹操這個命令很有意思,輪流衝擊,那就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上,仗打勝了,他就叫做輪流衝擊;
若是打敗了呢?那他就叫做添油戰術。犯了兵家大忌!
「殺——!」,一聲暴喝,呂布率先出馬,無論從官職上、武力上、名氣上,都是呂布先上,別人還不能與他相比,都在摩拳擦掌的爭做第二人甚至是第三人;
樓班在蹋頓被曹操砍了之前就已經是烏丸的王了,原因在於。蹋頓這個人與別人不一樣,他學習過漢家儒學,懂得知恩圖報這個道理,樓班的父親認他為乾兒子,提拔他,讓他成為了人上人。所以當樓班的父親丘力居死了之後,他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除去樓班;
反而是不斷地傳授樓班武藝,教授他領兵打仗,御人政事要領,將他培養成為王!就沖這份魄力來講他也值得異族人的抬舉成為了異族聯軍的首領。可惜他碰到了李煜,自己身首異處,十五萬大軍除了被淹死的,就是盡數被坑殺;
樓班感念他這個兄長的恩德,要為他報仇,再加上他們覬覦中原多時。因此再次聯繫其他部落,組成了又一個異族聯軍!
現在這支軍隊很混亂,混亂的程度可想而知,他們基本上沒有正統的編制,要知道曹軍都是有編製的,伍長、什長、屯長、營帳等等,每一個人都會得到指揮,形成一個嚴密的集體。進行攻防,尤其是在李煜的建議下,曹軍現在已經改變了一些體制上的缺陷;
比如說什長之上的軍官都有一個副手,防止出現首領陣亡,士兵不知道跟誰打仗的情況,雖然僅僅是一個小改動,效果卻出人意料的好,不僅可以讓它成為士兵進步的動力,還保證了大規模混戰中,在戰事不利的情況下不會出現潰逃的情況;
烏丸的異族聯軍根本沒有這種軍隊體制,雖然也按照中原軍隊設立了一些官職,但並不嚴密,很多情況下都是一名勇士帶領幾百人,情況出現了,若是他死了,誰來指揮軍隊?
紅馬、白髮、方天戟,呂布豪情壯志不減當年,尤其是他的心智,在經歷了大風大浪之後變得更加堅韌,體味了人生百態之後,他變得更強了!顏良、文丑之死就是最好的表現;
一直以來曹軍當中的最強武將都是許褚與典韋平分秋色,可現在出現了極大的變化,首先就是現在已經是呂布一家獨大了,之後又新晉陞一個馬超,這廝年富力強的,已經牢牢佔據一流武將的位置了;
在他們之下還有黃忠、蔡陽、張遼、張頜、臧霸、徐晃等等一大批俊傑人才!強悍無匹!
扯遠了呂布的殘暴也是出了名的,這指的是殺敵時的殘暴,他的畫戟可以刺,可以砍,還可以砸,變化萬千,所以死在他手上的人看起來還真有些慘不忍睹的樣子;
赤兔馬的腳力冠絕天下,足以將他身後的兵馬拉開一段距離,他就這樣一個人衝殺進去了很遠之後,身後的兵馬才到,在這片不算廣闊的平原上,誰先衝鋒誰就佔便宜,曹軍現在就牢牢的佔據著主動,憑藉著衝擊力,將烏丸人斬落馬下不計其數,活生生的撕開了數道大口子;
「岳父!我來救你啊!」,好吧,某人以孝道來矇混過關,成功的佔據了第二的位置,救呂布?誰信啊!
隨著馬超的第二輪衝擊,烏丸軍隊完全被割裂了,許褚、張遼、張頜、夏侯淵先後出擊,強大的衝擊力不斷啃食烏丸騎兵的生命,將他們分割開來,一點一點的格殺;
烏丸人慌亂了,但是他們人數眾多,可惜沒有人能夠將他們完全調動出來,都是各自為戰,遲早會敗!
山頂之上,李煜眼望平原上衝殺的曹軍,哈哈大笑:「丞相快看!快看!那是張遼!他接近樓班了!烏丸王!死——!」,「好——!」,望著遠處張遼斬下樓班首級,砍斷大旗之後,曹操與李煜擊掌慶賀;
田疇撫著鬍鬚:「恭喜丞相,此戰烏丸軍已經敗了!」
張遼在敵陣中策馬狂奔,挑著樓班的人頭,聲嘶力竭的大吼:「樓班死了!樓班死了!樓班死了!」,異族聯軍的人或許聽不懂,但是他們看到了那個猙獰的人頭是誰的了;
曹軍聽懂了,樓班是烏丸的王,也是這支軍隊的主帥!主帥都被斬了,這是勝利的前兆啊!曹軍軍心大振,甚至不用擂鼓,喊著齊刷刷的口號,瘋狂的衝擊敵人的陣營,斬殺敵軍,建立功勳!
烏丸敗了,敗得一塌糊塗,十萬大軍被屠戮的只逃跑了二萬多人,而袁熙很命大的沒有死去,他跑了逃亡遼東公孫康處;
此戰過後北塞邊疆十幾年間不會出現大的動亂,而且極大地震懾了其他的烏丸、鮮卑、匈奴部落以及盤踞遼東的公孫康,在曹軍的鐵騎下都顯得瑟瑟發抖;
但是此時還不是除去公孫康的時候,這一年來士兵已經足夠疲憊了,曹操想退兵,卻又怕袁熙東山再起,問計左右;
李煜說道:「公孫康膽小懦弱,不足為慮,我們盡可班師回朝,我所料不差的話,我們前腳到許昌,他後腳就會把袁熙的人頭,送到你的桌案上!」
果然,曹操自柳城班師剛剛回到鄴城之時,遼東公孫康「即斬熙及速僕丸,傳其首」,袁氏再無翻身之力!
在鄴城曹軍休整,賈詡藉機勸說:「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趁著士氣高昂,又糧草充足的情況下,永絕後患!出兵塞外,使用絕戶計!來一次大屠殺,那樣話至少五十年之內只需征討南方即可!」
「嗯!有些太殘忍了!其實我們可以這樣!將男的都殺了!無論是老人、小孩只要是將來能夠使這些人繼續繁衍的都殺了,然後擄掠婦女,分配給有功的將士!
一來可以解決士兵沒有老婆孩子的境地,促進我們的人口增長,而且可以讓這些烏丸、鮮卑、匈奴等異族永遠消失!讓他們的後代一點一點的融合成跟我們一樣!這叫做民族大融合,就是時間上可能長一點!」
什麼叫絕戶計,光用殺伐是不行滴!李某人的建議讓別人看他的眼光都畏懼三分,尤其是一直跟隨他,隨時別他敲到的司馬懿更是遍體生寒!
但是,這才是治國良策,只有這樣才會讓遊牧民族的本能一點一點消失,成為建立村莊,以農耕為生的良民,讓他們變得不再彪悍,成為這個國度的一員;
這個建議被批准了,當年的十一月,曹操再出大軍,以騎兵為主,從并州調集了五萬軍馬,合成十五萬的騎兵洪流,盡出塞外,一路上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代郡烏丸行單于普富盧、上郡烏丸行單于那樓先後被斬落下馬。其後,鮮卑首領步度根與軻比能也步入了前邊那兩位的後塵,他們組織的所謂的聯軍在洪流般的曹軍鐵騎下,脆弱不堪!
曹軍屠殺、坑殺異族數十萬眾,一時間也被天下人所唾棄,口誅筆伐不斷;
這就是懷柔思想與鐵血思想者的理念衝突,就好比當初的白馬將軍公孫瓚與皇叔劉虞,這是不可調和的兩種文化上的對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