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援率領五萬大軍雖不是星夜兼程,卻也是快馬加鞭了,他不知道陽邑城的韓營能夠守多久,加上他暴烈的性子,不停地催促士兵加快速度,士兵苦不堪言,就算人可以不休息,馬也受不了啊?可換來的卻是郭援的謾罵與與責罰!
郭援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陽邑城早就失陷了,他也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夥敵人正在靠近,他更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敢在他們的地盤上撒野!
榆次河前,大軍暫停稍懈,飲馬喝水,袁軍士兵難得的得到了休整的機會,心中的氣鬆懈了不少,這並不僅僅包含急躁之氣!還有士氣!
「他們不會是發現我們了吧?」,曹純有些急躁起來,手下的士兵也因為他的急躁而有些騷動,這就是年輕將軍與老將的區別,年輕的將軍充滿了激情,永遠如同爆裂的花火,而老將雖然缺乏一些激情,卻如同磬石一般震住軍心;
「莫要急躁!這樣也好!看樣子他們也是急行軍!雖然他們這樣休息可以恢復一些體力,但是他們的士氣也鬆散了!嘿嘿!等他們半渡河的時候出擊!定能大獲全勝!」,李煜現在表現的那叫一個穩操勝券,也只有表現出這樣的情緒才能安撫這些等得不耐煩的人!
袁軍草草的吃了些乾糧就被郭援催促著上路,甚至還出現了用親衛驅趕士兵的情況,這讓李煜喜上眉梢,這更能表明袁軍士氣低落,頗有怨言。戰鬥力也不會強到哪裡去!
「看見那個銀甲將軍了嗎?殺了他!」,李煜拉著馬超,指著正在耀武揚威的郭援,狠聲道;馬超狠狠的點頭,表示明白;
塵土飛揚中。謾罵聲、嘶喊聲焦灼混雜,不時的還有士兵被湍急的河水沖的人仰馬翻的景象,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袁軍幾乎是渡過去一半了!時機到了!
李煜霍然起身:「上馬!衝鋒!看你們的了!」
曹純、馬超齊聲:「諾!」
「喂——!你們是哪個部分的?沒聽到本將問你們話嗎?誰是領頭的?連我都不認識嗎?」;
郭援督促士兵盡快過河的時候,西方不遠處一支騎兵部隊向這邊行了過來。他有些奇怪,這些士兵的裝束又跟他們一樣,所以出言相詢問,并州現在的兵馬調動情況他都知道,難道是高幹又派來的?也不對!能這麼快嗎?
來人也不答話,反而將戰馬加快了速度,這是衝鋒啊!
郭援又驚又怒。顯然他還以為這是自己人:「你們要幹什麼?」;
馬超大笑一騎當先直奔他而來:「當然是要你死!」
誰能想到這些袁軍是深入數百里的曹軍假扮的呢?誰有能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大膽呢?郭援措手不及連戰刀都沒能從兵器勾上取下來就被馬超欺身到身前,倉皇之下只能拔出寶劍迎戰;
「叮!」,第一槍郭援險之又險的避開了,然後看向馬超驚恐不已:「你們是曹軍?」
馬超不答話,回身就是一槍直接刺死了郭援!跳下馬來直接割下郭援的首級。身旁的袁軍無人敢動彈!震敵威、奪敵魄!不外如此!
曹軍頃刻間便已殺到,失去了主將,多天來又急行軍士氣大跌、體力近乎不存在的袁軍在一個照面下就被曹純率領的騎兵穿插過去,倒在河岸上的袁軍不知幾何!
流淌的血水不斷匯聚最終流到榆次河中染紅了水流!袁軍大為恐懼爭相向河中逃跑,曹軍搭弓射箭,毫無壓力的攢射這些移動靶!袁軍死傷不斷。屍體幾乎堵塞了整個榆次河!
現在要俘虜也沒有用,他們孤軍遠征不可能帶著俘虜,那只能殺了!一場大戰下來不知虛實被偷襲的袁軍五萬人竟然乾淨利落的敗給了曹軍五千人馬!而且曹軍傷亡甚小!
「不要追趕了!估計這次之後這些人再也不敢當兵了!就算是當流民也不會了!告訴弟兄們。收攏物資!」,李煜喊道,當郭援被斬殺的一剎那他就知道,這產戰爭袁軍輸定了!於是他就湊了過來!
看來當謀士確實是一個很吃香的職業,只拼腦子,不動手還要沐浴在別人的尊敬目光之下。就想先在曹純與馬超毫不掩飾的崇拜目光;
長矛、戰刀、弓箭、甲冑、糧草、戰馬這些都是曹軍需要的東西,他們接下來的行動當中沒有補給。只能自給自足所以能夠有一次補充的機會還是相當難得的;
李煜決定現在這裡停留一天時間,充實一下軍隊的儲備,還有就是收攏河中的袁軍屍首!
「先生?為什麼收攏這些人的屍首?士兵們都不樂意干!」,馬超很是不理解,他可從來都沒幹過這種事情,他是只管殺不管埋的主;
「有的時候死人比活人更好用!他們可是我們能夠攻入太原城的關鍵!不得怠慢!再者說現在的天氣如果不盡快將這些人撈上來,呆個兩三天這些人就會腐爛發臭形成瘟疫!告訴士兵們,將受傷的戰馬都宰了!今天吃肉!」
「諾!」,馬超拱了拱手正要走,又聽李煜說道:「等等!將這些袁軍屍首就地埋了吧!我這個腦子呀!這離太原城還有兩三天的路程,到時候屍體臭了根本就沒法用!還要另想想辦法啊!」
想了一會兒,李煜:「有沒有抓到俘虜?」
「有!有一個裨將!戰鬥中被打暈了,士卒收攏屍首的時候他醒了,還嚇了我們的士卒一跳,還以為他是鬼呢!給了他一刀,現在還沒死!」,想想這事兒,馬超還想笑;
「嗯!那就好!保住他的性命!別讓他死了!我有大用!」,李煜笑道:「去吧!」
「您該不會是想要?」,曹純一臉你懂得的表情;
「你說呢?呵呵!」,李煜也是一臉你懂得的表情,二人相視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