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事曹操想瞞也是瞞不住,當時他帶的人的確不少,曹操一五一十交代了自己的「犯罪經過」,剛剛甦醒過來的丁氏一言不發走向了後堂收拾自己的衣物,只等著曹昂的屍體運回來,入土為安就走;
曹老太爺老淚縱橫,氣得直發抖,看的曹操心驚膽顫,生怕有個閃失;
李煜一言不發的靠坐在樑柱旁邊,眼睛通紅,那是他的學生啊!也是他傾注心血最多的人之一,就這麼沒了?他真的不敢相信,千防萬防不想讓這件事情發生,可他就是發生了!
正可謂: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或許有些不恰當,但卻是此時最鮮明的寫照;
剛剛成親的第二天,就出現了這種事情,原本喜氣洋洋的一家人竟然轉眼間變得愁雲慘淡起來
死不瞑目的曹昂帶著錯愕、疑問的表情被曹操迎了回來,似乎是在質問曹操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曹操有苦難言,輕聲吁歎,伸手欲將曹昂的眼睛撫合上;
「啪!」,李煜冷冷的將曹操的手打開,沙啞著嗓子,一字一頓的大罵:「不要臉!」
曹操情緒非常激動,此時更是受了刺激,忽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我怎麼就不要臉了?你當我願意讓這件事情發生?這人都死了我有什麼辦法?我怎麼知道張繡會這樣幹?」
李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轉過身去。看向身邊的侍衛、侍女:「滾!都給我出去!」,侍衛、侍女嚇的瑟瑟發抖,飛快地離開了這
「你們兩個木頭樁子,在這看什麼?滾出去!」,李煜聲嘶力竭的喝道,嚇的許褚、典韋一縮脖,記憶中李煜從來沒有如此生氣過。就連自己的母親被陶謙暗害幾死的時候也沒有如此過,許褚拉了拉典韋,給他個暗示。兩人低著頭走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走之後,李煜破口大罵:「曹阿瞞!你就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孬貨!光靠下半身思考的蠢貨!無恥!不要臉!淫、辱下屬家屬?說出去就不怕丟人?
取得了一點點成就你就如此自滿得意?行事毫無忌憚?沒長腦子啊?你腦袋裡塞的是大便嗎?忒他麼的不要臉了!風花雪月?兒子都讓人家弄死了」
「你以為我心裡好受啊?」,曹操針鋒相對的咆哮起來。眼中含淚:「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滋味是那麼好受的嗎?出了事情全都怪到我的頭上」
「不怪你怪誰?你還有理了!到了這會兒你敢不承認?曹阿瞞!沒有你這麼辦事的!淫、辱下屬親屬!虧你想得出來!你讓別人怎麼看?你讓別人怎麼想?
難怪人家袁紹、袁術看不起你!人家袁氏二兄弟再怎麼荒唐!再怎麼草包!再怎麼無能!人家也沒幹出你這種事情!子修死了!你看見沒有他死不瞑目啊!」
「那你想要我怎麼樣?」,曹操喊道:「你要是覺得別人比我好,就投奔別人去吧」
爭吵戛然而止,曹操迎上了李煜怒不可遏的目光,心中除了傷心、悲苦、自責之外更是添加了慌亂的情緒;一時氣憤之下,他口不擇言了,這已經不是關於曹昂的事情了,而是上升到了君臣之間關係的事情了;
李煜勃然大怒:「你他嗎混蛋!曹阿瞞!你曾經也對我執過師禮!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育你!我要讓你知道什麼事禮義廉恥!尊師重道!」
「來啊!你教教我啊!來啊!來啊!」,曹操挑釁一般說道;
「我我他嗎砍死你!」,一時氣結的李煜。抽出問天劍就撲向了曹操,嚇的曹操怪叫一聲趕緊跑;
「懷德!懷德!你可別玩真的啊!我知道是我的錯!可這人死不能復生啊!」,大堂內,曹操在柱子後邊呼呼喘氣的說道;
「你還有臉說這些!呸!不要臉的東西!今天我非得給你身上添點記號!我叫你志得意滿!我叫你淫穢婦女!我叫你死鴨子嘴硬!我叫你不認錯!」
一路從大堂內追到司空府內,曹操身後始終跟著瘋了一樣的李煜。「救命啊!救命啊!懷德失心瘋了!」,實在是沒有辦法的曹操只能向他人求助;
堂堂的司空大人,坐擁兗州、司隸二州,河內、上黨、封丘三郡,僅次於寥寥三四個人的大漢江山最強盛的軍閥、諸侯之一的曹操,狼狽之極!
「懷德先生!老師!你失禮了!」。曹操的呼喚奏效了,李煜身前許褚面不改色的握著鋒利的問天劍刃,任由鮮血橫流,曹操鬆了一口氣癱倒在地,汗水不停地向外冒;
他知道李煜沒想殺他,因為李煜沒有殺氣,但是砍上這一下也是很痛的!
「滾開!」,李煜像一隻暴怒的獨狼,齜著牙警告著他身前的許褚;
「李懷德!曹昂是我兒子!他死了我能不傷心嗎?你還想怎麼著?啊?是不是想殺了我?來啊!許褚!你給我躲開!來!劈死我!一了百了!」,淚水模糊的曹操將許褚扒拉到一旁,將問天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次奧!」,李煜怒眼圓睜,問天劍高高舉起,曹操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直到這一刻他心底才打鼓,有些害怕;然而他沒有感覺到呼嘯的劍風之聲;
「噹啷!」,一聲輕響,這是劍掉在地上了,果然當曹操睜開眼睛的時候,李煜的佩劍倒在了地上,「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殺我!」,曹操竟然還笑了!
「你噗!」,一口鮮血霧雨一般噴到了曹操臉上,李煜緩緩地倒下了,曹操慌了:「懷德!懷德!叫大夫啊!叫大夫!」
「啪!」,一隻手薅住曹操的脖領,是李煜的手,他還有一絲清明:「你這是要活活的氣死我啊!」
「懷德?懷德!叫大夫!許褚!典韋!還愣著幹什麼?我他嗎斬了你們兩個木頭疙瘩!快叫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