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不中,神無天對張寒的怨氣反而是越來越大了,她跟張寒就像是天生犯沖一樣,從玄靈世界糾纏到了現在,一直是關係複雜,但有一點是從未改變的,神無天從骨子裡是想要殺死張寒。
「我才不會輸給你!」神無天氣勢洶洶,殺意凜然,一劍在手,如有神魔相助,氣勢洶洶化成了萬古不朽的無上威能,碾壓下了一大片天穹,大地早就沉墜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張寒翻了一個白眼,知道神無天憎恨自己,可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等程度,自己幾乎成了神無天的心魔,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
說實話,如果換了另外一個人敢這麼在他面前放肆,別說是神無天了,就是真正的絕代佳人,且性格的確是女性向的,張寒肯定是毫不猶豫斬殺掉,辣手摧花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殺女人而已。
但神無天的關係複雜,怎麼說也是相當於另外一個公孫亦詩。姑且不說他跟公孫亦詩算是親密的朋友,而且爺爺張強的關係,他跟公孫家都是親戚了。
雖說張寒有點自私自利,但對於親友可是沒話說,就拿光軍來說吧,張寒可是顧忌光軍,都沒怎麼找三大宗派的麻煩。否則的話,白玉豐,還有裂空殿的空明和尚,玉皇殿的玉無雙,怎麼死都不知道。
人有家,才有大義,過去的張寒就是舉目無親,一個無家可歸的浪子,哪怕本性純良,最終還是在殘酷的修行界淪為了自私自利,孤獨的一匹狼。但現在不同了,他有了家,有了朋友,開始重拾心中的一些純良,一些情愫。
不過,他的冷酷已經成為了習慣,保護自己最好的武器,基本是沒可能改變了。
正是如此,面對神無天連續不斷的攻勢,他確實是有些厭煩了,強橫到近乎無敵的肉身,以及快速恢復的特性,並不代表他真正不死,繼續耗下去,他肯定要受傷的。畢竟此刻的神無天也不是庸手,太古神魂的碎片轉世,又奇遇連連,甚至達到了神魔一體的境界,可是非同凡響的厲害。
「怎麼了,你居然不還手!」神無天並不理會張寒的留情,漆黑的眸子深邃如無敵的黑洞,像是一尊萬古魔頭,殺意似天河之水,永生永世都無法傾盡。
張寒雙目瞇縫了起來,冷冷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別怪我下手無情。我一直很好奇太古神魂碎片到底是什麼樣子,今日這麼好的機會,那就拿出來見識一番了!」
話音剛落,他的手中再度出現了大閻羅方天戟,揮動戰戟,橫掃開了霸絕天地的威能,如洪鐘大呂的振蕩,蠻橫的衝擊波震得神無天那柄黑白戰劍幾乎崩碎。
看到這一幕,別說是神無天了,即便是觀戰的眾人都是驚愕不已,詫異道:「這不是道兵嗎?未免太厲害了吧。」
「是啊,之前也是,居然以一桿道兵連殺那麼多聖人,簡直奇跡,聖人的軀體經歷了千錘百煉,早就如同真正的聖器,即便是以小千法則鑄就而成的道兵,以大神通也極難輕易斬殺聖人,所以才需要聖器相輔助……」
當然厲害了,這桿大閻羅方天戟,其實正是張寒自身法力的一個體現。他把性命交修的法器凝練成了一方世界,與自己的體內世界又相互融合在了一起,等若是把自己轉變成了一件聖器,而他的體質無雙,可說是千古難尋的絕世神料,且具備了無以倫比的成長性,再加上在七十二地煞海得到的地絕之力,他可是全部灌注到了自己的體內世界中,以之變化為一桿大閻羅方天戟,其好這就等若是張寒的一個身外化身了。
一桿戰戟橫掃而出,並無任何花樣,單純是普通的招式攻殺,頓時壓得神無天毫無還手之力。
「我不信,本公子是太古神魂轉世,如今又修煉到了神魔一體的境界,怎麼可能輸給你!」神無天為了打敗張寒絕對是處心居慮,甚至連藍繭巽的秘法都利用了,好不容易從太古神魂中,刺激出了一道蠻橫的力量,豈能就這麼算了。
張寒嘴角掛起了一絲冷酷的笑意,道:「神魔一體沒什麼,我本身就是大神魔體質,早就是神魔一體了,而且論到這方面的潛力,比起你高出了不止一籌!」
說著,張寒伸手一抓,魔性右臂展動,緊緊抓住了神無天的氣勢,道:「首先給你降降火吧。」
當初在三十六天罡山的時候,張寒煉化了自己的殺氣,此刻故技重施,只是對像換成了神無天,一瞬之間,神無天的氣息超然脫俗,渾身濃烈的殺氣,連帶著她本身的滔天殺意都是給消去了,不見了蹤影。
「這……」神無天大驚失色,然而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她居然感到自身和天地自然都要融合成一體了,一種無法壓抑的衝動,幾乎要腐朽掉,把自己融入到大道中,歸於虛無。
可惜,不等她腐朽而去,張寒一手探出,生生刺穿了她的心臟,看上去有些曖昧,畢竟是穿透過了她的胸脯,但是失去心臟的慘烈疼痛,她可以確定,張寒沒有任何的邪惡念頭,僅僅是要殺死自己而已。
隨著張寒大手撕裂,神無天的婀娜身姿像是一塊破布般,給張寒撕毀,毫不客氣的丟在了地上,大手緊緊抓住了神無天的魂魄,也就是太古神魂的碎片。
「這就是太古神魂。」張寒緊握住神無天的魂魄,目光落到了公孫亦詩的身上,隨意的說道:「你要這個嗎?你們本身是一體的,如果能融合神無天的太古神魂碎片,你肯定能更上一層樓,其他不說,你如果能繼承神無天的氣運,以後的成就肯定是不同凡,君臨一方天地都不是沒可能。」
公孫亦詩則是黛眉微蹙,臉色有些不好看,主要是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說。
但是讓她眼睜睜看著神無天死掉是不可能的,公孫亦詩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是鼓足勇氣說道:「張寒,能不能放了她?」
「理由。」
公孫亦詩微微低下頭,不敢直視張寒,畢竟張寒來救她,大殺四方,自己居然還厚顏無恥的提要求,確實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