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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所謂名士 文 / 凱哥很忙

    名士泛指有名的人士,一般這些人都放浪形骸,喜歡說怪話,但是博學多才,峨冠博帶、形貌瀟灑

    李煜是名士嗎?屁個名士!估計他連名士是啥樣的都不太清楚,在他的印象中或許像孔老夫子的玄孫孔融那樣的老古板算是吧!沒有蘸墨的狼毫筆在手中翻轉著旋轉,看起來很是輕鬆寫意;

    身旁的小侍女服服帖帖的給這位貌似很大牌的傢伙精心的研磨,靜待這位大老爺一展風采,不管怎麼說這位爺看起來長相還是蠻不錯的!想到這裡小侍女有些臉紅;

    想著想著,李某人動了!手中狼毫筆蘸滿墨汁,揮下筆去,口中大聲念喝:「

    慼慼去故里,悠悠赴交河。公家有程期,亡命嬰禍羅。

    君已富士境,開邊一何多?棄絕父母恩,吞聲行負戈。

    出門日已遠,不受徒旅欺。骨肉恩豈斷?男兒死無時。

    走馬脫轡頭,手中挑青絲。捷下萬仞岡,俯身試搴旗。

    磨刀嗚咽水,水赤刃傷手。欲輕腸斷聲,心緒亂已久。

    丈夫誓許國,憤惋復何有?功名圖麒麟,戰骨當速朽。

    送徒既有長,遠戍亦有身。生死向前去,不勞吏怒嗔。

    路逢相識人,附書與六親。哀哉兩決絕,不復同苦辛!

    迢迢萬里餘,領我赴三軍。軍中異苦樂。主將寧盡聞?

    隔河見胡騎,倏忽數百群。我始為奴樸,幾時樹功勳?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苟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

    驅馬天雨雪。軍行入高山。逕危抱寒石,指落曾冰間。

    已去漢月遠,何時築城還?浮雲暮南征。可望不可攀。

    單于寇我壘,百里風塵昏。雄劍四五動,彼軍為我奔。

    虜其名王歸。繫頸授轅門。潛身備行列,一勝何足論?

    從軍十年餘,能無分寸功?眾人貴苟得,欲語羞雷同。

    中原有鬥爭,況在狄與戎?丈夫四方志,安可辭固窮?」

    口停筆落,一詩作罷,鴉雀無聲!隨著李煜聲音搖頭晃腦的人就那樣歪著脖子好久、好久才緩過神來,不時的還有人歎息,可能在感歎有如此文采的人為什麼偏偏是這個讓人糾結的傢伙;

    「好詩!好詩!好詩啊!」。陳登有些激動:「文辭鏗鏘有力,令人心中澎湃不已,恨不得親赴沙場建功立業!有此佳作,我等不做也罷!作了反倒是貽笑大方!」

    文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抑,武將心中澎湃。豪情萬丈,看向李某人的目光也柔和了很多,像是找到了知音,多喝了幾杯的李某人臉色也很紅暈,一是酒精的刺激,二是抄襲別人的文章的羞愧;

    「不知這詩詞可有名字?」。陳宮問道;「恩就叫《出塞曲》吧!」,李煜隨口便道;

    「懷德先生!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呂溫侯姿態放得很低,希冀的望著李某人,李煜拱拱手:「溫侯客氣了!我在你這裡只怕是叨擾甚多,只要我能辦到的,當然會辦!」

    「可否將這詩詞贈與我?」,呂布這一輩子可能還真沒求過幾回人,求王允將貂蟬許配給他算是一次吧!他擅長用的方式那就是強奪、搶劫,能讓他這般可見他也是被感染了;

    「咳咳!這個溫侯啊!這不好吧!這詩詞」,還沒等李煜答應,陳宮就搶先一步搭話了,他也不想放棄,這詩詞李煜是親手寫的,正楷小篆非常漂亮而且是一氣呵成!

    一字千金李懷德這個名頭也不是白叫的,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啊!

    呂布哪管這個,走到李煜身邊施了一禮,然後將絹帛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笑了,拿在手中才踏實嘛!:「公台!你也聽到了,懷德先生還要在此多住些日子,你再求他寫一副不就得了!」

    陳宮一歎看向李煜,李煜此時已經睡過去了嗯!這就是名士啊!果然與眾不同!要按照他的道理,個性就是名士的表現,還真是有點兒說不上來的感覺

    一場宴會在呂布的府門射戟,以及李煜的《出塞曲》當中圓滿的結束,眾人一邊感歎呂布的勇武,一邊感歎李煜的文采,然後又熱烈的討論那片詩賦,最後又暗罵呂布這廝,一個武夫有何能耐將那篇神作據為己有

    被人服侍著躺下之後,支著耳朵四處聽聽,確定沒有人之後,李煜鬆了口氣,你以為他願意抄襲幹這種欺世盜名的事情嗎?當然不是,他這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作出的決定;

    他不知道這種被軟禁的日子還要過上多久,所以他準備先發制人,在徐州這個圈子當中打開通道,一個能夠讓自己鬆一口氣的機會,甚至還可以

    想要打開這個通道,那就要包裝自己,將自己包裝的金光燦燦,讓各路人士敬仰有加,只有這樣在保住性命的同時他還奪得了許多主動的權利,他最大的優勢在於什麼?

    那就在與能夠盡情的抄襲一些本不該有的東西,還有他那一手苦練出來、獨此一份的書法!無論什麼時候讀書人總是更容易受到尊敬的,尤其是其中的佼佼者也就是所謂的名士,李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名士,但他要讓自己變得更像是名士;

    散場之後,宴客大廳顯得格外的清冷,只有呂布、陳宮、高順、臧霸、張遼這五人,也僅僅是這四個人是他們的自己人,心腹之人,熱烈的氣氛儼然消失殆盡,留下的只是濃濃的憂愁與憂慮;

    「曹操是有意為之,我軍中級、高級的指揮將領、校尉幾乎是損傷殆盡,下次大戰,我們的軍隊就會因為沒有指揮不攻再破!好毒辣的計謀!厲害啊!」,陳宮感歎道,所謂計出奇謀,正是這種情況吧?

    望著有些消沉的幾個人,陳宮恨不得給自己以大嘴巴,明知道不該說還說,只能給他們鼓鼓氣兒了:「不過嘛!也不用太擔心!有了李懷德在我們手上,曹操就會投鼠忌器不敢來攻擊我們!只要時間拖得久了,我們完全可以提拔出一批將領來!

    這段時間也會讓他們成熟起來了!還有成廉、曹性、魏續只是被曹操生擒了,我想只要溫侯一封書信,他會放放人的!要盡快,我怕因為李懷德被我們生擒,他會殺了三位將軍洩憤!」

    「嗯!好!我這就寫!」,呂布勉強鼓起一絲微笑,拿起筆墨寫了起來,他是首領,首領就要擔負起首領的責任,鼓勵士氣這都是必須的,從這一點上來看,呂布內心其實很脆弱,遠不如其他人;

    如果是曹操遇到這種情況,估計是先大笑三聲隨便扯個謊言安穩手下的情緒,然後再大哭一場祭拜死去的人以此提升士氣,讓手下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從而同仇敵愾;

    他是一個好將軍,好男人,卻不是一個好的主帥,好的君主,這一點毋庸置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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