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章連發之二)
無疑,此刻的張寒實力不斷提升,奪天境的玄妙,完善體內世界,使之蛻變為一個完整的小世界,令得張寒的肉身亦是晉級到一個完整的境地,猶如無敵。
轉眼一瞬,他胸口的傷勢已經痊癒,不死不滅,在他面前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三才聖地的眾人在震驚之餘,發出了如擂鼓般的狂吼聲,一個個欣喜若狂。先前他們看到黑魔的強勢,還真以為對方是一個人物,足以跟張寒攻殺了,現在看來,不過是螻蟻一般罷了,就如同自不量力的黑風一樣,張寒輕易即可斬殺掉。
相比起來,混元大魔聖地一方則是氣勢低落,一個個在臉色陰沉得難看的同時,更是升騰起了一絲絕望,他們從來沒想到過,自己的戰神,無敵的黑魔大人居然會在一個人的面前,無法攻殺,給輕易彈飛,連最強的小千境三品聖器都給空手捏斷,這根本是一個怪物啊!
黑魔在高天之上穩定住了自己的身形,胸腔內氣血浮動,臟腑錯移,不過傷勢還是其次,最重要是心理上的打擊,一直以來,他自信不是無數聖地天才的最強者,也可以算是一個人物。
畢竟他從來不是一個驕縱到狂妄的人,相反有自知之明,更願意去看清楚天下豪傑。可惜到頭來,他發現自己還是小覷了天下英雄。
心底裡的落差,一時之間竟然黑魔衍生出了一種絕望的情緒,不願再做無聊的爭戰。
「黑魔大人,速速離開!」雙妖的兄長黑妖日挺身而出,無懼張寒的威懾力,手握一柄小千境二品的戰斧聖器,高聲說道。
黑妖月緊隨其後,手握一雙漆黑短劍,同樣是小千境二品的聖器。
「黑魔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黑魔微微一愣,錯愕道:「你們讓我逃跑?」
說實話,黑魔有生以來,還不曾有過逃跑的經歷,只是短短一瞬,他就發現無數的混元大魔聖地的年輕子弟們站了起來,克服那種壓迫人心的恐懼,目露凶光,手握兵刃,直指張寒。
他們自知今日難逃一劫,要為黑魔來爭取逃脫的時間。
僅此一瞬,黑魔不再有任何的猶豫,轉身就走。
張寒歎息了一聲,說道:「你當真以為自己走得了嗎?」
說話的同時,他向前跨出了一大步,可怕的氣息化成了無窮的攻殺利器,刀槍棍棒,且是以地獄魔焰鑄就而成,破空刺落了下來,橫掃千軍,一時之間,混元大魔聖地的人像是無力的稻草人般,一個個躺倒在地。
即便強如雙妖,已經成聖了,可依舊是連一息時間也沒撐過去,全部隕落。
並非是他們弱小,而是張寒太強了。
他在幾日前斬殺黑風的時候,輕描淡寫,像是做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而今修為已經更進一步了,要殺光他們自然是如若兒戲般簡單。
不過黑魔確實是一個人物,短短一息的時間,業已在十萬八千里之外,可惜他快,張寒比他更快,一步踏出,好似咫尺的距離,實則已經到了天涯之外,緊隨在了黑魔之後,手掌如刀,即將劈斬下來。
黑魔頭也不回,依舊是亡命狂奔,不過祭起了一面紫金色的方形盾牌,寶光四溢,魔氣滾滾而來,內蘊一道殘破的意志,乃是黑魔機緣得到的殘破聖器,全盛時期是一件重寶,大有來歷,跟陰陽燈的情況相若。
然而張寒一掌如鋒銳刀刃般斬落,嘎吱嘎吱的聲音響徹長空,好似驚雷閃過,方形盾牌之上直接就處處龜裂了,其中的意志發出了淒厲的慘嚎。
這等殘破聖器本就是一介殘軀苟延殘喘,如此一來,更是雪上加霜,離死不遠。
但是關鍵時刻,黑魔自然不會去理會他人的生死,心中唯有自己,同伴們無懼死亡,為他爭取逃亡的時間,他背負了太多,不敢輕易死去,甚至於為了活下去,可以不擇手段,付出除去這生命以外的任何東西。
事實上,單是這個逃跑已經是黑魔拋去尊嚴的行為,畢竟他從來未曾有過逃跑的經歷。
一擊不能擊碎方形盾牌,張寒自然不會就此放棄,雙手一同抬起,化成了一個無堅不摧的重錘,轟然砸落,好似天穹給砸穿了一般,方形盾牌徹底粉碎,化成了虛無。
裡面的意志自然毫不例外,落入了張寒的掌控,給直接煉化掉。
「看你還有什麼手段!」張寒大吼了一聲,再一次襲殺向了黑魔。
也就在這時候,黑魔暴喝了一聲,身軀粉碎,施展開血遁之法,在軀體炸裂的瞬間,時空法則的玄妙催動到了極致,乃是以自己的精血作為打破時空隧道的祭品,以無窮血液鋪就了一道時空之路。
黑魔走投無路,選擇捨棄了自己的身軀,僅留魂魄化成了一道穿梭萬古的暗光,順著時空血路,想要遠遁天涯。
可惜,張寒如無所不能的神魔,順手一抓,時空血路原本如長龍般狂嘯,此刻卻如小蛇般屈服,令得張寒同樣是走上了這條血路,依舊緊隨在了黑魔魂魄的身後。
也就在黑魔走投無路的時候,時空血路的盡頭赫然是一處天才匯聚的聖地暫住地,發現了黑魔和氣勢洶洶的張寒,頓時一個個戒備起來。
他們大聲喝斥起來:「蘭陵聖地,誰敢亂闖!」
「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來找我們蘭陵聖地找麻煩?」
「何必跟人廢話,擅闖我們的暫住地,那就是敵人,一個字,殺!」
「想要以我們為積分,簡直是癡心妄想。」
黑魔只剩下魂魄了,又施展了血遁之法,魂魄早就虛弱到了極點,氣勢無比微弱,加上黑魔手段高明,刻意向下墜落而去,與其說是躲過了蘭陵聖地眾人的圍殺,倒不如說是蘭陵聖地的眾人根本不把他當回事兒。
所喲的攻擊全部朝著張寒而去。
聖地排位戰,乃是一個互相殘殺的大獵場,每個人是狩獵者的同時又是獵物,無所謂正義,無所謂邪惡,無所謂道德,無所謂義理,僅僅是每個人在追求自我的強盛而已。
張寒沒有任何的猶豫,過去沒有任何的交集,無仇無怨,怪只怪在聖地排位戰的戰場之上相遇了,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以他的心性,更是沒有半分的猶豫了,展動魔威,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