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孫宜蘭去通知父兄的時候,張寒依舊是留在了百戰城,消化自己的戰利品。
首先自然是那些戰族強者的魂魄,雖說大多數高手全都給公孫宜蘭殺敗,魂飛魄散了,可是依舊有少量的殘魂碎魄,加上戰神殿內存有戰族先人的怨靈,統統煉化,張寒還是得到了不少好處。[]
可惜,這皇道五重天的本源法則,對張寒來說依舊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把握不到,哪怕是智慧過人的十殿閻王和地藏王佛依舊沒有辦法。
十一位最強的鬼皇如此,其他鬼皇更是不用提了。
領悟法則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事情,有時候更需要些許機緣巧合,才能一朝頓悟,明白其中的奧妙,過分執著反而無益,還不如灑脫一點,暫時放下各種介懷,坦然面對,才是道理。
修練不成,這百戰城依舊有讓張寒覬覦的東西,正是天玄地靈鐵母礦,乃是煉製法器的絕佳材料,哪怕是煉製高階皇器都夠了。
張寒的大閻羅方天戟限制於材質的問題,威能不夠強大,此外十殿閻王和地藏王佛也並未能凝練出相應的法器,等待已久,渴望能鍛造出十座閻羅殿和地藏禪寺,使得時空戰器和本命法器融合為一體,把皇道四重天,煉器境的威能發揮到極致。
整個過程並無任何的困難,張寒以地獄魔焰煉化礦材,並無任何的困難,短短幾個時辰而已,成功煉製出了十座閻羅殿以及地藏禪寺,分別是銘刻了十一位最強鬼皇的道與法,跟他們的時空戰器融會貫通,化為一體,境界並無任何的提高,也沒能頓悟本源法則的玄妙,但是整體實力提升了至少三成,攻殺之力更加強大。
而限制了大閻羅方天戟提升的問題也跟著解決了,這天玄地靈鐵母礦即便在上古戰場的天地法則破損前,都是珍貴的靈材,雖無法凝練成聖器,但是拿來鍛造頂尖的皇器,亦是常有的事情。正是如此,融合了這道靈材,大閻羅方天戟在突破到聖器之前,不需要再為材料的問題煩擾了。
這大閻羅方天戟本身蘊含了十八道古老的魔魂,加上其根源深遠,不同凡響,跟地獄的力量相呼應,更是承載了地獄魔焰,本該是不弱於十殿閻王和地藏王佛的存在。
現在限制了這桿強大戰戟的材料問題解決了,這諸多感悟匯聚在心中,瘋狂積累法力,這修為是節節攀升。
在張寒慢慢提升的時候,又是過了七八個時辰,方才有浩浩蕩蕩的大軍趕赴到百戰城。
大略一數,這人數居然超過了一億,且一個個實力不同凡響。
領頭之人中,自然是有公孫宜蘭的身影,與其同道而來還有不少實力不凡的高手,可唯有兩人跟公孫宜蘭相近。
一個是皇道五重天的中年男子,硬朗如一塊岩石,面不改色,鐵面冷血,不消說,肯定是公孫宜蘭的父親,赫赫有名的石龍皇了,至於另外一人,則是皇道四重天,煉器境九品巔峰的修士,渾身上下依稀可以感受到一絲本源法則的氣息,乃是臨門一腳,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到皇道五重天了。
此人的容貌跟石龍皇有七分相似,只是要年輕得多,跟公孫宜蘭亦是有幾分貌似,身份呼之欲出了,乃是公孫家的老大,公孫弘。
他們父子二人的實力原本不至於如此強大,但是來到上古戰場兩年了,又是朝夕跟公孫宜蘭這個天才相處在一起,修為進境快速,也算是躋身到高手之列了。
此外,公孫宜蘭為人張狂彪悍,並非是一個出色的上位者,相比起來,石龍皇和公孫弘都是頗為穩重,才是真正的將帥之才,合格的上位者。
只是不等公孫宜蘭和張強打招呼,其他幾個皇道六重天的高手向前跨出一大步,傲然的注視著張寒,說道:「你就是張寒吧,居然一個人掃滅了百戰城,聽公孫宜蘭所說,即便沒有她的幫助,你一個人也能力挫群雄,對吧?」
張寒皺了皺眉頭,對方的語氣不善,或者說是充滿了頤指氣使的味道,像是老爺在質問奴才似的,讓人難以生出哪怕一絲的好感。但是沒好感歸沒好感,張寒也不是那種一言不合直接動手殺人的狂魔,何況他很是理解的為別人考慮,這大概是對方在下界的身份和地位所形成的習慣,幾千年甚至幾萬年都是如此,難以改變。
「不錯。」張寒選擇了息事寧人,點了點頭。
「好,你是一個人才!我也從公孫宜蘭的口中得知了離開上古戰場的方法,地獄火坑危險重重,戰族這麼多年來都闖不過去,我們同樣不行,便選擇另外一種方法,引發戰爭,以戰族之人的屍骨完善這破損的天地法則,修復上古戰場,然後我們慢慢提升實力,到時候是從地獄火坑離開,還是直接去衝擊亞聖域或者聖域界,隨你自選。」
這些皇道六重天,位面境的最強者顯然是早就商量好了,超著張寒下命令道:「現在的話,你就是我等聯軍的元帥了,地位僅次於我等,希望公孫宜蘭沒有謊報你的戰力,為了檢測結果,我們還是要你立馬去攻克一座戰族城市才行。」
面對位面境的最強者自說自話的情況,張寒的雙眉深鎖,眉宇之間的不悅之色顯而易見,傳音給公孫宜蘭,得知對方也是不可避免,給這些傢伙得知了,她說出了部分實情,但是隱瞞了張寒的鬼皇眾,以及張寒在地獄火坑這方面,有一定把握的情況。
她甚至對她的父兄都隱瞞了張寒有一定把握闖過地獄火坑的實情。
知道了這點,張寒微微點頭,所幸公孫宜蘭還知道輕重。
與此同時,他轉頭掃過了那些位面境的老傢伙,直接說道:「我想你們可能是誤會了什麼,我跟百戰城的戰族人拚殺,乃是他們不自量力,要對我不利,我殺掉他們,為了自保,只是一點睚眥必報的心性而已,整體來說,我跟戰族沒有過深的仇怨,也沒有與他們為敵的必要,更沒有要聽命於你等的理由。」