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來了漢天子劉協也意味著曹操勢力迎來了第一波封賞;
陳留郡駐守主持地方的臧洪,還是遠在泰山與徐州劉備打得不可開交的程昱,成為曹氏勢力與皇室之間樞紐的荀彧,悶不吭聲的荀攸,浪子一般的郭嘉
無論是文臣或是武將都被封賞了,按照功績封賞的!但是被認為首功之臣的李煜,所得到的封賞看起來卻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僅僅是一個司隸校尉,在外人看來這簡直是不可理喻的事情,如此明顯的不公封賞如何安定人心?
其實這都是浮雲?李煜如是的說道;
他最看重的是情誼,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亦或是友情、師生之情、戰友之情,李煜也好虛名,但是他能看懂形勢,更懂得形式的走向在這個時代有幾個有本事的莫逆之交是非常重要的!
扯遠了!在這些當中重中之重是什麼?那就是親情,沒有父親的李煜唯一的至親就是他的母親了,曹氏的「假死」一直縈繞在李煜身上,無論他走到哪裡他總是在擔心曹氏如今——她醒了!
「母親!母親!」,李煜一路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司空府,皇城擴建之後想要找到這裡還真挺不容易的,若不是曹操給他派出了嚮導,可能這位急於歸家的遊子就會悲催的迷路了;
李煜回家了,回到了曹操的家,也是他的家。許昌城中已經給李煜預備了一個佔地五畝的豪宅,只是因為主人未歸一直被荒廢著,大病初癒的曹氏也不喜歡那裡的清冷,畢竟司空府中都是她的親人;
「煜兒!」,女性總是很脆弱的,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多麼偉大的母親都免不了傷心落淚。李煜跪在地上緊緊地抱住曹氏的身體,生怕一不留神就會再次失去她,當下母子抱頭痛哭;
回家之後總是有著說不完的話也有辦不完的事情。譬如他即將過門的妻子曹芳,譬如說他過繼來的假子曹彰,譬如說曹老大的新媳婦蔡琰。這個還是他給做的媒;
比如說曹老大的又一個兒子曹植出生了,比如說曹氏要他拜祭祖先飛將軍李廣好吧!李煜自己也在感歎李廣的後人真是好多啊!不管怎麼說他也一躍成為名將之後,在身份上、出身上多少有所改善;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曹操面對皇室以及保皇黨的壓迫終於忍無可忍的要爆發了,李煜的回歸讓他急不可耐的要展開行動,當天夜裡曹操就找來了郭嘉以及李煜兩人商議這件事情;
時間漸漸走過三月,越過四月已經來到了五月份,北國的天氣依然略帶冷意,深知李煜怕冷的曹操在書房中支起了火盆,擺上了小桌子。還弄了些肉食
「我沒叫荀彧、荀攸來的原因你們也清楚,不是因為他們的站位搖擺不定而是他們太古板了!哈哈哈!」,酒桌上曹操得意的哈哈大笑,惹得旁邊的李煜與郭嘉大翻白眼;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不叫荀彧來是因為他他心中還是有大漢忠臣的影子啊!而我們要做的事情卻與他的意願相違背,即使他不幫助劉協。估計也不會多言幫我,算了!說這些幹什麼!郭嘉!你一直在許昌先給懷德說說近期的情況,還有我的窘迫!」,曹操搖頭晃腦的喝著酒,心中有些鬱悶;
「呵呵!」,郭嘉攥著酒樽。輕笑兩聲:「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大漢四百年的餘威尚在,保皇黨的勢力也很強盛,尤其是這些人本身就是當世有名的士族眾人,許昌甚至是整個兗州的士族都在這些人的鼓動下積極向皇帝靠攏!
我們的掌控被滲透的很厲害,尤其小皇帝總是以彰顯皇帝威儀之類的話來對主公施壓,其意很明顯,就是借助天子的名頭來不斷蠶食我們的勢力,一旦我們違抗只怕諸侯之中就會流傳主公欺壓天子的話,我們的名聲就會臭掉;
還有小皇帝身邊竟然聚集了幾個厲害人物,太尉楊彪父子,還有司空趙溫,還有國丈伏完這個執金吾,國舅董承這個車騎將軍,這些人都是小皇帝的死忠;」
郭嘉說了很多,李煜一直在聽,之後也是不做回答,反而問道:「皇城為什麼擴建?既勞民又傷財!多不好!」
「沒辦法,你在司隸那仗多凶險啊!一度丟了長安,當時主公都做好了出兵救援的準備,為了安撫這些人只能做了讓步!」,郭嘉解釋道;
「看來這事兒還怪我了?」,李煜嘀咕了一句:「軍權呢?」
兵荒馬亂的世界掌握兵馬大權才是重要的事情,這種事情絕不容他人染指;「軍權方面我一直很強勢,他們沒有可乘之機,但是要算上那些隱藏的兵力,那些士族當中的門客、家丁也可以算是一部分兵馬吧?」,曹操;
李煜整理了一下思路:「當務之急是搬回我們在朝堂上的話語權,不能再讓他們這樣肆無忌憚下去了,不然將來就會形成一種習慣,只要軍權還在我們就什麼都不怕!」
「不錯!關鍵時刻靠的還是誰的拳頭大!只要兵馬在手那些人再怎麼蹦躂也不過是跳樑小丑!嘿嘿!我有一計,或許可以開個好頭!」,郭嘉陰森森的一笑:「我們不妨唱個雙簧計!」
「兗州的百姓還吃不飽呢!這皇宮修得!嘖嘖!」,第二天清晨李煜陪同曹操一道前來,這是早朝,也是李煜第一次出席早朝,他個人十分討厭這種場合,因為要跪拜,李煜還是不能習慣這個禮節;
「入朝!」,小黃門尖細的嗓音將涇渭分明的兩伙人招入皇宮正殿,一夥是曹操麾下的人,另一夥當然是保皇黨一干人等,每天早晨都可以看到這一幕;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無論是何人都要將鞋子脫掉,交出兵器,三叩九拜,這個時候曹操還沒有成為丞相也就沒有那些特權
「眾愛卿平身!」,劉協端坐在龍椅之上,稚嫩的聲音拖出一個長音;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好吧!聽到了這句話,李某人差點沒噴出來,他一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同時他心裡還在誹腹小皇帝毛還沒長齊呢,就娶了倆媳婦,難道退朝回去做點活塞運動?他行嗎?
甩出不良的念頭,李煜站起身來手持笏板也就是朝板:「臣!有事稟報!」
「哦!李愛卿剛剛出征回朝,收復叛賊手中國土,長我天朝威儀!朕封」,劉協的話還沒說完李煜就猜到了,劉協是想要分封自己啊!這還了得?急忙打斷劉協的話:「稟陛下!在下要彈劾當朝大司馬曹操!」
這句話一出,正想要拿李煜冒犯天子威儀說事兒的保皇黨都嗔目結舌,這是啥意思?自己人打自己人?
「大司馬嘔心歷血!為國為民!你可不要胡說啊!」,劉協眼珠一轉說道;
「在下要彈劾大司馬鋪張浪費一事兒!如今天下災情四起,民不聊生!作為朝廷重臣,大司馬曹操喜好華服」,李煜滔滔不絕的說著,而瞭解曹操的人心中生出了一個想法:這說的是曹操嗎?
曹老大一向以勤儉節約著稱,地上掉個飯粒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撿起來吃掉,他除了身上那一身官服是錦緞做的,平常只穿盔甲與粗布粗衣,布料也是他老婆給他紡織的這李煜是在扒瞎吧?
等李煜說完之後,曹操上前拜倒:「臣有罪!願意削去一年俸祿!同時建議整肅風氣,以正廉潔之風!」
劉協聽了半天不就是整肅風氣嗎?多大點事情啊!准了!
先發制人的曹操與他的手下只是這麼簡單的出招嗎?其中的深意當然不是這個!剛剛退朝後宮就傳來消息,皇宮幾乎被搬空了!整肅風氣原來整的是我啊!劉協怒不可遏的招來曹操再次覲見,而曹操似乎是知道會如此一樣,根本沒有走;
他只說了一句話:「天子應以身作則!」,堵的劉協說不出話來
「文若!」,未央宮正殿出往外邊的大路上,李煜叫住了荀彧;
「哦!懷德!好久不見啊!」,荀彧一副憂心沖沖的樣子,見到李煜之後勉強擠出一絲笑臉;
「是啊!好久不見!」,李煜上前與他並肩而行,走了很遠,也走得很慢,在所有人都消失不見之後,李煜笑瞇瞇的說道:「文若!一個勢力之中只能有一種聲音!你可知道?」
荀彧眼皮挑了挑:「那要是出現兩個呢?」
「那麼只能扼殺掉他!」,李煜瞇著眼睛滿臉的殺氣:「我知道你還存在忠君報國的思想,不過呢!不要想得太過啊!你我也算有些交情,作為一個朋友我勸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主公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知道!那些蠢貨若是真把他逼急了,呵呵轉告他們一下?」
李煜的身影漸行漸遠,荀彧卻駐足長歎,他不是看不清形勢,只是心中始終割捨不了那份忠君報國的思想,或許李煜這番話只代表他自己,又或者代表曹操,無論哪一個荀彧都要謹慎對待;
沒有人可以容忍自己的手下轉投他人的!那是一種背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